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這個世界,人的仙術練到地六階就已經極為難得,七階的高手幾乎就沒有,因為他能贏過的所有的長老,所以才有傳言葉悠然是七階的仙師。
只是依著安溪夏對葉悠然的了解,她便覺得他目的功力只怕不僅僅是七階了,那實力很多時候都是有些變態的。
且他十年前就已經能打敗葉家的那些長老,那麽如今的他又將是怎樣的實力?
安溪夏輕輕吐了一口氣,心裡頓時覺得這件事情實在是有很多值得探討的事情,只是她又想起一件事情,葉悠然一直都記得前世之事,那麽是不是也意味著他將前世的功力也帶了過來?
安溪夏覺得這個猜想有些靠譜,否則的話又有誰能十歲就達到七階以上的能力?
安溪夏胡思亂回到安府的時候,葉悠然還在那裡運功,他此時的臉色比之前好了不少,這裡是在安府之中,有沁瑩姐妹守著,倒也不需要她一直守在葉悠然的身邊。
她的眸光溫柔了些,安祭司走了進來輕聲道:“夏兒,出來說說話。”
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後,安溪夏和安祭司父女之間的感情好了不少,只是安溪夏對於安祭司對她的稱呼一直覺得無比的怪異。
每次安祭司喚她夏兒的時候,她都覺得身上汗毛倒豎,她也曾抗議了好幾回,但是安祭司一直當做沒有聽到,所以他如今一直都喚她夏兒。
安溪夏和安祭司走出去之後,安祭司輕聲道:“你明日就要跟葉家主去葉府了,爹也沒有什麽好送你的,這根簪子是你娘留下來的,你將它帶走吧。”
安溪夏見那是一根白玉質地的簪子,做工很是細致,她看了安祭司一眼道:“這該不會是我娘留給你的唯一的東西吧?”
“這簪子不是她留給我的,而是她留給你的。”安祭司的眼裡滿是暗然道:“她那麽討厭我,又豈會給我留下念想,她雖然有些嫌棄你,也拋棄了你,但是她終究是你的娘親,你不要恨她。”
這些話安祭司之前就想對安溪夏說,卻又覺得有些不合時宜,只是放在心裡他又覺得難受,終是決定將這些話說給安溪夏聽。
安溪夏淡淡地道:“她給了我生命,我沒有權利恨她。倒是爹這些年來只怕心裡也是極不好過的,爹的心裡可曾恨過她?”
“說不恨她那是假話。”安祭司輕歎一口氣道:“在她拋下你的前幾年,我的心裡是真的恨著她,又因為她的緣故,對你也一直都很不好,爹如今也不敢盼著原諒,只能盼著你幸福了。”
安溪夏聞言笑了笑道:“若我還是一個廢物話,爹會這樣跟我說話嗎?”
安祭司不由得一愣,安溪夏卻又自嘲地道:“果然在這個世界,如果不強大的話,那麽連親情都是奢望,又豈能要求其它人也對自己好?”
安祭司的臉頓時有些掛不住,安溪夏卻又笑道:“但是不管怎麽說,那天爹終是站出來為我說話了,我就很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