鈕合的瞳孔微縮,洛聽雲的這般的做法,已是明顯的在羞辱著自己。
手臂一抬,已是按住了洛聽雲正在研墨的手腕:“洛聽雲,本公子在問你的話呢。”
殿堂之內有人嗅出了怪異的味道,悄然的倒抽了一口冷氣。
洛聽雲冷眼看了自己的那隻被壓住的手腕,淡漠的眼神肆虐著鈕合的臉龐。
“放開你的手。”
“本公子偏生的不放。”鈕合的嘴角抽搐著,顯然的是在極力的壓抑著自己的心中的憤怒。
洛聽雲卻是不惱,依舊的淡漠的看著他:“好啊,你不放就不放,那麽你就站在這裡好了。”
這句不焦不燥的話語使得鈕合的眼底甚是狠狠的一抽,他不鬧不反抗,自己倒是如何的演完這出戲碼?
自己的自覺的收回手嗎?
那樣做,豈不是就是等於自己打自己的嘴巴?
剛才的那句不放說的是何等的堅決,怎麽可以再自己自主的收回手?
放手了,他鈕合就算是徹底的顏面掃地了。
可是就這麽的不放手,人家也是這般的靜靜的坐在這裡,不理不鬧的不與自己對抗,難道自己就這麽傻貨二逼般的一直的站在這裡嗎?
可是洛聽雲不惱,自己總不能說:“你來打我啊”這般的話語吧?
洛家的人不挑起戰端,他自是不敢先燃戰火。
所以,一時之間,洛聽雲雲淡風輕反倒是讓他更加的難堪。
殿堂之中,不知道是哪一個沒有忍住,“撲哧”一聲笑出了聲,隨即的再次的歸於了沉寂。
“洛聽雲,你真的是太讓本公子失望了。”鈕合的眼底淡出了猙獰之色,燒灼著洛聽雲的眼眸,“本公子以為你會有你姐姐一般的傲骨呢,原來卻是個軟皮蛋。”
眾人的眸子頓時的折射出了異樣的神采,鈕合的這句話,無疑就是赤.裸.裸的挑釁。
洛聽雲似乎是頗有興趣的看中了一眼自己被壓中的手腕:“那麽,你想我怎麽做?敲斷你的手臂,還是要了你的小命?”
鈕文南此時已是走到了兩人的面前,聞言頓時的一聲冷笑:“就你這般的模樣,還想要四哥的小命?這句話若是那洛舞煙說出來,還有這震懾的力度,就憑你……”
話未說完,他對的瞳孔卻是一縮。只見洛聽雲漫不經心般的抄起了戒尺。高高的舉了起來。
長眉挑起,靜冷漠然的看著鈕合,深幽之處,隱約閃爍著鋒銳的神色:“你說,我敢,還是不敢?”
鈕合不由的乾乾的咽了一口口水,不由的惱恨的看了一眼鈕文南,都是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貨色,,才使得自己落入了眼下的這個尷尬的境地。
不管這洛聽雲敢還是不敢,吃虧的那一個,顏面盡失的那一個,都是自己。
洛聽雲戒尺落下,自己不躲,手腕斷,一生的傷痛。
若是躲了,自己方才的那般的強勢的話語已是覆水難收,這一個躲避的動作,只會是使得自己顏面無存,尊嚴盡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