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悠然仿佛又看到那個笑得如花一般燦爛的女子正在對他笑,只是那張臉赫然已經成了安溪夏的。
葉悠然的嘴角邊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那顆孤寂冷寞的心裡也終是有了幾分暖意。
安溪夏卻因為睡得太久,此時這般躺在床上卻無論如何也睡不著,她想了很多的事情,卻又發現不管哪件事情都是越想越覺得複雜。
她就這樣翻來覆去的想著,也沒有心思去練功,一直折騰了好幾個時辰,終於在天要亮的時候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她才一睡著,就開始做夢,又夢見了上次她夢中的那個女子,和上次一樣,她依舊看不清楚那個女子的臉,只能看到女子額間那朵鮮紅的鳳羽花。
這一次她見到那女子輕泣著直接從煙才繚繞的高台上跳了下去,高台旁邊有三個字,安溪夏還是沒有看清楚,隻隱隱看到了一個仙字。
女子跳下去的時候,安溪夏陡然驚醒,這個夢實在是太過詭異。
以前她有些不太明白為何會做這樣的夢,那一日被葉悠然帶到那個詭異的地方之後她就有些明白了,夢中的女子許是她的前世。
她伸手撫了一下額,就算是她再不在意前世之事,此時心情也難免會受影響。
她扭頭一看,卻見屋外陽光明媚,看這樣子已經日上三竿了,她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沁瑩聽到動靜之後給她端來了洗臉水,卻又忍不住含笑多看了安溪夏幾眼。
安溪夏看到沁瑩那樣的笑意心裡知道是因為昨夜裡葉悠然吻她之事被雪魄給揭了,她突然就覺得有些丟臉了,她的初吻沒了,還被一隻人形的獸看見了,看見就算了,還拿出來講。
她裝做沒有看到沁瑩那記有些古怪的笑容,只是無比淡然地道:“去把院子裡的柴全劈了!”
沁瑩有些反應不過來,安溪夏又補了一句:“然後燒成炭,過冬的時候備用。”
沁瑩有些蒙,輕聲道:“現在還是夏天,離冬天還有很長時間。”
安溪夏淡淡地道:“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所以要早早謀劃長遠的事情,我這是在教你,明白嗎?”
沁瑩頓時成了苦瓜臉,卻又不敢不聽安溪夏的話,當下隻得悻悻而去。
安溪夏突然覺得她以前在清劍門被侯紫和劍言折磨也不是白白折磨的,至少她現在折磨起人來絕對算是經驗豐富的。
沁欣看到沁瑩被安溪夏用堂而皇之的理由處罰,心裡知道是怎麽回事,卻是連勸都不勸一句,卻在心裡覺得,安溪夏腹黑起來也不比葉悠然差,這個主子也不是那麽侍伺的。
沁瑩看到沁欣的樣子恨恨地瞪了她一眼,暗罵她這個姐姐太不厚道!
沁瑩的柴才劈了不到一半,安祭司就黑著一張臉進來了,只是當安祭司進來之後看到屋子裡破爛的家具,那罵到嘴角的話也有些不太理直氣壯,竟又咽了下去,他知道許氏不待見安溪夏,卻沒料到她住的地方竟這樣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