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溪夏條件反射要回擊,只是她的手還沒有伸出去,葉悠然的手已輕輕一彈,一個瞌睡訣扔過去,她頓時就睡了過去。
葉悠然看著安溪夏的眸光深了些,他臉上的戲謔之色已經完全不見,定定地看著她眉間的鳳羽花發呆,他自嘲的笑了笑,然後一把抱起她瞬移回了石室。
他將她放在石室裡的石床之上,站在一旁靜看了許久,手輕輕一伸,一床薄薄的棉被便呈現在他的手裡,他將棉被輕輕蓋在她的身上。
葉悠然的手指輕輕拂過她的臉,輕輕歎了一口氣,然後便離開了石室。
他才一走,安溪夏便睜開了眼睛,她拖著腮看了一眼蓋在身上的被子,輕輕扁了扁嘴,自言自語地道:“他到底是誰?想幹嘛?”
如果葉悠然看到她這麽快就醒來,只怕也得嚇一跳。
雪魄過境,清劍門滿目蒼荑。
沐琛素來自視甚高,在見到葉悠然的那一手之後,自覺他和葉悠然的差距不是一般的大,心裡一時間有些沮喪。
清劍門的屋舍被毀了不少,沐琛是清劍門的貴客,被請到飛來峰山下的望月居小住。
望月居原本是清劍門裡的祖宅,自從清劍門的門徒遍天下之後,這裡已經住不下那麽多的弟子,就另建了新屋舍給眾弟子住,這裡就一直荒廢沒用,卻沒有料到竟在這個時候派上用場。
沐琛的屋子早有弟子打掃乾淨,只是屋子裡的用具比他之前住的客房要簡陋不少。
劍言受了重傷,丁紫做為這一代最大的弟子,清劍門出了這麽大的事情,她需要主持門中的俗事。
她將事情處理的七七八八之後就來陪沐琛,她一進來就溫柔一笑道:“今日若非王爺及時出手趕走魔獸,只怕後果不堪設想。”
她的身邊還站著一個須發皆白老者,來人就是清劍門的掌門靈虛子。
靈虛子對著沐琛施了一個禮後道:“多謝秦王。”
沐琛微愣,丁紫又道:“王爺辛苦了!”
她說完這句話又衝沐琛眨了眨眼睛。
沐琛會意,知道她是要將葉悠然今日將雪魄趕走之事冠在他的頭上,他有些汗顏卻並不點破,當下只是緩緩地道:“沒什麽,我既然遇到這件事情了,自然不能不管。”
靈虛子讚道:“王爺年紀輕輕,就是仙道高手,在下無比佩服!今日裡又在清劍門在危難之際出手相救,在下無以為報,日後但凡有王爺用得著清劍門的地方,說一聲便是!”
他的話一說完,就將一塊令牌遞了過去道:“這個便是本門的信物。”
沐琛的眸光閃動,雖然他這一次來清劍門的確有收買清劍門的意思,目的也就是這塊令牌,可是此時令牌這樣得到,他又覺得有些不是滋味。
丁紫見他遲疑,忙道:“王爺,這是師父和一片心意,還請收下!”
她說完之後又朝沐琛眨了眨眼睛。
“秦王高風亮節,在下無比佩服!”靈虛子呵呵一笑道:“這片令牌還請秦王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