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琉璃緩緩走了過來,她平日裡就是一身白衣看起來無比高雅大方,可是此時一身的白衣已經沾滿了灰塵,她的身上有數道血痕,將衣服染紅了不少。
她的發也早已經散亂不堪,再無一分往日的整齊光潔發,她的臉上也滿是泥汙,整個人看起來無比的狼狽。
安溪夏看到她的樣子眼裡滿是冷然,看來她和沐琉璃分開之後,沐琉璃的日子過得也不算順心,她猛的想起一件事,沐琉璃自小在葉府長大,想來和葉中棠是很熟的,難道這一次葉中棠是沐琉璃叫過來的?
她覺得這個可能性不是一般的大,她當即眸子裡更冷了幾分。
她的嘴角微微上揚道:“郡主沒事吧?”
她的聲音裡透著幾分關切,走到沐琉璃的身邊狠狠地在雪魄那天抓破的傷口上捏了一把,沐琉璃頓時痛得直抽氣,當下厲聲道:“安溪夏,你做什麽?”
“我來扶公主!”安溪夏淡笑道:“公主的身份是何等尊貴,此時傷成這副樣子倒有幾分像是倒了毛的雞,看起來當真是我見猶憐。”
沐琉璃聞言眸子裡殺機閃過,安溪夏的眼裡同樣是殺氣騰騰,針鋒相對的味道極重,沐琉璃的手指頭一動,安溪夏手裡的蒼穹劍一拔,劍鋒直削沐琉璃的指尖。
沐琉璃隻得將手往後退去,安溪夏手中的蒼穹劍在空中劃了一道極為冷厲的光華,沐琉璃手中峨眉刺也拔了出來。
柳夕一看到兩人打了起來,她的眸光閃了閃,當即手指頭一揮,一道冰刃朝沐琉璃的峨眉刺上揮去,刹那間,沐琉璃隻覺得手上傳來極為森冷的寒意。
安溪夏的蒼穹劍一揮,森冷的劍鋒直接將沐琉璃的秀發給斬斷了一大把。
沐琉璃怒道:“郡主這是在做什麽?”
柳夕答道:“這句話應該是我問公主的,公主平素看起來秀秀氣氣的,沒料到竟是個心胸狹隘的,葉家主不喜歡你,喜歡安溪夏,你也不用一看到安溪夏就動手吧!”
“郡主這是在拉偏架嗎?方才明明是安溪夏先出手的!”沐琉璃大怒道。
柳夕不屑地道:“你是覺得我沒有長眼睛嗎?我方才一直看著你們兩人,明明就是你先出手打安溪夏的。你說你平日裡看安溪夏不順眼也就罷了,此時到了這麽一個危險的地方,有沒有命活著出去還是一回事,竟還先打了起來!琉璃公主,你真是鼠目寸光。”
安溪夏覺得柳夕也是個有才的,這些話說得當真是妙不可言,將拉偏架的精髓發揮到淋漓盡致。
沐琉璃聞言氣複半死,她素來是天之嬌女,一直都是被人捧在手心裡的,可是安溪夏的柳夕明顯都沒有將她放在眼裡,她那些所謂的高貴,在這兩人看來,不過是好看不好用的公主病罷了。
她咬著牙道:“郡主這話說得可真是太難聽了,父皇有意將你許給我皇兄,你這樣說我,小心我告訴我皇兄,讓你沒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