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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門絕戀-豪門小老婆》128
  章節名:

  離開,要怎麽離開?!

  林夢蜷縮在床上,繃著一張小臉,看著外面的日頭一點點地西斜,就此把自己塑成了一座雕像。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裡,她已經足足坐了有四個小時了。自打苗青和她談完話之後,她就一直把保持著那個狀態,不動!

  談到離開,一想起,便是撕心裂肺的疼,遠遠比上次她真的打算要離開要疼的多的多了!

  她有些恨起了命運的無常,既然注定是要離開的,為什麽還要讓她回來?!她說她要乖乖地呆在他的身邊,再也不離開他,這樣的話,才說了不過幾天,現在卻不得不違背誓言,又想起了離開。[

  可是,該怎麽離開?!

  容三伯的意思是,她若是把這件事辦的好,那麽保她無事;可若是辦砸了,就有她好看的。她該怎麽做,才能把這件事情給辦好?!

  而且,容凌會放她走嗎?!那個男人,那麽狠狠地對她說:她要是再敢逃,就要打斷她的雙腿,把她鎖在屋裡一輩子。那麽狠的話,他都說出了口,絕對不是隨便說說玩的。他不會讓她走的,沒那麽簡單的。

  可是她不走,卻是不行!

  外面都快要鬧翻天了,那些報紙上的言論,更是把她和容凌給批斥地體無完膚了。若只是單一的批評還好,可是很顯然,現在有什麽勢力在打壓容凌,而且容凌若是真的被查出來包養未成年少女、官商勾結、惡『性』競爭、涉黑,他就肯定會坐牢的。之前江乘風和江破浪勸她離開容凌的時候,就提到過,僅僅她這一條,就可以把容凌給送進局子裡去。

  她怎麽這麽蠢,這麽蠢!

  那個時候就知道事情不對勁,卻還是賴著容凌,自私地想要他庇佑她,可到頭來,還是無法避免地害了他!

  都是她的錯!

  林夢恨恨地揪了一把自己的頭髮,最終無奈地將自己的頭埋入了雙腿間,沉重地仿佛再也抬不起來了。

  晚間,容凌回來了,看得出來,他的心情很好,這個男人,平日裡總是一副淡漠的表情,讓人覺得難以親近,敬畏不已,但其實跟他更久了,也能發現,他一般心情好的時候,眉角就會略微地往上翹那麽一點點,那只是很細微的一點變化,但她就是發現了。

  “你回來了!”她笑著出了客房,小步跑著去接他。神『色』如常,裝作什麽都沒發生一樣。

  “呵呵,這就是林夢吧?!”

  卻驀地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有那麽一點老態,卻是中聲中氣的。

  林夢抬眼看去,就看到容凌身後略退後半步的地方,站了一個精神爍爍的中年人。個子不高,也就一米七左右。身材也不壯,看上去反而還有那麽點瘦。但是那人有一股莫名的威嚴,讓人不敢小覷。那上了皺紋的臉上,一雙黑『色』的眼睛,熠熠生輝,透著一股犀利,仿佛老鷹一般。似乎能一眼,就看透人!

  林夢略止了步。暗想果真是容凌的朋友,打眼一看,就知道非同尋常。

  “您是?!”她客氣地問。

  那中年人哈哈大笑,而容凌則在一邊解釋!

  她才知道,原來這個叫做方大權的人是來幫她破案的。

  林夢又是欣喜又是感動,不用說,這人肯定是容凌請來的,她急忙請方大權坐下,轉身就去泡茶,請他喝。之後又忙著鑽到廚房去弄水果拚盤,跟著又端了出來,然後挨著容凌坐了下來。看著那位據說是破案高手的方大權,滿臉恭敬。[

  “哈哈……不要這麽嚴肅嘛!”方大權樂了,第一眼看到林夢,就喜歡上了這個小姑娘,乾乾淨淨的,那一雙清澈的眼睛更是騙不了人。他一輩子見了這麽多人,還真沒見過這般歲數還這麽乾淨的女孩子,真是不容易啊!

  “我和容凌也算是忘年交了,你要是不介意,就叫我一聲方伯伯,呵呵,我拖個大,佔佔便宜,也當一回容凌的伯伯!”

  看來,容凌在路上,已經把他和林夢的關系向他解釋地很清楚了。容凌既然請他來辦案,自然要有誠意的,該交代的,自然都得交代的,這樣方大權才能真正地做到心裡有數,也好放開手腳辦案。

  “方伯伯!”林夢甜甜地叫了一聲,惹得方大權又是豪爽地一聲大笑。

  幾人略聊了聊,方大權也不含糊,直接開始了解案情。他知道容凌必然著急這事,否則也不能求上他,更不可能派專機緊趕著來接他過來。他來了,什麽都可以放一放,辦案卻是第一重要的。

  容凌也不搞虛的,直接示意林夢有什麽說什麽。

  方大權以他多年乾警察的直覺,最後總結道:“如此看來,此案最大的嫌疑人,就該是李家人了。”

  容凌也是讚同的。“我一直都有派人查李家的人,但是目前還沒確切地查到和案情有關的。不過,已經可以確定的一點就是,那李情的老公李灼和蘇雪關系不一般,很有可能是情人關系。我通過自己的關系網,得知蘇雪的屍體上,有幾枚類似吻痕的痕跡,必然是男人留下來的。她那段時間頻繁接觸的男人,也就是那個李灼了。而且,李灼給蘇雪開的工資,還真是有點高。

  而且,蘇雪的父親住院,每個月要花費一筆為數不少的錢,似乎單單靠蘇雪賺的那些保姆費,還有點低了,這當中,應該有李灼另外再給她的一筆錢。我又讓人去查了蘇雪的銀行帳號,發現有十多萬的存款,這些存款,來源不詳。還是可以推斷是李灼秘密給的。李灼是個畫家,他隨時可以賣出一幅畫,然後背著李情,將賣畫的錢給了蘇雪。

  如此,也可以推測是李灼和蘇雪之間的關系暴『露』了,然後惹來到了殺身之禍。那個李情,是一個控制欲很強的女人,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別人對她的背叛和不服從。曾經就有她的員工因為不服從她的命令,而被她給辭職掉的。”

  這些,都是容凌這幾天讓人查找過來的,部分內容加入了一些他的推測。

  方大權點了點頭。“你這分析,值得參考。雖然李家人可能是無辜的,但是蘇雪和李家人打的交道最多,還是從他們家人下手最容易,也許,還能得到一些意外的線索!”

  方大權之所以直接把林夢排除在外,一來是因為他信任容凌,容凌敢用自己的信譽擔保的人,他自然也信;二來,他從進入這房子開始,就開始不動聲『色』地觀察起了林夢,之後又巧妙地設計了幾個語言陷阱讓林夢來回答。通過交談,他也可以排除,林夢是無辜的。

  以她不過才十六歲的年紀,一直都在學校裡呆著的經歷,根本就沒法和他這麽一個老警員來玩心計!

  “這樣吧,我去警局一趟,看看蘇雪的屍體,然後再去案發現場看看!”

  “不急!”容凌微微一笑,攔下了方大權。“今天已經晚了,還是不要去警局叨擾了,免得惹來一些閑話。再則說,您一路趕來,也肯定累了。先休息一個晚上,養好精神,明早我和您一起去警局一趟。”

  方大權眯眼想了想,明白這當中的厲害關系,畢竟他這算是橫『插』一杠,不好太不給j市的市公安局一個面子。

  “那就明天吧!”相信,到那個時候,那些人通過自己的關系網,也肯定知道他到達j市了!今晚,就給那陸飛革、吳勇等人一個緩衝時間吧!

  接著,苗青去給方大權安排客房。

  林夢看著方大權跟在苗青的身後上了樓,等到兩人的人影消失不見了,猛地湊過了小嘴,在容凌的臉上狠狠地“吧唧”了一聲,搞得容凌有些一愣一愣的。看著林夢粉嫩嫩的小臉蛋兒,跟著就笑了。

  “感動了?!”戲謔道。

  她不答,扭著小腰往他的懷裡蹭,然後撅著小嘴,去親他。那香甜柔嫩的唇瓣啃上容凌的嘴,讓他猛地眯了眯眼。[

  這個女孩若是有心,那麽沒幾個男人能抵抗得住她的誘『惑』!

  她開始逮著他的唇瓣又親又『舔』,難得地熱情如火。容凌“嘶”了一聲,長臂一伸,把她拽入了懷裡,反客為主,深深地吻她。她一慣都是羞怯的,也會在一開始躲著他的吻,只是今日仿佛變了一個人似的,極其熱情地配合著他的吻,並且還試圖往他的嘴裡鑽。一邊吻著,小手還作『亂』,去摟抱他的脖子。

  他被她的熱情攪地有點火氣,伸出大掌,狠狠地捏了一把她不自覺微微翹起來的小屁股。她沒有躲,反倒更是閉著眼,投入地吃著他的小嘴。

  他的喉結狠狠地上下浮動了一下,被這小女人的熱情勾動的心裡癢癢的。眼看著他要是不做點什麽,這個小女人只怕要『逼』得他失態。他反過來,重重地啃了一下她的小嘴,大掌跟著重重地拍了一下她的小屁股。

  她一驚,怔愣。

  “乖一點,呆會兒還得一起吃飯呢!”是指要給方大權接風。

  林夢咬了咬唇,歪著頭,略眯眼想了想,還是像一個要不到糖的孩子一樣,湊過去親他,不過這一次,卻是去啃容凌的脖子,啃他那敏感的喉結。

  容凌長長地仰頭,哼了一聲。冷毅的下巴,即刻繃得緊緊的,有些難忍。大掌伸到了她的後腦杓處,按著,卻猶豫不決著,是該鼓勵她繼續,還是該推開她。

  她又親又咬又『舔』地將他的脖子啃了個遍,眼看著就要往他的胸口鑽,容凌低促地喘息了一聲,呼吸跟著『亂』了節奏,急忙將她拉開。略染上了**的眼眸,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淡淡地呵斥。“學壞了啊,你!”

  她撇撇嘴,猛地將自己的腦袋瓜埋入了他的懷裡。心裡酸酸地疼,就連這種親熱,都快要變成奢侈了!容凌,你讓我怎麽辦?!

  他雖然斥責了一聲,不過看她像隻愛撒嬌的小貓兒一般拿著腦袋瓜在他懷裡蹭著,心裡其實有點高興的。她一旦對他表示主動,表示熱情,他就有點像喝高了一般,全身有那麽一點熏熏然,覺得似乎什麽都可以讓著她了!

  “看我今晚怎麽收拾你!”

  他半威脅著,寵溺地將她的一頭秀發弄『亂』,再弄『亂』,還忍不住地低頭,親了親她的鬢角。

  等入了夜,他自然是實現了自己之前威脅,將她狠狠地收拾了一番。她異常地配合,無論他想弄出什麽的姿勢,她都一言不發地隨著他了,弄得他有些不可置信,越發地熱情高漲,幾乎是把她全身都給啃遍了。要起她來,更是大出大進、橫衝直撞,撒著歡的來!

  “小乖,你以後要是都這麽乖就好了!”

  逞足了獸欲的男人,心滿意足地抱著她,撫『摸』著她可以和絲綢媲美的肌膚,慵懶地哼哼著。

  她面『色』『潮』紅,全身被他折騰地仿佛散了架一般,再無半分的力氣,只是把腦袋挪了挪,湊到了他的胸口。半眯著眼,暈暈乎乎地聆聽著他的心跳聲。

  “咚……咚……咚……”

  一下又一下,強勁地厲害。

  她倒在他的身上,身無寸縷,而他,也是如此。彼此之間,肌膚的溫度,完全可以感受的到。那一刻,緊密地和他仿佛成了連體嬰一般,她雖然疲倦,但還是吃吃地傻笑了起來。

  他伸手,將她抱了起來,盯著她,暗啞地問:“笑什麽呢?!”

  她剛才就趴在他的身上,上半身被這麽往上拖了一下,立刻胸前的大好風光就誘人地暴『露』在他面前。尤其鎖骨下面,那誘人的兩團白瑩,簡直是讓人口乾舌燥。他看著,黑眸跟著就暗了一分。那已經偃旗息鼓的**,又重新有了奔赴戰場的衝動。

  她一無所覺,頂著笑得仿佛月牙彎的眼,搖了搖頭。黑眸黑亮亮的,眼睛偏又狹長,看上去媚人的緊,像隻狐狸精似的。

  “小妖精!”

  他意味不明地低哼,把她放了下來,開始吻她。在她沒有防備的時候,重新硬起來的那家夥,凶猛地一把衝了進去。

  她低呼,本能地縮了縮屁股,往上抬,卻被他的大掌給強行壓下,反而更讓他的家夥鑽入的更深。

  “嗯……”她嬌媚媚地低哼,他一聽,就又忍不住了,猛烈地動了幾次之後,嫌不過癮,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大掌按住她平坦的小腹,又開始不講求技巧地大出大進。那凶猛的撞擊,有力的頂弄,沒有絲毫的花哨,實打實地往她的體內撞,沒過一會兒,就弄得她嬌喘連連,呻yin不止……

  “容凌……啊……容凌……哈啊……容凌……”

  她何曾在情事中,如此服帖地喊他的名字?!

  他受不住,眼看著雙眼就猩紅了,半是無奈半是寵溺的低哼:“乾脆死在你身上得了!”

  說罷,重重地頂入!

  “啊!”她高亢地尖叫,身子重重地驚跳了一下,被他毫不留情地壓下。再進入,再侵犯!

  『亂』了套了!

  可更『亂』的是她舉棋不定的心!

  ……

  。。瀟湘書院首發。。

  隔天報紙上的負面報道,依舊是無休止的。全國各地的容家產業,似乎也在微微地動『蕩』之中,這樣的發展,是非常不妙的!

  林夢知道,她拖不下去了。

  容凌和方大權出去了一天,入了夜,快8點了,才趕了回來,似乎忙的連飯都顧不上吃,還是回來和林夢一起吃的。飯桌上,聽著方大權分析著他所得到的信息,林夢的心裡是滿滿的失望。

  哪怕方大權很厲害,破案無數,但是怎麽能指望著他一來,就能神勇地案子給破了呢!

  和容凌獨處的時候,林夢低低地說出了口。“容凌,我想回家!”

  再這麽不清不楚地和他呆在一起,她只會更加地拖累他!

  回家,算是她的試探,試探他對她的態度。

  容凌敲打鍵盤的手微微停了停,盯著電腦屏幕的眼睛一挪,『射』到了她的身上。略看了她一眼,他收了視線,直接拒絕道:“等這事結束了再說!”

  “但我想回去!”她的態度有些強硬。

  他看也不看她,直接來了一句。“你要是覺得沒事乾,就自己找點東西玩,別一個人在那想些沒用的!”

  她歎氣,心裡有些懊惱。

  這——便是這個男人的態度。

  而她,才不過是提出了要回家,還沒說和他斷絕關系呢!

  無可奈何地往客廳『摸』去,她怕留在這裡,她會被他看穿,也怕自己會被他影響地大腦短路、猶豫不決。明天就是最後的期限了,她再不做點什麽……

  她的心緊了一緊,然後鈍鈍地疼!

  總是期盼著,時間能過的慢一點,再慢一點,可是滴滴答答的時鍾就是那樣無情地讓時光悄然流走。她總想著,能為他再做一點什麽,可是端著苦咖啡到了臨時書房的門口,卻無法再進入半步。

  書房沒有刻意地關上,所以容凌和其他人的交談,就全部落入了她的耳朵。其它男『性』的聲音,隔著遙遠的網絡傳來,染上了一種很獨特的金屬的質感。她躲在一邊聽著,大抵就是那些經理、管事門希望容凌能親自去他們那裡一趟,好穩定一下公司員工的心。容凌在那冷聲呵斥,訓斥他們的無能,太過大驚小怪,表明自己短期內不會動身的,將會一直在j市駐留。

  之後,又是不同的聲音,有男有女,大概是外地的別的產業部門打過來的。她又偷聽了一會兒,鼻子酸酸的,悄悄地走了。

  咖啡已經冷了,她需要重新泡一杯!

  她是不是可以這樣想,容凌不走,是放不下她?!那麽,果然是她拖累了他!

  她重新端著咖啡去找他,這一次,慎重地敲了敲門。那邊容凌和人交談的聲音,戛然而止,冷冷地來了一聲“呆會兒再說”,就關了通訊。這顯然,是不想讓她聽到。

  “咖啡!”她以眼神指了指自己手上端著的這些。走到他的身邊,將咖啡放了下來。

  這個男人偏好這種大苦大黑的苦咖啡,裡面什麽東西都不加。她聞著,都覺得好苦,可他偏偏就那麽享受!

  奇怪的男人!

  她看著,就看到他神『色』如常地將咖啡一飲而盡。然後,拍了拍她的屁股,低聲道:“乖,自己玩去!”

  仿佛把她當成了小寵物!

  而她知道,他大概要忙的事情很多,而且,是要避著她的。

  她乖巧地點頭,拿著空杯子出來,他在後面囑咐讓她順便把門關上,想來是她剛才的突然出現,讓他有了那麽一絲警惕。她背對著他,悲涼地笑了笑,如他所願,把門關了,把所有的聲音都擋在了門後!

  可是,這個傻男人知不知道,其實她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瞧瞧,原來他也是有犯傻的時候啊!

  她是多麽的期望,在所剩無幾的時間裡,能和他多呆一會兒,可是今晚的他,很忙,忙到她在客廳的沙發上對著五顏六『色』的電視屏幕呆坐到了半夜一點之後,他才仿佛火燒屁股一般地衝了過來,一來就是一聲不滿地訓斥:“都這麽晚了,怎麽還不去睡!”

  說著,不由分說,就關了電視,趕著她讓她去睡覺。

  等她爬上了床,他自己卻又急著走人了!仿佛中途這麽急匆匆地趕過來,就是要看她一眼,確認她是不是乖乖睡覺了!

  她一旦深思他的舉動,心就會越痛!

  而他越忙,她心裡的負罪感也就越重!

  又哪裡能睡得著呢?!

  也不知道具體是幾點鍾了,總之等到了他上了床,她裝著睡著了,可還是借著兩個不經意的翻身,把自己滾入了他的懷裡。無法明說,那麽就讓她偷偷地再貪戀一些他的溫度吧!

  早上頂著兩個黑眼圈起來的時候,還被他借機教育了一般。“看到了吧,以後早點睡,否則,肯定得上來兩個黑眼圈!”

  卻仿佛根本就沒注意到自己的眼睛下,也是黑了兩圈!這個男人,總是太理所當然地照顧她,明明更多的時候,他根本就沒法做到以身作則!

  她支吾了兩聲,其實特別想哭,借著睡眠不足打呵欠的舉動,悄悄地掩飾去了自己那微微泛紅的眼眶!

  他走了,繼續神『色』匆忙!

  她掏出手機,翻到了蕭翼的號碼,在那發了半天的呆,終於眼一閉,撥了出去。這是她頭一次用這個手機,給蕭翼打電話!可蕭翼仿佛知道打電話的人是她似的,沒等她說話,那邊電話一通,他就笑了起來。

  “夢夢!”

  她的手抖了抖,差點拿不穩手機,強迫自己鎮定下來之後,忍不住地鼻子酸了酸,啞著嗓子問:“你……說過要讓我當你的……情『婦』,這話,現在是不是還有效?!”

  那邊懶懶地靠在皮椅上的蕭翼猛地坐直了身子,收了臉上的淡笑,道:“那是當然!”

  “那好,我答應你。可是,你得答應我幾個條件!”

  蕭翼略皺了皺眉,扭頭看了看窗外,警覺地問:“你現在在哪裡?!”

  林夢報了地址。

  “那我們見面再談!”蕭翼如是說道。

  “那你過來找我!”

  林夢掛了電話,可卻覺得心都在抖,還有些空。身上冒了冷汗,莫名的發慌,那個感覺,就好像是她要參加中考的那個早晨,不論怎麽安慰自己,卻沒法將那莫名就覺得空『蕩』『蕩』的心慌給壓下去。

  也許,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也是關乎她人生的一場大考試!

  蕭翼的到來,悄無聲息,等他距離她不過才兩米的時候,她才堪堪發現。他似乎總有這個本事,視建築物為無物,鬼魅地來,鬼魅地去。

  “你……”她喉嚨一堵,終於低低一歎。“你來了啊!”

  他在她身邊坐下,也不多話,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道:“什麽條件,說吧!”

  那氣勢,仿佛無論她提出什麽,他都應了。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這個男人告訴自己,這個女人,他今天就要了,而且,一旦條件談妥,他就馬上帶她走!

  林夢的條件,其實應該算是簡單,她不要錢,也不要權,她只需要蕭翼幫她,而且,半年內,不準碰她。

  幫她,是讓蕭翼配合她,演一場戲給容凌看。以及,幫著處理一些後續事件,直到容凌平安。

  半年內不讓他碰,是因為,她的身體排斥別的男人。她想盡量地拖得久一點!

  可是這個男人比她想象地還要賦予攻擊『性』。“幫你,完全沒有問題。但是半年時間太長了,需要縮短!”

  他豈能不知道她這是在替容凌守身如玉!但是她跟了他,就得忘了容凌!半年的時間讓她去忘記一個男人,太長了,他沒這個耐心!

  “一個月,我可以一個月不碰你!”

  “不行!”她臉『色』微微一變,死死地咬住了唇,沒去看他。小臉時紅時白,看上去掙扎地厲害,也莫名地讓人覺得有些可憐。

  他擰了擰眉,隻得再退步。“兩個月,這是我的底限了!”

  她悄悄地捏了捏拳頭,在滅頂的屈辱之中,撇過了頭,冷笑了起來。“那我去找別人!”

  那一刻,她冷笑著,是那麽地冷豔,也有一種被『逼』到盡頭,無路可走,那便豁出去的決絕!

  蕭翼猛地一聲低吼。“你敢!”

  卻是怒火中燒了!

  她垂頭緊盯著地板。“你不答應,我就去找別人。我想,還是有人願意和我談這樣的條件的!”

  他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眼裡冒起了凶光,有些殺氣騰騰了!

  “三個月,別再和我討價還價了,就三個月!”

  “半年!”她咬著嘴,不松口。

  他沉下臉,陰森森的,滿臉的陰霾,氣她就這麽和他揪著這麽點時間不放,想了想,冷笑了一聲:“你若是能找到這麽一個半年不會碰你,還願意這樣幫你的男人,那你大可去找,我也就不奉陪了!”

  林夢猛然扭頭看他,身子不可自抑地顫抖了起來。她本就是忍著屈辱,把自己給賣了出去。找上蕭翼,也是想著這個男人一直都都是對她好的,幾次三番幫她,她心裡感激。因為念著他的好,所以她覺得和他談交易,應該是好的。可他現在這樣的回答,卻太讓她不堪了,仿佛她真的是可有可無、價錢談不攏就可以一拍兩散的『妓』女了!

  一滴淚,猛地衝出了她的眼眶,滑落了下來。

  她一驚,急急忙忙地扭過頭,然後伸手去遮掩。不能,不能在他的面前掉眼淚!

  蕭翼大力地皺眉,胸口緊跟著有那麽點悶。垂放在身側的手,得極力控制著,才不會伸過去,將她擁入懷裡。

  “那好,三個月就三個月……”

  她拿手捂著臉,卻沒法擋住那說話時的哽咽。

  他死死地皺了皺眉,薄唇緊跟著狠狠地抿了抿。她答應了,他也沒覺得欣喜。因為,這似乎就真的成了交易了,也似乎,更會把她『逼』得把心裹地緊緊的。

  他終於還是伸出了手,去抱住她。她閃躲,卻是本能而自然的。他猛地將她推倒在了沙發上,在她被嚇住的時候,一把扯開她的雙手,身子緊跟著就壓了過去。他冷著臉,緊盯著她的眼,一聲聲,緩慢而有力地說道。

  “半年,我可以答應你半年。可是,你不許拒絕我的親近。還有,你也不許隱藏你的情緒,你哭,你笑,都不能遮著、擋著,都得讓我看見了。像剛才那樣背著我哭,拿手擋著,卻是萬萬不行的。我這樣的條件,你答應了,我就許你半年。你要是不答應,那還是三個月!”

  “半年……我答應你……半年……”

  破碎的應著,她卻抖著手,慣『性』地去遮自己的臉。透明的淚珠兒,眼看著,就從她的眼角鑽出,沿著太陽『穴』滑下。他強硬地拉開她的手,低下頭,親吻她的淚眼。她躲,他卻不允許。

  “既然要演戲,那就提前熱熱場吧!”他擰眉冷哼著。

  她猛地閉上了眼,而他,隻吻到了她的眼瞼。

  她不知道自己選擇的到底是對是錯,可是為了容凌,為了那幾個縱然親情淡薄、但卻還是有血緣羈絆的家人,她卻不得不選擇了這樣一條路。還是那句老話: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就不會回頭!

  可實際上啊,她想到了容凌,想到了那一家人,卻——獨獨沒有想到她自己!

  她把自己拋空了,宛如水中的浮萍,飄向哪裡,卻是無所謂了!

  。。瀟湘書院首發。。

  “你一個人回來,馬上,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說。”

  容凌接到了林夢的電話回來,看到的卻是她和蕭翼兩個人滾在了一起,在他和她曾經滾過的床上。雖然她只是衣裳半褪,但他也急紅了眼,不由分說,走上前,就要給蕭翼一拳。林夢則猛地轉身,張開雙手,擋在了容凌的面前。

  半褪的衣裳,『露』出了她大半個胸脯,她強忍著羞恥,抿著唇,故作冷靜地說道:“我要和你說的,其實就是你看到的。”

  心,其實慌地厲害!

  容凌的回應則是猛地推開了她,幾乎一下子就將她壓倒在了床上,然後依舊不由分說,一拳揮向了蕭翼。蕭翼抬臂,狠狠地揮開,一聲冷笑,故意刺激他道:“你現在可沒資格打我!”

  容凌揮拳再要打,林夢卻反應過來,撲過來,抱住了容凌的腰。

  “你別這樣!”

  容凌低下頭,死死地瞪大眼看她,雙眼冒了血絲,氣息粗重,仿佛恨不得捏死她。

  而他也這樣做了,伸手,一把就掐住了她的脖子,低吼:“誰允許你這樣做的?!嗯?!誰允許的?!”

  說著,將她重新壓倒在了床上,掐著她脖子的大掌,就沒松開過。林夢即刻被掐地漲紅了臉,沒料到容凌會是這樣的瘋狂和暴戾!

  一邊的蕭翼見了,大驚失『色』,急吼。“你瘋了!”

  上來,就來拉容凌,冷不丁地,胸膛就挨了容凌重重的一拳。蕭翼沒在意,也沒工夫去在意這個,伸手,緊緊地抓住了容凌的胳膊,握地死緊,咬牙切齒地低喝。

  “你快放開她,她快不能呼吸了!”

  容凌不為所動,只是惡狠狠地瞪著林夢,瞪著她那張白生生的臉,瞪著她那有了別人的吻痕的脖子,瞪著她半『露』的白嫩胸脯。

  “你想弄死她嗎?!你個混蛋!”蕭翼氣急,猛地一拳朝容凌地小腹打了過去。

  “唔唔!”林夢本能地急喊,見不得容凌被人打!

  容凌硬生生挨了一拳,卻仿佛什麽都沒感覺到一樣,瞪著林夢,陰森森地來了一句。“死了更好!”

  說是這樣說,卻放開了她。順帶惡狠狠地拉了拉她半褪的衣裳,嘲弄地牽起了嘴角。“就這麽點肉,也不遮好,簡直是難看死了!”

  她聞言,血『色』立刻從臉上褪去。手急急忙忙地要去拽衣服,卻還是控制不住地抖了抖。蕭翼見了直皺眉,直接伸手,替她把衣服給拉上。

  扭頭,衝著容凌冷聲道:“以後她的事情,你就別管了。我今天就清清楚楚地告訴你:這個女人,我接手了!”

  “哦,理由呢?!”容凌居高臨下地看著林夢,雙手抱胸,不錯眼地緊盯著林夢,卻是看也不看蕭翼,理也不理蕭翼。

  林夢咬著唇,從床上坐了起來,故意往蕭翼地身邊靠了靠,強自鎮定著,笑著說道:“這幾天的報紙,我都看到了,我知道你快不行了。容凌,我不想坐牢,更不想莫名其妙地被槍斃。我覺得你大概是保護不了我了,那我就只能自救,找一個能保護我的。對不起,在你這樣糟糕的時候離開你,但是每個人都有求生的本能,這你必須要明白的!”

  “僅僅是因為這樣?!”他嘲弄,嘴角的笑容咧地好大,他從來不曾這樣笑過的。

  她看著,心裡刺刺地疼,但卻還得揚著嘴角笑著。“那我就實話實說吧。我之前逃跑,其實是因為受夠了你,我受夠了你的自以為是,受夠了你對我的懷疑,受夠了你的若即若離,受夠了你的高高在上,受夠了你對我的嘲弄。所以,我逃跑。被抓了回來,卻被懷疑是殺了蘇雪,我沒有辦法,只能暫時委身於你,希望能夠借你的勢力逃過一劫。可你也看到了,你如今快要不行了。報紙上說,你的家主位置如今快要不保了,而且恐怕也是要坐牢了。你一直在幫我,我很感激。但是,我需要免罪的保證,而蕭翼,他可以給我這個保證!實際上,等蘇雪的案子了結了,我還是會離開你的。所以,你放我離開吧!”

  “還有嗎?!”他譏誚地咧嘴。

  她緊緊地抿起了已經沒有多少血『色』的唇瓣,冷眼看他。

  他笑了,笑出了聲,哈哈笑了起來,足足一分鍾之久。繼而,像是掐好了時間一般,一分鍾一到,他的笑容猛地一收,刀刻一般的臉,猛地冷了下來,仿佛結了一層冰一般。

  他看著林夢,仿佛從來就不認識她一般,眼神恢復了那一慣的高高在上。

  “那就滾吧,你會為你的愚蠢付出代價的!”

  那不屑一顧的語氣,仿佛她是不可入目的大垃圾!

  她狠狠地咬緊了牙關,才能忍住當這話傳入她耳朵裡的時候,那一刻揪心的疼。

  蕭翼伸手,猛地橫放在了她的肩頭,微微地抓住了她的小肩膀,然後一言不發地帶著她離開。眼看著就要分離了,她卻只能強迫著自己,不要去扭頭看容凌最後一面。

  容凌看著那兩個人親密地靠在一起離開,心口一口惡氣難以忍下,不無惡意地嘲諷道:“其實,你不用如此地多此一舉,我也會放你走的。我想著你伺候我這麽些日子不容易,就想幫你了解了蘇雪的案子,再放了你。其實我也早厭倦了你,這你也應該知道的。你這樣的女人,除了這具馬馬虎虎的身子,幾乎就一無是處了,讓人養一段時間,也就厭倦了。這下好了,也省得我花錢送你走了,你自己識相地趕緊走人,倒是給我省了一筆分手費!”

  林夢僵住了,一時間,卻分不清他這話說的到底是真是假!眼前浮現的,卻是她逃開之前,他那忽冷忽熱的態度,還有那對著她表『露』厭惡和嫌棄的眼神!

  頭,疼了起來;心,揪緊了,感覺快要呼吸不過來了!

  那到底,是誰在演戲?!

  她不由自主地轉過身,想睜眼把他看清楚。可是肩膀,卻被蕭翼不著痕跡地死死按住。

  她猛然一凜,才意識到自己是打算做什麽的!

  於是,咬牙,咬得牙膛都出血了,她都沒有回頭。就那樣,被蕭翼摟著肩,走了!

  別墅內,適才還冷酷地像是殺神的容凌,見林夢真的頭也不回地就走了,猛地面『色』扭曲了起來,臉上閃過瘋狂的怒意,眼裡更是閃過狂躁的凶光!眼瞪著那『亂』七八糟的大床,他猛地走了過去,一腳就踢飛了席夢思。白『色』的床單,像是挽聯一般哀婉地垂落,他氣息粗重地瞪著,手伸過去,狠狠地將床單撕裂再撕裂,不過一會兒,床上入眼可見的東西,被被他扯成了碎片,連木質的大床,都被他踢打得支離破碎了起來。

  可是,眼前的這些東西可以破壞,那麽別的呢?!

  那個該死的女人,就那樣拍拍屁股,不負責任的走了,可以饒恕嗎?!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眼裡閃過瘋狂的殺意,那一刻,他想弄死她,折磨死她!

  瞧瞧他都做了什麽,為了這麽一個女人,頂著那麽大的壓力,在這裡像個傻瓜那樣地困守著,還為了她奔波忙碌,請這個,請那個!

  他是想過放開她,在蘇雪的案子結束了之後。不過,也只是想冷藏她幾個月,等他把自己這邊的麻煩搞定了,有的是法子避人耳目地和她在一起。可她更狠,他這邊還沒下台呢,她就亟不可待地求上了另外一個男人。

  就這樣巴不得他被人拉下馬嗎?!

  就這樣看不好他嗎?!

  這個貪生怕死的女人!這個人盡可夫的賤女人!

  他養著她,她不知道感恩,還口口聲聲說什麽受夠了?!

  他有像那些大腹便便的變態那樣拿著莫名其妙的東西在**上折辱她嗎?!他有一邊侮辱她,一邊享受她卑微的祈求嗎?!他有讓她像女仆那樣地服侍過他嗎?!

  他媽的,他只差把她給供起來了,她還敢說什麽受夠了!

  “賤人!賤人!”

  他狂躁地咒罵!

  猛然抬腳,狠狠地提了一下床腳,本就被折磨地搖擺不定的大床,終於在轟然一聲之中,倒塌了!

  他瞪著這一切,幾聲粗喘,猛地伸手抹了一把自己的臉,安靜了下來。等手拿開,俊美無濤的臉立刻被冰冷武裝了起來,連帶扯開的一抹笑容,都冰冷地可以凍死人。

  他算是看透了!

  無論什麽樣的女人,來來回回,也不過那樣!

  看透了!

  那麽還傻呆在這裡幹什麽!

  掏出手機,他打了電話,冰冷的聲音再也沒有絲毫的人氣,接近於零度以下。

  “喂,苗青,立刻給我召開一個記者發布會,一個小時之後,我有話要對記者說。還有,把車子備好,記者會之後,我會立刻回京,再讓京都那方面把飛機準備好,隨時聽後調遣!”

  那邊苗青微微驚愕,但是恭敬地一一應了是。等電話放下了,她大概也知道,該來的事情到底是來了,不由低低地歎息了一聲。

  另一邊,林夢剛坐上蕭翼的車子,就立刻崩潰了,淚如雨下,仿佛夏日的暴雨,急唰唰地衝擊著她的小臉。

  蕭翼沉默地開著車子,明白,有些感情,得需要釋放,才能放下。這個時候,除了她自己,別人的安慰,都是無用的。

  於是,這一幕就變得熟悉了!

  她第一次被容凌趕走,也是這半陰半晴的天,也是他開著車,而她在那無聲地哭,哪怕眼淚刷刷地往下流,卻也是無聲。

  這種悲痛到了極致,只能淚流,卻連出聲都無法的痛,他看著心痛,卻也嫉妒,嫉妒地快要發狂了。這個女人,可以為了容凌如此地三番兩次,那麽何時,能為他,也落下這般仿佛急驟雨的淚來。他雖然心疼她的淚水,但也期盼著,能有一個女人,能真心實意、悲切地為他流一次眼淚。

  現在坐在她身邊的女人,是他要的,而他的期盼,能在這個女人的身上實現嗎?!她分明把心丟在了容凌的身上,而他,能找回來嗎?!她雖然稚嫩,也不過才十六歲,可他卻能感覺到她的堅毅和倔強。實際上,她遠遠沒有外表看上去那樣的柔弱;實際上,當她固執己見的時候,卻讓再強大的男人,也覺得有些一籌莫展,如容凌,如他自己!

  車子開著,有些鬼使神差,他又開到了那一日的江壩邊。今日無雨,但是車內也是『潮』濕濕的,飄散的都是她的淚!

  他眯眼,打量著車外那半陰的天,心情也沉重地仿佛被烏雲遮了一般。得到她,沒有他想象地那麽高興,只因為,這樣的方式,不是他喜歡的。可,他這樣的人,什麽都看過了,什麽都經歷過了,也不會傻到去求一份純真地沒有絲毫汙染的感情。強取豪奪,有時候是一種必然的手段,對他來說,更是家常便飯一般。

  於是,他伸手,將她狠狠地拽入了懷裡。她木呆呆的,眯著眼,流著淚,仿佛這個世界已經離她遠去,仿佛這軀體內的三魂已經失去了兩魂,就這麽任憑他抱著,沒有絲毫地反應。

  他伸手,很是粗魯地抹去她的淚珠,重重地抹。她流多少的淚,他便抹掉多少!

  “林夢,你得記好了,你如今不是他的人了,所以,除了這一次,以後不許再為他流淚了。否則,我會很不高興。我一旦不高興,那就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你也就別想那容凌能夠平平安安了!”

  她仿佛這才被刺激地活了過來,有了那麽一點人氣了。

  “你答應我了的!”

  她用已經完全哭腫了的眼,憤怒地看著他,氣他的出爾反爾。

  他自顧自地又抹去她的眼淚。“你放心,答應你的事情,我肯定會去做。但是,你不許再為他哭。”

  她垂下了眼,無法回答。

  因為,她沒法控制自己的心,也沒法控制自己的眼淚。

  她想容凌,便哭了,這是連她自己都沒法控制的事情,又怎麽可能答應他?!

  “你答應了的,我信你,這是你答應的。”

  咬著牙,她說出這樣的話,是說給他聽,也是說給自己聽。她豁出去信了這個男人一次,用全然的信任,來和他交心,若是慘敗,她就當瞎了眼,認清了一個人!

  說完,她自己伸手,狠狠地抹了幾把臉上的淚。

  眼淚,是可以用來哀悼,但是,無法用來戰鬥,因為太過脆弱了。她需要的便是振作起來,然後好好地戰鬥一場。她不想去深究容凌最後的那話是什麽意思,他厭倦了她,或者打定主意要讓她走,諸如此類,到底是真是假,和她無關,她隻記著那個男人的情,也會盡她所能地回報!

  她仰頭,推開了蕭翼,用哭啞的聲音道:“回去吧!”

  她需要的是安頓,還有好好地睡一覺,養足精神。接下來,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

  蕭翼傾身過來,在她的臉上輕輕地吻了一下。

  “我喜歡你這個樣子!”

  他這樣說。

  但她也無法受寵若驚地配合笑容!

  這個男人說,讓她不要隱藏情緒,想哭便哭,想笑便笑!

  那麽,她也不願意去偽裝了!

  她跟了一個男人,把自己放的那麽低,但幾乎還是一敗塗地了!

  現在又跟了另外一個男人,她別無所圖,那麽還有什麽可在意的?!縱然跟了他,可她還是那個她,那個林夢!

  到達了新家,一個小二層的小別墅,地方不大,但是看上去簡約典雅。她粗粗瞄了兩眼,沒有心思多去理會。那邊,容凌的消息,卻立刻傳過來了。

  “你看看吧!”

  蕭翼給林夢接了一段視頻看,然後又塞給了她一頁文字資料,卻是容凌剛剛接受采訪的內容。

  那個男人,依然是狂傲、高貴的,面對特地召集過來的新聞媒體,只是施舍一般地、冷冷地拋下了幾乎話。

  “以前,我和林夢是朋友。以後,這個人和我就無半分的關系!無論她以後會怎麽樣,都與我無關,也不要再問我關於她的任何問題!”

  話落,轉身走人,那樣的乾脆利落。那冷漠而又狂妄的背影,幾乎是讓閃光燈為他瘋狂到破碎!

  之後,他便坐專車離開,據消息稱,他這是回b市,而且看樣子,短期內是不會再回來。等回了b市之後,大概會去巡查各地的產業,大概會忙的分身乏術!

  他夠冷、夠酷,也夠狠絕!

  那般的快刀斬『亂』麻,大概是深得他容家三伯的精髓了!

  這分明是她想要的,但是他如此雷厲風行地召開了記者會,如此斷然而冷漠地聲稱和她再也半點關系,她卻免不了黯然傷神!

  這個男人,果真是拿得起、放得下!

  或許,還真是如他所說,一早就決定好了,要撇掉她的!

  她苦笑,卻落不下淚來。將自己摔在陌生的床上,全然放空,奔赴夢鄉。有人名人似乎說過:睡覺,其實就相當於是在慢『性』『自殺』,也或許相當於是在步入死亡。步入了夢鄉,那麽所有的憂愁煩惱,也跟著消失了。安靜地睡著了,其實和死亡也就沒多大區別了,不夠是一個還呼吸著,一個已經停止呼吸罷了。

  強迫著,讓自己睡著了。

  睡夢中,覺得餓地腸子都開始抽搐了,但依然還是不願起來,寧可被饑餓折磨著,也不想逃離這能稍微讓她覺得安逸的夢鄉。就讓她多睡一會兒吧,她的心太疼了,若是醒來,便仿佛在窒息一般,就讓她多睡一會兒吧!

  等一覺醒來,睜開了眼,就又是新的一天,仿佛有一些太過悲痛的情感,也跟著死去了。清清靜靜地吃了飯,管蕭翼要了一包煙和打火機,便奔赴戰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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