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的明天童鞋投了十二張催更票票,原本過年沒碼多少字,不過想想既然大家催更了,那咱咬下牙今天就更四章一萬二千字,這是第一章。謝謝!
楊廣張開雙臂,微微閉著雙目仰起頭,感受著眼前的一切。
這就是他要的嗎?楊廣臉上露出笑容,不止,他要的不止是這些,他有著超越所有君王的遠大理想,他要超越秦皇漢武,他要做古今第一君王。他要開創人可比的大業,這將是他一個人的大業。他要威加宇內,聲震四海,讓普天之下都臣服在他的腳下。他要為大隋打下一個大大的疆土,他要為大隋,要為楊家子孫立下一個永世萬年的基業。
高句麗算什麽,雖然他之前損兵折將,但這撮爾小國,如今終於就要臣服在他的腳下了,從此不再會有高句麗。他要在這設立郡縣,名字他都想好了,不但要恢復漢之四郡,還要增加平壤郡,扶余郡,遼東郡。他要在這裡建立一個宮殿,供他每年來此遊玩。
“高句麗撮爾小國,不服王化,竊據我華夏之地,如今朕揮師百萬,親征高句麗,雖偶有小挫,但終不能阻擋我百萬雄師。今我英勇的大隋將士們,一舉擊敗高句麗奉之所謂“軍神”乙支文德。高句麗十余萬大軍,一朝覆滅,剩余高句麗蠻夷龜縮城中,妄想以此拒我天威。突厥縱橫草原,強大乎?可如今突厥早已被我大隋打的如喪家之犬,除了歸降我大隋朝的,剩下的早已望風而逃,遠走西域。吐谷渾強大否?可如今世上早已不再複有吐谷渾這個名字,那裡是我大隋邊疆四郡。其余如琉球、林邑等敢拒我天威者,莫不被我雄師滅其國,取其王。如今,高句麗不顧前車之鑒,妄想螳臂擋車、不自量力。”
站在數十萬人面前,楊廣淡定自若,雖然他說的聲音好似不大,可是下面的數十萬將士居然都差不多能聽到他的話語。那話語中帶著一種強烈的自信,甚至在陳克複看來,都已經有些自負了。
但是在下面眾將士們看來,這一切都是很正常的。皇帝陛下文治武功,大隋軍隊天下雙,他們南征北戰,天下敵,高句麗人之前不過是仗著山城的堅固,再加上幾次征遼時天公不美,數次大戰大雨都幫了高句麗的忙,要不如今哪還有高句麗。所有士卒們都覺得,滅亡高句麗近在眼前,就和以前搞抗拒大隋的那些國王國、外族一樣,他們的下場就是滅亡。
等下面的眾將士們再次山呼好一會萬歲後,楊廣才抬了抬手,“此次大破乙支文德,殲敵十萬,朕自當重重加賞有功的將士們。此番大勝,首功其誰?”
宇文述一身鎧甲,轉身而出,肅立在楊廣面前,大聲道,“此番大戰,陛下禦駕親征,坐鎮大本營,振奮三軍士氣,運籌帷幄,決勝千裡,當居首功。”
楊廣笑了笑,“朕為天子,又豈能與臣子爭功?臣子們的功勞便是朕的功勞。陳破軍先破新城,並讓我大軍乘機拿下蒼岩、南蘇等三城,並為大軍奪得大批輜重糧草,此功之前已經賞賜過。但此番破軍營以三千人護送糧草戰俘,雖高句麗人大軍來攻卻半點折損,此為一功。陳破軍率一千重裝騎兵主動出擊,雖面對八萬高句麗騎兵,並且面對著乙支文德,但是並懼意,以一千破八萬,殲敵五千,且陣前斬殺高句麗第一勇士金達萊,此當為首功。”
“太仆寺少卿宇文化及以一千兵馬殲敵三千騎兵,並且接應策護破軍營騎兵對乙支衝殺,迫使敵酋乙支後退二十裡,此當為次功。”
“當時事也,左翊衛大將軍宇文述領軍十萬,乘其新敗,士氣俱,乘勢掩殺,一戰覆滅高句麗精銳騎兵兩萬余,此大勝當為三功。”
“新城駐守將軍裴仁基、南蘇、木底、蒼岩三城守將李林、楊環、竇威、破軍營留守將軍李奔雷合兵一處,前後夾攻,殲敵四萬,亦俱都有大功。”
一旁的政壇不倒翁納言蘇威走到台前大聲道,“著陳克複、宇文化及、宇文述、裴仁基、李林、楊環、竇威、李奔雷諸將上台聽封。”
陳克複身邊的破軍營將領們都為陳克複高興起來,陳克複和李奔雷都是大功,那麽他們這些破軍將領到時自然也是少不了一份賞賜。“大人,您是首功啊,恭喜大人。”
笑著對身旁的向位將領胸口拍了幾拳,對李奔雷點了點頭,兩人笑著在眾人的豔羨中向台上走去。對於武將來說,沙場斬敵,禦前受封,那是他們最大的追求。
陳克複兩人剛一上台,楊廣就笑著拍了拍陳破軍的肩膀,“果真是朕之霍去病也,此番立下如此大功,你可有何要求?朕準你提三個要求,不管是要官、要財還是要美人都行。”
楊廣這話一說出來,這下可真是連宇文述這樣的天子寵臣都是一臉驚訝的看著陳克複。他們這些陪在楊廣身邊的寵臣都知道,楊廣並不是一個喜歡對臣子大加賞賜的皇帝。不但如此,皇帝其實還是一位比較吝嗇的皇帝。自他登基以來,連先皇的各種爵位也大加取消,除了保留公候伯三級封爵外,其余如子、男等低級爵位全都取消。就連朝中各部的大臣位置,凡有主官病退或者去世,他也不會再任命新職,大到尚書令、中書令小到太仆寺卿這樣的職位,全都空著。
如今皇帝居然數次對陳克複一反常態,大加賞賜,這次更是允他三個願望,這不禁讓宇文述、裴世矩這些近臣們都驚訝不已,對於陳克複在皇帝面前的受寵度不由得又在心中重新做了番評估。特別是裴世矩和裴蘊兩人,兩人眼神輕輕的一碰撞,都已經明白了對方的心思。如今誰都知道他們裴閥與陳克複不合,如果任由陳克複這樣下去,那麽陳克複必然也會成為天子面前大受寵幸的大臣。現在執掌兵權的宇文述漸已年邁,說不定以後陳克複就會取代宇文述的位置,成為皇帝面前手掌京都禁衛的近臣,這對他們來說,威脅太大了。
陳克複跪倒在地,“陛下,為國征戰那是軍人的本份,我身為陛下的臣子,又是大隋的將領,所做的一切都是本份。不敢居功,更不敢對陛下提私願。”
楊廣笑了笑,“有功則賞,有過則罰,這歷來是慣例,朕又怎麽為你而破例呢。天子一言,又豈如兒戲,朕既然許了你三個要求,你隻管提。”
平原上數十萬大軍都靜立聲,此時所有人都想知道陳克複面對著這個好機會,會提什麽要求。楊廣同樣打量著這位年青的勇士,這是自己一手提撥出來的將士,他想看看自己看中的這位將領究竟會提出什麽樣的要求。是權?是財?還是色?是人總會有欲望,對於這個他一心想提撥為心腹的年青將領,楊廣也想知道,他的欲望是什麽,只有知道了臣子的欲望,他才能更好的駕馭著他們。而如果一個臣子真的欲求,他卻反而要三思了,這樣的臣子要麽是真的欲求,要麽就是所求太大,欲求的人他不相信會有,如果所求的是他這個皇帝也給不了的,他就得考慮是否還要用這樣的人了。
陳克複此時也是天人交戰,三個要求,他該要什麽?他當然知道他最想要的是什麽,他現在最迫切的需要就是能有一塊地盤,能讓他靜靜的躲在一邊發展,然後靜待天下大亂,到時他再橫掃天下。
可是這樣的要求他幾次都到了嘴邊了,卻總不敢說出來。而至於其它的權財色,他並不是很想要。楊廣給他再高的官,沒有自己的兵馬,那也是空中樓閣。而給他錢財再多,如果不能自立門戶,那他也沒用,他不可能在楊廣的身邊招兵買馬。至於美色,他現在帳中有一個,李淵那還有一個糊裡糊塗訂下的未婚妻。這兩個都還沒搞定,更不可能會去再要什麽美色了。
“陛下,臣真的沒有什麽要求,只求我大隋永世萬年,陛下千秋萬福,壽與天齊。”說完悄悄的抬起點頭,觀察著楊廣的反應。
楊廣聽後瞳孔張大了一下,臉上的笑容也停滯了一下,雖然就是一瞬間的停頓後馬上又恢復了笑意。但是陳克複卻清楚的看到了楊廣的反應,完蛋了,馬屁拍到了馬腿上,他知道楊廣是一個比他老爹還喜歡猜忌的人。如果現在失去了楊廣的信任,那麽以後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不行,得想個什麽辦法彌補一下,他記得當年歷史上,好像就是幾年後,李淵開始表現的很搶眼、很能乾,結果楊廣去開始猜忌了,李淵有次生病後,楊廣問旁人,‘怎麽就還沒病死呢’。結果李淵老狐狸明白皇帝對他猜忌了,於是想了個辦法,整天沉溺於酒色之中以自汙,結果楊廣反而放過了他。
難道自己也要來這麽一出,可是李淵的這抬好像對自己不大合適。想了半天,他已經感受到楊廣的不爽了。
“愛卿真的毫所求嗎?”說這句話時,楊廣的語氣已經不是那麽的和善了。
陳克複腦子都冒出了汗水了,這年頭還真是的,居然還有逼人提要求的。想到這裡,陳克複心一橫,仆倒在地上裝著語氣惶恐的道,“陛下,臣有一事想求陛下,但又不敢說,求陛下先免我死罪,臣才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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