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冷風颯颯,熄滅了原本紅火燃燒著的小香爐,紅火漸漸暗了下來,直到熄滅一點光了都不剩,紅火術本體依附於這香爐裡的紅火,一旦紅火熄滅,這就意味著本體已經沒有控制紅火的能力,或者已經死亡。
而那邊在紅火熄滅的瞬間,倒地的卡卡娜也咽下了最後一口氣,即使是死後,她的雙眸依舊睜得很大,仿佛不可思議為什麽死的是自己。
齊齊木收斂了那些妨礙他判斷的情緒,剛剛那股壓迫感不過是他的錯覺罷了,倏地從鳳天邪身旁奪走了卡卡娜的屍首,抱著她移動到香爐旁,輕輕地將她放了下來。
看了她不甘心的模樣,最終歎了口氣,闔上了她猙獰的美眸,隨後做完這一切的途中,仿佛對方有意給予他時間,不主動趁機進攻。
齊齊木緩緩起身,虎眸裡沒有多少為同伴報仇雪恨的仇恨,因為仇恨會使人散失理智,他不輕不重地開口:“你說你想在你同伴解決掉我手下之前,殺掉我們兩人是嗎?”
“同樣的話我不說第二遍。”鳳天邪仿佛遺世獨立地站定,等待著他處理完他同伴的屍首,緩緩道:“而且我也身體力行地實現了一半,你不應該認為我沒有這個能力了,不是嗎?”
“為什麽剛剛不趁機攻過來,或許我沒有防備,你就輕而易舉地擊敗我了?”齊齊木站在她對面,趁著卡卡娜對她的輕視,從而一舉要了她的命,是的,輕視她的代價實在太大了。
他從現在開始就要使出全力應付,不然卡卡娜的屍首就是他的下場。
“你是想說我為什麽不乘人之危?”鳳天邪從唇縫溢出一點笑意,顯得她即妖嬈,又自信,乘人之危這種小人之行徑她又豈會做。
“雖然是小人之舉,但那也是你唯一能夠贏過我的機會。”齊齊木似乎很遺憾地搖了搖頭,繼續道:“有時候做君子若要付出昂貴的代價,那尊嚴又算得了什麽,能活著勝利的那便是真正的強者。”
“很簡單。”鳳天邪對他那一套強者理論顯然沒有似乎興趣,似笑非笑,“即使不用乘人之危我也能乾掉你,就是這個意思。”
齊齊木很顯然沒想到反而被她將了一軍,頓時也不再和她無謂的口舌之爭,“既然你這麽自大,那就由我擊潰你那不堪一擊的自大!”語罷,如落地雷般轟然衝向了鳳天邪的方向,那不僅有非凡的速度,還有所過之地如轟炸般地揚起塵土,可見速度之間又夾雜著強大的力量。
那不是自大,是自信。
鳳天邪貓瞳驟縮成一個深不見底的漩渦,這表示她現在才是真正開始認真起來,觀察著襲來的齊齊木,的確,他的速度很可觀,即使是自己也只能勉強勝之,速度之中的力道也很強。
唯一的缺陷就是沒有技巧,換言之,有了強大的實力卻沒有強大的腦子用來支撐,那麽就並不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