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夢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將心頭那些紛雜煩『亂』的心緒給壓下來。現在,她需要的是先好好的處理眼前的事情。她剛才手裡拿著托盤的時候,遠遠看大籃球場這邊聚了不少人,心裡就有些擔心,所以急急忙忙就過來了,再看到了小佑佑的身影,即刻就小跑了起來。
小家夥是她唯一的寶貝,她不能讓他出任何的意外!
“佑佑,來,告訴媽咪,是怎麽回事?!”
她順手將托盤放到了地上,然後蹲了下來,溫柔的雙眼,和煦而包容地看著小家夥。小家夥扁扁嘴,但心裡已經暖暖的。林夢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慍怒,有的只是身為母親的溫柔,這讓小家夥覺得自己被關心了,而且還是被深愛著的。
“媽咪……”[
小家夥百曉生文學網了出來。他本來就不是故意把球朝小女孩砸過去的,他只不過不想讓球被男孩給搶去罷了,而且,他是朝著一邊的地板扔去的,想來是球落了地之後,因為一時反彈,然後就彈到了小女孩的臉上。這其實從小女孩現在受傷的臉上就能看的出來。若說小家夥是有意的,那麽這小女孩絕對不會就受這麽點傷,鼻子也只是出了一點血。小孩子的鼻梁本是脆弱的,若真的臉上被砸了那麽重重的一下,肯定鼻梁會受損,然後疼的哇哇大叫!
但是有些人卻顯然不這麽想!
那一開始就不依不饒的貴『婦』人一聽小家夥的嘴裡說是她的寶貝兒子踹了他一腳,一點都不顧及籃球道義,她就不高興了。女子名叫穆新楓,世家出身,嫁的丈夫又是容起鏗,那個若是沒有容凌這匹黑馬的突然出現,本該成為這一代的容家家主的男子。雖然,她丈夫沒當成家主,但是在容家還是有一定的地位的。女子從小到大順風順水,算是嬌生慣養著,也從來都是一個被奉承的主,容不得別人對她說三道四。她的丈夫失去了家主的位置,她就花了很大的心思來培養自己這個兒子,一門心思地要這個兒子將來替他爸爸搶回家主的位置,給他爸爸爭一口氣。所以,一直以來,她都非常以她的兒子而驕傲,更是萬萬容不得別人說她兒子的不是的。
“哼,小小年紀就會狡辯,分明是自己心裡使壞,卻硬是給別人抹汙水,真是沒有教養的孩子!”
穆新楓厭惡地看著林夢兩母子,嘴裡說出的話,去低俗地像是市井小民,實在是有損她世家之女的身份。
林夢心頭依然是憤怒的,但是臉上卻不顯。『摸』了『摸』佑佑的腦袋瓜,她站了起來,衝著穆新楓深深地看了一眼,依然是神『色』淡淡,沒有不堪,更不可能有絲毫的羞愧之『色』。
“誰對誰錯,我相信兩個孩子心裡都是明白的,也相信剛才要是有人看見兩個孩子搶球的,也是明白的。我相信我的兒子,肯定不會做出拿球砸人的事情來的!”
“嘖嘖,真是有什麽樣的母親,就有什麽樣的孩子!就是因為有你這種不辨是非、一味縱容的母親,才會有那麽一個個的社會敗類!”
“哦?!”林夢軟軟地笑了笑。“那麽這句話,我想原封不動地還給你!”
貴『婦』人猛地沉下了臉,不快至極。她突然就發現眼前的這個女子有些不簡單,似乎她怎麽侮辱她,她都不痛不癢的,一副完全不被激怒的樣子。她覺得自己的怒火打到了那個女子的身上,就像是打在了一團軟綿綿的棉花上,一下子,就什麽也不是了!
這世上,有兩種人不好惹!
一種自然是如容凌那般,權大勢大、實力非凡,讓人根本連想都不敢想惹;一種則是分明低賤地宛如泥,隨便任何人都是可以踐踏,卻偏偏一副不溫不火、對誰都是面帶三分笑的人,就比如眼前的這個人!
她小小年紀,難道還能有那樣能忍的『性』子?!
貴『婦』穆新楓的心裡泛起了嘀咕。
那邊林夢領著佑佑,頂著容凌那凶狠的視線,還有那隔著老遠都能感覺到的冷冽殺氣,來到了小女孩的面前,衝著被容凌抱在懷裡的小女孩溫柔地笑了笑,柔聲問:“小妹妹還疼嗎?!剛才是小哥哥的不對,阿姨帶小哥哥來向你道歉!”
佑佑立刻機警地又張開了小嘴,說道:“對不起,但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後面那半句話,還是可以看得出小家夥的不屈。不是他做的事情,他是絕對不會認的。
“哪有這麽隨隨便便的事情啊?!”穆新楓不甘心的繼續開口,“這做錯了事情,要誰都可以靠說一句對不起就解決,那那些罪犯不得無法無天了,這社會不得『亂』成什麽樣子啊!”
她就是不願意敗在這樣一個莫名其妙的年輕女人手裡。[
林夢皺眉,有些反感穆新楓的不依不饒。看得出來,她的身家應該不錯,那麽也應該是受過良好的教養的,怎麽就這麽地和一個半點大的小孩過不去呢?!小孩子家家正經能懂得什麽,作為一個大人,怎能和一個小孩這般的計較?!
林夢的心頭有些無奈!
但畢竟這事是因為自己的兒子而起,她沒有大聲譴責的立場。再者說,看容凌把這個小女孩抱的這麽緊,想來這小女孩的身份也不尋常,肯定是屬於平頭老百姓惹不起的顯貴一族。她才剛回來,沒必要替自己惹事。
心裡轉了這麽一圈之後,林夢扭頭,看向了在容凌的一邊站著的女子。出於同樣也是身為母親的直覺,她知道這個雙眼一直都關切地放在小女孩身上的女子,一定該是小女孩的媽媽。
“你是這小妹妹的媽媽吧?!”她揚起笑問。
女子神『色』淡淡,卻是理也不理林夢。以女子的身份,她有這樣驕傲的資本。而且傷的是她金貴無比的女兒,她更有漠視林夢的理由。將心比心,林夢也無法抱怨女子此時的態度,只是撐著臉上的淡笑,繼續說道:“這樣吧,先帶小妹妹去醫院看看吧。醫『藥』費由我全權負責……”
“呦,你以為我們這是在訛你的醫『藥』費呢!”
又是穆新楓!
“我們是什麽樣的人家,還能在乎錢?!可笑,你以為你是誰啊,有錢就可以解決任何問題嗎?!”
穆新楓拉著自己兒子的手,走了過來,嘲弄地看著林夢。“我們家沐沐那可是老爺子的心肝寶貝,就是流了一滴血,你都是心疼個半天的。你家孩子把妹妹折騰成這個樣子,能是錢可以解決的嗎?!”
“那你想要如何?!”林夢借勢轉過頭,躲開了容凌那一直都像是在凌遲她的視線。
“我想要如何?!”穆新楓冷哼了一聲。“把你家男人找來,我們聊聊。有些事情,不是你一個『婦』道人家可以解決的!”
林夢心中一痛,被這話給刺傷到了!男人?!她家男人?!她哪來的男人?!生平唯一的那個男人不就是站在身邊的這位,可卻正仇深似海地瞪著她呢!這下好了,似乎又惹上了容家人,可真是把該得罪的都給得罪了!
她難道聽不出來眼前這個貴『婦』話裡透出的涵義嘛,大概是想『摸』出他男人的身份,好借著容家的權勢打壓吧。她已不是無知少女,這種以權壓人的手段,她怎麽都是知道一些的。
“似乎,你也是『婦』道人家吧?!”林夢還是笑。“我要真是把我家男人給找了出來,似乎也不合適讓你和他談吧?!”
這輕輕的反問,卻不啻是打了穆新楓一巴掌!
穆新楓瞪大了眼,臉上的不快已經相當明顯了。
就在這時,小女孩的媽媽猛地『插』嘴道:“這位女士不覺得你的態度很有問題嘛!現在錯的是你,你不誠心誠意地道歉,反倒是和人針鋒相對,這樣的作為,實在是讓人不喜啊!”
別看女子一直都沒怎麽正經的說話,但是一出口,這殺傷力,卻比穆新楓要強上很多!穆新楓算是維護她的女兒,她自然見不得穆新楓在和林夢的對峙中落於下風。
林夢輕輕一歎,有些哭笑不得。暗想今日出門,還真是忘了看黃歷了,不想會遇到如此極品的事件。她分明一直都服軟,也態度誠懇,可是人家不接受,她還能如何?!
“說吧,你們想怎麽樣?!請恕我愚笨,只能想到送孩子去醫院的賠償辦法。你們心裡有什麽想法,不妨直說!”
女子瞄了她一眼,卻一句話都不說了。轉而扭頭去看自己的小女兒,完全地將林夢甩在了一邊。[
“媽咪!”小佑佑伸手拽了拽林夢的褲腳,繃著小臉,大眼睛黑黑的冷。“我已經道過歉了,已經沒有我的事情了。本來就是他們來惹我的,他們不來搶球,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不就是流了點鼻血嘛,羞羞臉,哭個不停——”
話音剛落,他猛地抬手,已經捏成拳頭的手,猛地砸在了自己的鼻子上。
“佑佑!”
林夢尖叫,卻阻攔不及地看到小佑佑拿開手,然後有鮮紅『色』的血『液』,順著他的鼻子,緩緩地淌了下來。
“這下我也流血了,扯平了!”小佑佑繃著臉,稚嫩的聲音冷冷的。
林夢心中一痛,心都快碎了!
蹲下身子,她急急忙忙地將小家夥摟在了自己的懷裡,讓他靠著她,然後一手拖住他的後腦杓,讓他的臉微微揚了起來,阻止鼻血下流,另一隻手,則急急忙忙地捏住了小家夥的鼻子。可是指尖感覺到的,卻是一團溫熱,那是血!
是她珍愛無比的小寶貝的血!
林夢心中更是痛的厲害!
“佑佑,張嘴,呼吸!”
小家夥聽話地張開了小嘴,還有余力嬉笑著衝林夢眨了眨眼。“媽咪,沒事的,不疼,一點都不疼……”
林夢聽了,鼻子一酸,眼眶裡猛地湧現出了淚水,睫『毛』微微一場,兩滴熱燙燙的淚珠就鑽出了她的眼眶,濺落到了小家夥的臉上。
小家夥一驚,眼眶裡也猛地跟著浮現了淚花,小手慌『亂』地抬了起來,想要『摸』林夢的臉,嘴裡哽咽地叫到:“媽咪,別哭,是佑佑的錯,媽咪別哭,佑佑錯了,下次不敢了,媽咪別哭了……”
柔軟的小手,笨拙地『摸』上了林夢的眼。有晶瑩的淚水,順著小家夥的眼角,沿著兩邊的太陽『穴』,緩緩地滑下。
林夢深呼吸了兩下,將眼眶裡的淚強行給『逼』了回去。縮回了捏著小家夥鼻子的手,探入了自己的兜裡,掏出面巾紙,撕開,團成兩團,塞入了小家夥的兩個鼻孔中。
她又伸手,抹了抹微微淚濕的眼角,確定臉上沒有代表了怯懦的淚水之後,才伸手,將小家夥一把抱了起來。抱入懷裡,深深地摟緊,猶如母雞護著小雞一般地護著小家夥。
“不是佑佑的錯,是媽咪的錯!”她喃喃,嘴角揚起一抹自嘲的笑。
抬頭,她看了看那個小女孩,又看了看小女孩的媽媽。這兩個人都被小佑佑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嚇住了,看上去都有些愣愣的。
林夢斂去了臉上的笑,眼神也冰冷了起來,看著那小女孩的媽媽,她伸手,從兜裡掏出了一張百元大鈔,衝著小女孩的媽媽晃了晃。
“我本想和氣生財,與人為善於己為善,但看來是人善被人欺。我家的佑佑,我知道是怎樣的品行,做不出欺凌幼小的事情,讓他給你家女兒道歉,是常理,但到了這份上,也只能到此為止了。一個小小的鼻血,我相信這百塊錢的傷『藥』費,那絕對是綽綽有余,還請你收好!”
她揚手,將百元大鈔扔了出去,近乎是拿錢在甩那個女人的臉面一般。
林夢又笑,卻是嘲弄地笑。“我知道你們身份可能是不一般,但這可不是皇權社會,我這一等賤民還真是沒必要來奉承你!你家孩子是寶,我家孩子也是寶,不見得就低人一等。你若想整我,也大可放馬過來,我叫林夢,隨時恭候你和你的家人的大駕!”
說完,她抱著小佑佑,轉身走人。背影乾脆利落,有一種不能被人折彎的風骨。趴在他背上的小佑佑,則掛著還沒有乾掉的眼淚,齜牙咧嘴、怪模怪樣地衝著女子一乾人做鬼臉!
女子的臉『色』,變了!
在她聽到林夢的名字之後!
林夢!
她說她叫林夢!
是那個林夢嗎?!
是她嗎?!
會是她嗎?!
她猛地扭頭,瞪大眼,看站在一邊的容凌!
看到他沉著臉,陰森森地注視著林夢,那眼裡似乎還洶湧著嗜殺的血光,她的心,直勾勾地往下墜了下來。
她不是沒有注意到容凌剛才那陰森的視線,可是她就是挺一廂情願地以為,容凌會那樣,是因為他寶貝的外甥女被那個女子給欺負了。可,容凌自始至終,一句話都沒說啊!自打那個女子出現後,就再也沒說一句話,就瞪著那個女子,幾乎是不錯眼的瞪著她!
對,他的視線,根本就是在女子出現後,一秒都沒離開女子,自始至終,那視線就粘在女子的身上。哪怕是陰狠的目光,可也就黏在她的身上,不分半點給別人!
是她了!
是林夢!
那個她不知道該用什麽詞匯表達她的女子!
她回來了!
那,容凌還能是那個容凌嗎?!
四年之前,容凌的瘋狂,她至今想起來,都心裡打顫。她的心裡有些不安,隱隱感覺到,一場暴風雨似乎已經在『逼』近了。她開始懊悔,若是一早就知道那個女子是林夢,她絕對不會用這種淡漠的態度的。父親因為林夢的關系,已經和容凌之間有了嫌隙,好不容易,有她,有沐沐在中間調停,讓關系維持明面上的友好。她剛才那樣,幾乎算是得罪了那個女子。還有,那女子帶著的孩子,看不出來年紀那麽小,卻那麽地剛毅不屈,抬手就那麽一拳去砸自己的鼻子,就這樣一手,怕是連一些成年人都沒這勇氣做出來吧!
那孩子傷了,怕那林夢心裡也會有不甘的吧!
哎!
女子在心裡一歎,低聲喊了一下:“容凌……”
從四年前開始,她就沒法『摸』清容凌的想法了!
“帶她去醫院看看吧!”容凌冷聲,神情冰冷,雙臂一伸,將小女孩送回了女子的懷裡。女子立刻伸手抱住了。
“老四,你送曼姐他們過去!”
俞旭應了一聲,女子,容曼勉強一笑,跟在了俞旭的後頭。
“舅舅……”小女孩不解地喊了一聲,不明白舅舅怎麽不抱她了,怎麽還不跟她一起走了?!
可容凌連頭都沒回,神『色』冰冷地站在那裡,陰冷的目光,依舊直勾勾地纏著林夢的背影。
“舅舅……”小女孩可憐巴巴地掉了淚,小孩的媽媽即刻軟聲哄她。
那頭,穆新楓也收了那高高在上的得意,微微垂下頭,兩手分別領著兩個男孩,急忙跟在了後頭。
林夢——
穆新楓是不可能不知道這個名字的!
她現在心裡也是七上八下的,可不想留下來承受容凌可能會有的怒火,或者一些別的『亂』七八糟的情緒!
林夢沒有直接回房,而是先下了樓,去了一樓前台,要了些傷『藥』、棉簽等物,然後才抱著小佑佑回的房。
臨近房門,那高大的身影,也逐漸清晰起來。林夢在剛才說那一番鬥氣的話的時候,其實根本就沒看容凌的臉『色』,不敢看,也不想看,也怕看到了之後會更受傷,就連她帶著兒子走,也沒看容凌一眼。
可容凌追來了!
他站在門口,一看到她出現在視野之中,陰森森的視線,就緊緊盯著她,顯然是在她的房門口專門等著她。
這個男人太厲害了,也不過就這麽一點時間,他就把她的落腳處給『摸』地一清二楚,這是多麽氣人的狀況。這個男人可不可以表現地不要那麽厲害。否則,她也不會一面對上他,就覺得自己會輸的很慘,還有可能屍骨無存。
而且,她真的不太想見到他,在發生剛才那樣的事情之後。她雖然最後高姿態地走人,但其實在那和那兩個貴『婦』的對弈中,她輸地很慘,佑佑也傷到了。而這個男人,就站在那裡,冷漠的看著,一言不發。
她覺得心裡苦!
四年了!
也許真的會讓一些東西消失!
所以,怎能奢望當她落於下風的時候,這個男人能出聲維護她?!
在他面前經歷了那樣的事情,她覺得太難堪了。他那麽小心翼翼地抱著那個小女兒,而自己的小寶貝卻只能站在他身邊看著他,然後硬生生地砸了自己一拳,沾了一手的血,這也讓她覺得傷心!
隨著孩子越長越大,眉目間越來越有這男人的影子,她猜測,這孩子十有**就是容凌的。所以兩相對比,若佑佑真是他的兒子,可他卻那樣看著自己的兒子被別人欺負著,被別人口口聲聲地罵著沒教養、野孩子,而他似乎還是和那兩個女人是一夥的,這讓她更加的難過!
所以會哭!
當著那麽多人的面哭!
不是替自己覺得委屈,只是為自己的寶貝兒子覺得委屈!
他現在找來,是打算算剛才的那筆帳嗎?!
她心頭悲悲的涼,木然地邁動著雙腿,朝他靠近。然後木然地掏出房卡,在門上刷了一下。門開的時候,都不等她邁步,他已經先她一步,大刺刺地推開門進入了。她咬咬唇,跟著進來,可他卻猛地停下來步,轉身過來,擋在了她的面前。
她向右邊挪了一步,他則伸出了手,猛地抱住了小佑佑,然後微微使力,一下子將小佑佑從她的懷裡給拔了出來。刹那間,她的心空了,感覺有一種極其珍貴、她一直都寶貝著的東西在被人給奪去,她慌了,急忙伸手去拽小佑佑,嘴裡低吼,帶著聲嘶力竭的味道。
“你想幹什麽?!”
驚慌,是她臉上全部的『色』彩!
容凌根本就不把她放在眼裡,抱著小佑佑就走人。
林夢急了、慌了、嚇死了!
抓不住小佑佑,就急急忙忙忙地拽住了容凌有力的胳膊。
“容凌,你想幹什麽?!”
她的小臉,變得煞白煞白的!
可憐的雙眼,黑漆漆的,含著淚,慌『亂』地看著他。
“啊義!”容凌猛地高喝了一聲。一個彪形大漢立刻進了屋。
“容總!”啊義恭敬地應聲。
“把他帶走,弄乾淨點,好吃好喝地伺候著!”
伸手,將小佑佑送了出去!
“容凌!”林夢尖銳地叫了一聲。“佑佑是我的孩子!”
說著,就要朝小佑佑撲過去。容凌縮回了一隻手,猛地將林夢給拽在了懷裡,隻憑一手的力量,死死地按住了她,將她困在他的懷裡。任憑她如何掙扎,就是沒法掙脫開。
那邊啊義已經伸手接過了小佑佑!
小佑佑原本看媽咪認識酷叔叔的樣子,就有些好奇,沒有說話,睜眼看著。可是看現在媽咪被酷叔叔給摟著,然後好像逃不開的樣子,他又不舒服了起來,想到剛才這酷叔叔站在那裡抱著那小女孩卻一句話都沒說,小家夥心裡越發地不舒服了,用孩童咬字不清的口吻低吼:“你放開我媽咪!”
然後,他舞動著小胳膊小腿,掙扎了起來。
但是啊義能夠一直當容凌的貼身保鏢,自然身手不一般。小佑佑人小,那點武力值根本就不能對啊義造成殺傷力。
林夢慌得直掉淚,可這個時候,有些話卻偏偏不能說。
小家夥一看林夢這樣,也跟著掉淚,嘴裡『奶』生『奶』氣地叫著:“媽咪……媽咪……”
容凌開始不耐,“會把你兒子還給你的,我們先談談!”
這算是他專門說給林夢聽的解釋!
林夢掙扎的身子立刻軟了下來,抬頭看著容凌,抖著唇,掉著眼淚問:“真的?!”
容凌揚揚手,啊義立刻就抱著小佑佑退了出去。
“媽咪——”
小佑佑慌『亂』地喊了一聲,他不要和媽咪分開,不要讓媽咪和這個酷叔叔呆在一起。酷叔叔是那個小女孩的舅舅,可能是壞人,他不要把媽咪一個人留下來!
林夢一聽小家夥的聲音,心就軟,就疼,扭過頭看著小佑佑,身子就往前竄。
“佑佑……”
她作勢要撲過去,把小家夥給搶回來,但又被眼疾手快的容凌給一把扯入了懷裡。
“又不是生離死別,別那麽矯情!”
口氣是越發的不耐了!
話音剛落,房門也緊跟著被關上,是啊義給帶上的!
林夢僵在那裡,黑『色』的眸子裡流出了透明的水!
一扇房門擋在了那裡,造成了既定的局面。林夢知道,這一次會談,她已經逃不開了。認清了,她也就冷靜了下來。將淚水『逼』回,她吸了吸鼻子,伸手,搭在了容凌的胳膊上,推開。
“要對佑佑好一點,他鼻子上的傷要處理的,還有他還沒吃中午飯,先帶他吃點東西去。”
容凌的臉『色』冷冰冰、陰沉沉的,像是被暗夜包裹著的冰塊一樣,對她的請求,不置一詞,隻用一雙凶狠的眼,帶著不掩飾的殘佞看著她。
她縮了縮肩膀,眼神微微地躲開了,掩飾『性』地問:“談什麽?!”
她的聲音淡淡的,盡量表現出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
他拉著她,直接往屋裡去。
“放開,我自己走!”
他扯得她的胳膊都有些痛了。那有力的五指,感覺都快要嵌入她的肌膚裡面了!
他恍若未聞,一路拉著她,往前走,然後將她一把推到了牆上。她痛得皺眉,氣的都快忍不住地指責他。抬眼怒視他的時候,卻看到他在那靈活地解著皮帶。那漆黑『色』的皮帶,散發著猶如鞭子一般陰冷的『色』澤,嚇得她的瞳孔一縮,呼吸『亂』了起來。
“你……你想幹什麽?!”
話音落,那皮帶就落入了男人的手裡。他揚手一甩,那皮帶就敲打在了牆面上,發出“叭”的一聲,在牆面上留下了一道清晰的痕跡,看上去非常的令人驚恐無比!
結實的牆面挨了這一鞭尚且如此,那這皮帶若是落在了人身上,那該多疼!
她哆嗦了一下,慌得要往外跑!
這個男人瘋了!
她毫不猶豫地相信,依照之前那男人恨不得撕裂她的目光,那恐怖的皮帶十有**會甩在她的身上!
她跑了,不過才跑出去沒幾米,就被容凌從後頭給拽住了。
“啊——”
她淒聲大叫,嚇得胡『亂』大喊:“容凌,你不能這樣,這是犯罪,我會告你的,會告你的……”
時隔四年,重新長長的頭髮,被容凌給拽在了手裡。這個男人扯著她的頭髮,一點也不憐香惜玉地將她往牆邊拽。那凶狠的力度,感覺都快要把她的頭皮給揭下來了。林夢疼的要死,心裡更是怕的不行!
男女的體力擺在這裡,她根本就是拿這個男人毫無辦法。她雖然變得很淡定,可是一碰到這跟男人,就處於完蛋的邊緣。現在被這個男人如此蠻橫地對待著,那嚇人的皮帶更是虎視眈眈地在他的手裡晃動著,她嚇得臉『色』發白,嗷了一聲,哭了起來。
急中生智,她不再掙扎,反而順著容凌的力道朝他撞了過去,在貼上他的身子的時候,手腳並用地攀附住了他,像隻樹袋熊一般地吊在了他的身上。腦袋埋在他的肩窩處,低低地哭求。
“容凌,別這樣,我怕,別這樣,我怕……”
貼他那麽近,那恐怖的皮帶總不能甩在她的身上吧!
他向前走著,她幾乎是不停地扭著身子,才能保證自己不會被他給從身上甩下來。可饒是如此,她還是被他給壓在了牆上,她有些絕望了,哭著,根本就不敢睜開眼睛。漆黑的睫『毛』頻頻顫抖,猶如即將隕落的蝴蝶,每一下扇動,都帶著步入死亡的驚懼!
他俊臉繃緊,透著冷酷。一雙眼睛,黑漆漆的,透不出光亮來,令人窒息的幽深、黑暗,猶如通入地獄的通道!
她的雙手,被他強行地從他的脖子處給拽了出來,然後重新被他拉了起來,高舉於頭頂。然後有什麽略微冰涼的東西,一下子將她的雙手給綁了起來。
她一下子睜開了眼,仰頭去看自己的手,就看到了那依然在晃動的皮帶!
原來……原來是要用皮帶綁她!
她心裡一松,猛地笑了起來,覺得自己根本就是在嚇自己,竟然以為那皮帶會抽在自己的身上。
又哭又笑的,她就像一個瘋子!
又對上男人冷冰冰的臉還有那充斥著惡念的雙眸,她的心就又提了起來,惴惴不安地任憑他擺弄著。因為抗不過他,所以她還算識相、還算乖巧,這也算是積蓄力量的一種方式。既然打不過,那只能柔順地承受,將傷害降到最低!
最後,她的雙手被綁著,吊在了安裝在牆上的壁燈上。
這個男人簡直是個綁人高手,也不過就一分鍾的時間,就這麽快找好了對象,將她吊起來。估計以後出去做壞事,那也是一頂一的!料不到他的想法,她雖然害怕,但還是有那麽一點余力在那胡思『亂』想、暗自編排一下這個男人!
大概也是因為他的手頭已經沒有比較嚇人的殺傷『性』武器,她才能這樣放松吧!
不過,眼看著男人掰開她纏繞在他腰間的雙腿,然後拉下自己的褲子,她的臉『色』可就有些不好看了。男人有些急切,褲子隻拽下了屁股,任憑脫落到膝蓋,然後連內褲,都隻扒拉下了屁股,那埋在草叢間的怒龍,已經高高的挺起,嚇得她變了臉『色』。
抖著唇,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男人急不可耐地伸手,拽下了她的褲子,然後便是她的內褲,也沒這個時間慢條斯理地將她的褲子全部拽下。他拽起她的一條腿,在她下半身的門戶微微敞開的時候,精瘦的腰身一擺,就湊了過來。那粗大的硬物,虎視眈眈地跟著『逼』近。
她倒抽了一口冷氣,被下面傳來的觸覺給嚇到了。
“別……別……”她六神無主地喃喃,小臉更加的慘白。
可這個男人是多麽的粗魯,多麽地我行我素,調整好位置,就那麽硬生生地闖了進來。
“啊——”
她淒厲地叫了一聲,下半身立刻傳來火辣辣的疼痛感。那個地方,已經四年未被造訪,這突如其來的刺入,簡直就相當於要她的命。她疼得頻頻倒抽冷氣,美麗的小臉一再地扭曲。下半身拚命的掙扎,要逃開那可惡地像是錐子的大家夥。可那個男人是多麽的凶殘,一手抓著她的屁股,一手拽著她的細腿,死命地按著她的『臀』部,不讓她掙扎。那巨大的凶器,毫不留情地進攻著她,她淒聲尖叫,一聲又一聲。額頭上,開始有冷汗冒出。
她疼得整個身子都冒出了不正常的蒼白,眼眶裡的淚水,因為疼痛的刺激,條件反『射』地往下滴淌。
他一聲不發,低著頭,瞪著兩人的交合部位,埋頭苦乾著。不知道的,以為這個男人是多麽地盡職盡責呢,像個苦力一般地服侍被他佔有的女人,可誰能知道,那被他佔有的女人,都疼得快要死過去了。
疼,要疼死了!
她拚命地深呼吸著,掙扎不開他之後,拚命得想放松自己。可是這個男人的進攻太猛烈,像是憋著一股勁似的,又像是熬了八輩子都沒嘗過女人似的,那力道凶狠猛烈地簡直像要衝入她的體內。她再怎麽放松,都趕不上他一下比一下深、一下比一下用力的衝刺!
等到疼痛積累到一定的程度,開始悲哀地讓人覺得適應,略略有些麻木的時候,她終於有余力哭喊了出來。
“疼……疼……疼死我了……”
現在她才知道,自己這雙手被綁著吊在上方,是多麽地令人深惡痛絕。她根本就連推他一下都不行。纖細的腰肢被他死死地抵著,按在牆上,那凶器更是猙獰地撕扯著她,她完全就被他給控制住了,就只能被他折騰著!
“疼……”
於是,她就只剩下了一張嘴,哭著、喊著。
“你輕點……輕點……疼……好疼……我會死的……會死的……”
男人身形一頓,那凶器緊跟著停息了一下。
她冒出一絲竊喜,以為自己看見了曙光。只是男人隻松開了掐著她屁股的手,轉而拎起她另一條腿,強製『性』地將腿盤繞在了他的腰間,然後窄『臀』跟著重重一撞,比之前更用力,更凶狠!
“啊——”她淒厲地又叫了一聲,眼淚嘩啦啦地往下淌。
“不想太疼,就機靈點,自己跟著動!”
他終於開了口,可是這說出話的話,簡直是讓人恨地牙癢癢的!
“我說我疼……”她哭著晃了晃身子,兩手拚命地掙扎,想掙脫那該死的皮帶。“你想弄死我嗎,我疼死了,你慢一點會死嗎……”
她哭著抱怨。
他猛然抬頭,陰森森地看著她,然後凶猛地衝了過來,猛地咬上了她的唇,凶狠地開始齧咬。
不是吻,真的是讓人發疼的齧咬!
這下,連嘴唇都開始疼了,她越發哭得厲害。不顧一會兒,連舌頭都跟著受罪。
他放開她的時候,她的小嘴出了血,嘴巴一張一合之間,因為舌頭也被咬傷了,所以都有些口齒不清了。
“混蛋……”
她低低地咒罵!
他聽了,更加惡劣地撞了她一下,以從下到上的力道,幾乎是將她的腰『臀』給重重地頂起了一下。
“啊——”
她急促地低喘,差點被這一撞搞的魂飛魄散。
“這麽緊,你男人是太監嗎?!他都不乾你的嗎?!”
嘴裡說著粗鄙下流的話,他猛地伸出手指,探入了她的小嘴,堵住了她可能會出口的反擊。他繃著下巴,漆黑冰冷的眸子,緊緊地盯著她的小臉,那裡面閃爍著黑**求,再度嚇住她!
“唔唔……唔……”
小嘴被他的手指翻攪著,她根本就說不了話,所有的反抗,都只能化成“唔唔”的聲音。她瞪大了被淚水浸地透亮的眼眸,怨懟地看著他,表達她的不滿。
而他的手指,在她的嘴裡翻攪地更加起勁。她就像一個兩歲孩童一般,被他搞得,口水從那無法閉合的小嘴中,烏拉烏拉地往下淌。
這簡直是屈辱!
她淌著淚,哀哀地看著他。
他猛地收了食指,她終於可以閉合一下小嘴了。那被迫敞開的小嘴,還有那被迫被她玩弄的舌頭好疼。可下一瞬,她猛地瞪大了眼,慘白的小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地漲紅了起來,然後在漲紅之中,透『露』了些微的青『色』。
這男人……這男人……他……他竟然把手指往那個地方伸?!那個地方被那凶器給頂著,已經漲地厲害了,他竟然還把手指給『插』jin去!
“混蛋……混蛋……”
他是想弄死她嗎?!
是想弄死她嗎?!
她崩潰一般地哭了起來,被容凌強壓在牆上的身子,就像是垂死的魚兒一般,激烈地扭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