鈕文南顯現沒想到會吃了一顆軟釘子,頓時的有些不爽道:“本公子只是希望禦衛隊不要徇私枉法,私自放了這洛聽雲才好。”
葉封人的神色微變,精光爍爍的看著他:“鈕公子什麽意思?是在指導我們護衛隊怎麽做事情嗎?”
話語還未說完,陡然的聽到了身後的散漫慵懶的聲音傳入了耳中:“這大中午的,是有人準備請客嗎?怎麽這般的熱鬧呢?不知道本王是否有這榮幸,可以討一口順風酒喝呢?”
鈕文南的臉色在越過葉封人的身影投向來人的時候,已是變得蒼白無比。
顫巍巍的連忙的恭聲跪下,惶恐不安:“草民鈕文南見過七王爺。”
一時之間,驚惶不安的請安聲此起彼伏。
誰都想不到,這位七王爺偏巧不巧的居然會出現在這禦書苑。
看著渾身浴血,背負雙手的洛聽雲,楚修塵的黑眸閃爍,寒意漸生,如刀刃的目光鎖在了葉封人的身上。
“這是怎麽回事?本王的這位小舅爺是怎麽著得罪各位了,居然受到諸位的如此的款待?”
言語之間的這一句“小舅爺”已是袒護的味道十足。
這一句話也是在提醒著在場的所有的人,洛聽雲,有著七王爺楚修塵在這裡當家做主。
炎翼此時已是上前拎過了洛聽雲,佇立於自己的面前,仔細的一番查探。
見到洛聽雲無恙之後,悄然的對著楚修塵施了一個眼色,將洛聽雲護在了身後。
見到楚修塵似有將洛聽雲帶走的意思,鈕文南不由的有些焦急,這洛聽雲一旦落到了楚修塵和洛舞煙的手中,鈕家若是想要再見到可就是難的很了。
也就是說,到時候,那鈕合的手骨,就是白白的斷了。
鈕合是死是活他倒是不關心,可是如此一來折損了鈕家的臉面,怕是鈕老爺子對自己也是沒有什麽好臉色的了。
焦灼的目光掃過了葉封人的面孔,孰知對方卻是完全的無視自己的存在一般,眼觀鼻鼻觀心的沉默不語的跪在那裡。
“鈕……什麽?”楚修塵的眼底暗幽,在那幽遠的深處,遊蕩著一簇幽冷的怒意:“你可是可以和本王說說,這洛聽雲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鈕文南艱難的一個吞咽,略帶惶恐的抬起了頭:“回七王爺的話,草民名叫鈕文南……這洛聽雲行凶傷人,所以才有禦衛隊的人要將他帶走。”
“行凶傷人?”楚修塵的墨眉忽地一揚,唇角的笑意有些清冽:“不知道這麽一個瘦弱的人傷了什麽人?是一個幾歲的孩子嗎?”
側耳傾聽,禦書苑的外面馬蹄疾馳,想來也是有人得到了訊息,想來趟一趟渾水了。
楚修塵的眼底的凜冽淡薄隱約,沉淪著些許笑意。
該來的人,終於的即將到來。
如今的舞台,倒是該是他們這般的人物粉墨登場的時候了。
獨角戲唱的久了,難免的心生厭倦,若是有人陪自己唱上幾句,再博弈上一盤無子的棋局,那才是暢快酣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