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回答不了?”
桑要粗獷的聲音,如轟天雷一震響,目光駭然地瞪著他們,仿佛要把他們逼得無所遁形。
守衛士兵已經拿起武器對準這五個傳令兵,根據他們的回答,他們將采取放行,亦或是圍剿這六人。
氣氛越來越壓迫,即將一觸即發!
正在這時,鳳天邪微微抬下顎,似有如無地瞥了桑要一眼,不動神色地朝著身後的五人比了個手勢。
五個‘傳令兵’明顯愣了愣,有些遲疑地面面相覷,但在桑要再一聲爆喝,最後一次通牒下,不得不開口:“回桑要大人,軍中從未有通行密令。”
然而,在十分忐忑的一分鍾煎熬下,五人均有些冒冷汗,畢竟若是被識破,即將面對數萬士兵的圍剿,那他們便如困獸之鬥,必死無疑。
鳳天邪依舊處之泰然,即使再惡劣的情況下,若是慌了,那理智就蕩然無存,那麽即便有唯一的生機在面前,也會悄然流失。
這一點,已成為她存活的本能。
直到他們快要承受不住那壓力——
桑要深深看了他們一眼,揮手示意粗聲道:“放行!”
守衛士兵驀然收起了武器,齊步回到城門邊,緩緩打開了翼城的大門。
五人均不約而同地松了口氣,沒想到這桑要如此狡猾,既然無通行密令,緣何又要他們回答?
看來,桑要的疑心非常之重,這僅僅是試探他們的一種精明方法,連他們都不得不佩服,但是他們更加佩服七小姐的應變能力。
若不是看到七小姐的指示,他們或許只能跟這數萬士兵硬拚,別說殺夜華弦,救寒飛,就連這道城門或許也過不去……
五人押著鳳天邪,在桑要的眼皮子底下,順利地通過了翼城城門。
不過這僅是第一步,接下來會是更難,因為他們已經深入虎穴……
而此時——
玄門關的戰役,愈演愈烈。
雖然堯北士兵的新盾足夠突襲鐵騎軍,造成了一部分昭雲天朝軍隊的損失,但僅是軍隊方陣的外圍被突破了一層。
而內部還是堅硬得無以摧毀,無法摧毀軍隊陣型,堯北士兵只能節節敗退,看著鐵騎軍層層逼近,迅猛強攻而來!
眼看,玄門關就要支撐不住了——
堯北士兵便收到軍令,不再打算做無謂的犧牲,全軍撤退,退出玄門關返回第二關口,青雲關。
退至青雲關的堯北士兵,眼睜睜地看著敵人佔領了玄門關,眼底滿是恨意,守不住關口便是他們身為堯北士兵的恥辱!
青雲關城門之上,銀色鎧甲的男子單膝下跪,“全軍已經撤回青雲關,只是屬下不明白,我們其實還有勝算,為何要這麽輕易放棄玄門關?”
第一道關口失去,對他們來說,無疑是一種恥辱,一種致命的打擊。
“軍心被擾亂還未恢復,而鐵騎軍愈挫愈勇,如今裝備上已經無差,差在軍心。撤回青雲關對他們來說即是恥辱,又是統一軍心的最快辦法,恨意有時候是最致命的動力。”
男子抬頭望著猙獰面具的人,帶著敬意作了個標準的軍姿,垂首道:“三皇子,屬下魯莽失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