見鳳天邪爽快地應了她的話,碧珺打量了她的小身板,喝酒她行總不可能騎馬也行,何況是匹馴不了的野馬,哼笑了一聲:“既然王妃這麽胸有成竹,那麽就請王妃上馬吧。”
自然,她沒看到背對的那道始終站著的身影。
只見鳳天邪一靠近那野馬,立即遭到一聲恐嚇的馬叫,眯起了貓瞳,正常的馬即使再桀驁不馴,再野性也不會直接對著人如此瘋狂,頂多是坐上它的背部時,會讓它感覺到不安警惕甚至失控。
而這匹馬肯定是被動過手腳的,她仔細觀察了幾秒,發現馬的腿部似乎有些異常,倏地拽住了馬韁,輕而易舉地製住了野馬的瘋狂,緊接著利落踢了其中一個馬蹄的下部位。
其中一個馬蹄站不穩,整匹馬自然不能靠著三隻馬蹄支撐,立馬轟然臥倒在地。
“你想幹什麽?”見狀,碧珺顯然即有些疑惑,又警惕生怕她會發現馬的異常根源,是因為她命人在馬蹄鐵上加了根長刺,才導致馬的瘋狂。
鳳天邪眸子都不抬一下,俯身直接板起那條異常的馬蹄後腿,不出所料地看到了郡主的‘傑作’,仿佛沒發生什麽似地拔掉了那枚長刺,抬眸對著她若無其事地說了一句:“讓它安靜下來,郡主,還是說說你想怎麽比?”
見她拔出了那根讓馬瘋狂的長刺,碧珺坐在馬背上恨得握拳,不過轉念一想,即使條件相同的情況下,她也不可能勝出自己,於是恢復了高高在上的態度。
她指著幾裡外的掛著狼圖騰的紅旗,眼中泛著求勝心切地欲望:“誰先搶到那面突厥軍旗,就算誰贏,如何?”
這邊,鳳天邪已經上了馬背,望了一眼她所指的方向,余光卻望向了另外一個方向,見到原本守在帳篷外的六人在眾人的忽視中已經消失在原地,這才應道:“那我們便開始吧。”
當然,這期間也感受到一道不容忽視的目光,她也不刻意去看,但時時能夠感受得到對方在監視著她。
說罷,碧珺已經緊盯著她拉緊馬韁蓄勢待發,突然,大喝一聲:“好,開始。”
話音剛落,兩匹馬便同時有如離弦之箭飛快衝出眾人視線,隨即而來的便是一聲聲突厥人的助威。
“郡主!郡主!……”
在周圍人注目中,郡主的馬和天朝王妃的馬竟然出乎意料地步調一致,誰也沒有拉開誰半分,一直緊緊貼著快速地接近幾裡外的軍旗。
這樣,更加令氣氛營造得眾人心情緊張、且興奮。
而一直在一旁默默看著的男子突覺不對勁,幽眸漣漪,低沉得問身邊的人:“特勒有沒有覺得哪裡不對勁,少了什麽?”
身邊的人正是突厥特勒始畢,他來回望了一圈,看了很久也沒發現什麽不對勁的地方,挑了眉淡道:“我只看到那個王妃快要難以勝過郡主了,其他……”
然後在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皺眉望了望,似乎突然想起什麽,“駐守在她帳篷外的士兵不見了,這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