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安祭司對這個女兒一直都是沒有感情的,一直覺得安溪夏就是個累贅,此時弄了這麽多人進府鬧事那就是個死罪。
許氏的眼睛瞟了安溪夏一眼,那眼裡分明滿是得意,意思也極為明顯,那就是“你死定了!”
果然,安祭司冷著聲問道:“你好大的膽子!說,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
安溪夏記憶中的安祭司就是這樣偏袒許氏的一個人,她的心裡倒也沒有失落,只是眼裡寒氣更重了些, 面上卻笑道:“一切都如三姨娘和二妹所言,我的確是帶了三個人進府,但是……”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許氏已將話頭搶過去道:“老爺,你聽到了沒有,她都承認了!她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趕緊把她拖下去施以家法!”
許氏的話一說完,那些已經退下的家丁再次湧了過來。
許氏的眼裡得意的成份更重,用挑釁的目光看向安溪夏。
安溪夏只是淡淡一笑道:“但是我一進來這些侍衛就像現在這樣圍上來,我們四個人闖進安府來欺負這麽多的人,嗯,我覺得還真是有趣。”
安祭司聽到安溪夏的話頓時變了臉,他的手一揮,那些侍衛便又停了下來。
安溪夏又接著道:“別人都覺得祭司府裡高手如雲,可是卻被我帶來的三個人打得落花流水,爹,祭司府的水平不應該就是這樣的吧?”
安祭司的臉色更加難看,許氏的聲音陡然拔高道:“老爺,你聽到沒有,安溪夏這個廢物居然敢嘲笑祭司府!嘲笑你!”
安祭司看著安溪夏的眸光頓時深了些,許氏還在旁道:“老爺,你之前將安溪夏趕到清劍門的時候就說,她根本就不再配進祭司府,今日裡她這樣闖進來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絕對要重罰!”
她說完這句話朝一邊的侍衛道:“還站在那裡做什麽,還不快把安溪夏拖下去!”
她此時說這句話的時候底氣十足,似乎只要安祭司在這裡,安溪夏就必死無疑。
那些侍衛聽到許氏的話後齊齊朝安溪夏衝了過去,劍癡的長劍一橫後怒道:“誰敢動我師父一根毫毛,我就讓他血濺三尺!”
安溪夏以前覺得劍癡有那麽一點呆,此時發現呆也有呆的好處。
她的眸光微微轉動,站在那裡淡淡地道:“爹,聽三姨娘的口氣,我好像不是你的女兒一樣,我回祭司府就是闖府,這話聽著可真有些別扭。”
安祭司並沒細聽安溪夏的話,因為他已經被劍癡的那句話給震得有些暈,他扭過頭看著劍癡道:“你方才喚她什麽?”
劍癡斜斜地看了他一眼道:“我不管你們祭司府裡的那些彎彎道道,反正誰想傷害我師父,先過了我這一關再說。”
“她是你師父?”安祭司有些呆,安溪夏這個廢材一直都讓他覺得有些頭痛,而劍癡是整個天武國公認的劍術高手,而且一向是目中無人的,此時竟管安溪夏叫師父,這一切實在是太讓人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