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輕揚的詫異之色越發的明顯,繼而轉為了驚歎之色,“修羅,你是怎麽知道想要你命的人是火字堂?”
楚修塵卻是笑的越發的莫測高深:“這個答案,你以後會知道的,只是眼下,你需要告訴我的是,你知道的關於火字堂的一切……為了你,也是為了我……你該怎麽說,該說什麽,你自己的心中,可是要知曉的清楚才好……”
……
殘月如勾,冷風淒迷,呼嘯著穿過乾枯頹敗的樹乾,攜裹著那最後的頑強的一片落葉滑落地面。
楚修塵憑欄而坐,頭頂之上的燈籠隨著冷風的吹拂而搖擺不定,晃得更加的淒涼低靡。
深沉的眸子之中的濃情眷戀淡溢而出,那個讓他牽腸掛肚之人此時正一個人的拚搏在那遙遠的地方,這麽冷的天,不知道她可是歇下了。
還是她也是和自己一樣,獨自一人的對著這淒涼的月色獨酌淺傷。
黯然的喝了一口酒壇之中的烈酒,如火燒般的感覺順著咽喉一劃而過,燒灼著他的心口。
希望他們一行平安無事,最起碼的,也是要撐到自己將這邊的所有的事情都擺平之後再去助她。
身後的腳步之上使得他的神色瞬間的恢復了淡漠無情,斜睨著身後的人,冷冽出口:“可是有消息了?”
“王爺,暗線來回,三小姐無事,那袁寒也甚是規矩,沒有騷擾三小姐……”
語音一頓,炎翼的悄然的瞥了一眼靜默不語的楚修塵,低語道:“王爺……屬下一直不明白的是,這袁寒既然已經知道了三小姐和王爺的事情,也是知曉三小姐已是有了身孕……為什麽還要堅持著點名了讓三小姐去和親的呢?”
還有一句話炎翼就是沒有敢說出口,那就是為什麽這袁寒就這般的心甘情願的想要當這個便宜爹呢?
況且,他又不是不知道,以他的身手,那是絲毫的奈何不得洛舞煙的,這就是等於是弄了一個傾國的佳人回家卻是只能看的碰不得。
作為一個男人來說,還能有比這個更煎熬的嗎?
“作為一個想要什麽就有什麽的男人來說,有什麽比一個自認為手到擒來的女子的拒絕更傷他的自尊的?”
楚修塵的眼底地淡出了一絲陰冷的笑意,眼波微動:“當日的洛舞煙決絕的拒絕他時,他已是下了那般的狠心……想來那個時候已是有了這番的打算……對他來說,洛舞煙是他蒙羞的一段過去,他只有將這個女子攬絡到了身邊,才能使得他的失敗徹底的挽回。”
“這是什麽人啊這是……”炎翼不由的唇角一抽,忿恨道:“他那一國的太子,什麽樣的美人找不到,偏生的非要纏上咱們家的三小姐不可……等咱們的三小姐事情辦完了,屬下一定的找人去教訓他一頓不行,看著他那樣的仗勢欺人的人都鬧心的慌……”
楚修塵卻是斜睨著他,寓意深長:“本王自己的女人,哪裡輪到你去教訓?難道那事情本王自己做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