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答應小佑佑和小浩浩的那般,江長昊出手特別的迅速,而且,還特別的狂傲,攻擊了何家之後,點名道姓地直接就說,這是替他的兒子教訓何家的冰冰的。
“以後,讓她少在我兒子面前晃,否則,再讓他們不爽了,可就不止現在這種程度了。”
那個男人,向來是橫行霸道慣了的,論起打擊,可不管對手是男是女,是老是少。自己本事一流之外,老子又是那樣的身份,何家吃了這虧,卻只能乾瞪眼,拿他沒辦法。畢竟,他是出了名的無賴,又是出了名的瘋子。一個可以隨手就將自己的全部身家都拿出來陪你玩的瘋子,有幾個有這個膽量接招的?!
不能拿江長昊怎麽樣,但總可以將冰冰怎麽樣吧!
柿子挑軟的捏,這是誰都知道的道理![
何家立刻將冰冰給罵了個半死,將她罵的嗚嗚哭了。
何老太太心想這大半年何家到底是得罪哪裡神仙了,怎麽就能這麽倒霉呢,好不容易挺過了容凌那一關,如今,又被江長昊給咬了一口。想來想去,倒似乎總是和家裡的這個小丫頭有所關聯。
“真是個掃把星!”
老思想的何老太太當下就罵出了口。
在一邊拉著女兒的李亦萍本來心裡就很不舒服了,一聽自己的女兒成了“掃把星”,立刻眉心一跳,隻覺得心口一股邪火,突突地往上竄。可想著老太太的『性』子,又想著事情都這個樣子了,就只能委屈著自己,暫時把這口氣給壓下。
但是老太太罵起來就沒個完了,嘟嘟囔囔的,盡數落著她的不是了。這孩子在當媽的心裡都是個寶,誰能受得了別人將自己的孩子給批評的一無是處的。而且,到最後何老太太都用上手了,狠狠地戳了冰冰的腦袋瓜好幾下。
李亦萍終於是忍無可忍,可到底是礙於何老太太這個一家之主的權威,所以憋著氣,把目光給轉向了一邊凸著肚子坐著的何雅。
“丫頭,你幫著勸勸『奶』『奶』啊。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又不是冰冰故意的。”
自己女兒在容家受辱的當日,回了家就向她哭訴了。她是不讓自己的女兒去找李蘭秋的,免得不小心被李蘭秋給當作槍使了,反正,自家表妹這趟回來,就覺得跟以前有些不大一樣,瞧上次的行事作風也讓她心裡有些『毛』。可冰冰最後還是去了容家,在她不在家的時候。這是誰讓的?!還不是何雅,就連送冰冰過去的司機,都是何雅給派的。
自己家這小姑子打的好算盤,明知道容凌的兒子和李蘭秋不對付,還把自己的女兒給卷了過去。這一去,自己女兒能有好果子吃?!所以女兒回來向她哭訴,她並沒有把這事給聲張出去,心裡覺得女兒這是活該了,看她以後還敢不敢把她姑姑的話當作聖旨來看到?!她都這麽大了,這都快10歲了,也該學到些教訓了。
現在,冰冰被老太太給訓成了這個樣子,歸根到底罪魁禍首的何雅反倒是一聲都不吭,這實在是說不過去吧!
看著何雅,李亦萍的眼神流『露』出深意,也希望何雅能夠聽懂她的意思。
可何雅卻什麽都不說。
李亦萍心裡真是又氣又急,暗怪何雅的不懂事。
“丫頭,你倒是說說話。”
老太太有話說了。“你讓丫頭說什麽。聽好了,今天這事,就是冰冰的錯,得好好地被訓訓,省的她太過無法無天了。亦萍,你別幫著,回頭你也得好好教冰冰,別讓她再這麽糊裡糊塗下去。”
冰冰一聽自己還要挨訓,然後曾『奶』『奶』還讓自己的媽媽訓她,這心裡就忍不下去了,把何雅給供了出來。
“嗚嗚,曾『奶』『奶』,是姑姑讓我去容叔叔家的,不是冰冰的錯,冰冰是聽姑姑的話去的……”
“住口——”何雅卻是驀然厲『色』。“小孩子家家,滿嘴謊話,這是從哪裡學來的!”[
“姑姑?!”冰冰瞪大著淚眼,委屈又不解地看著自己的姑姑。若說這個家裡,誰和她最親,就是自己的姑姑了,就連媽媽都排在後面。冰冰不明白,為什麽姑姑要說謊,還來訓她。
“姑姑,是你讓我去的呀——”
“你媽媽教你的吧!”何雅卻截了她的話,將罪推向了李亦萍。
李亦萍氣的一下子『毛』了,怒喝。
“丫頭,說什麽呢?!”
聲音一下子間有些高了,對何雅怒目相向。
何雅立刻沉下臉。“你這是什麽樣子!”
說完,向一邊的人告狀。“『奶』『奶』,媽媽,二伯母,你看看,大嫂這是什麽眼神!”
口氣裡帶著濃濃的不快!
於是,何老太太,何雅的二伯母,還有何母的目光一起朝李亦萍『射』了過來,帶著濃濃的譴責。任憑李亦萍是如何解釋那一天的事情,任憑冰冰淚巴巴地哭得有多可憐兮兮,又是如何焦急地訴說清白,可何老太太和何母就是不相信這對母女。
“李蘭秋是的你表妹,是冰冰的表姨,她接冰冰過去玩,冰冰能不去?!你別把罪往丫頭身上推,這都是你李家人乾的好事!”
李家!
倒是把冰冰也給劃歸了姓李的!
這讓李亦萍氣的差點內傷!
這老太太糊塗了,冰冰可是姓何的,可是他大兒子的頭一個孫女,也是唯一的孫女!
可無奈如今家裡人個個把何雅給當作寶,再論起親近度,肯定是何雅和何老太太以及何母比較親,她正經來說,只是外來的媳『婦』,所以,在何雅面前,再有理,也是沒理。只是可憐了自己的女兒,就這麽憑白地認了罪名,還被要求以後放學後不許『亂』跑,隻許回家接受管教,她這心裡就疼啊,就氣啊!
和何雅的矛盾,就此埋下。
晚上,何家的男人回來了,她和冰冰又挨了批,她的罪名是“子不教母之過”。她萬般委屈,回了自己的房間,向自己的丈夫訴冤,可非但沒得到他的諒解,還被他給訓了幾句。
“你啊,最近就是太折騰了,安分一點,老老實實在家裡呆著。至於你那個表妹,你也少管她。冰冰今天惹來這樣的禍事,你這個當媽的難辭其咎。”
李亦萍頓時心裡發冷,看著丈夫何戰宿難以置信。
“你怎麽能這樣說我?!冰冰的教育,不也是有你的一份嘛,再說了,冰冰的事,不是一個人的事,而是咱們整個家的事情,先前因為容凌——”
“好了,別提了他了!”何戰宿不悅。“這都老掉牙的事情了,還整天往嘴邊掛,像話嗎?!”[
說完,就不耐地往浴室去。
她追過去,他卻哐當關上了門,將她擋在了門外,隔著門,又繼續說她。
“你啊,別給自己找借口了,就老實地在家裡呆著吧,然後,好好地教咱們的女兒。”
她都這麽解釋了,他還是不信嗎?!
李亦萍頓時酸澀地紅了眼。到底是什麽時候起,自己這丈夫就變得對她有些不耐煩,有些冷漠了,還不理解人了呢?!外人看著她一副嫁入豪門當少『奶』『奶』的樣子,可哪知道,當少『奶』『奶』也不是舒服的,家裡裡裡外外,各種妯娌,各種叔伯,各種長輩,單單應付他們,就很讓她費神。還別提,一些貴『婦』的交際,她還需要苦心維持。
他以為,她不出去工作,呆在家裡,就很閑嗎?!
怨惱、生氣、委屈,李亦萍抹了一把臉,去看自己的女兒去了。
好吧,他們不是嫌棄她沒把女兒給教好嘛,那好,從今天開始,她就一門心思地教自己的女兒,誰也別想『插』這手。她堂堂名牌大學畢業的大學生,每天閑在這個家裡,還真是屈才了,而且,憑她的才能,還能教不出一個好女兒來!
隻一點,必須讓自己的女兒離何雅遠遠的。自己女兒這一身的陋習,可全是從她身上傳來的!
*
另一頭,江彥誠看著江乘風笑。
“真是天賜良機,就這麽錯過了,太可惜了!”
“是啊!”
江乘風應和。沒想到江長昊竟然攻擊了何家一回,給何家造成了不小的損失。江長昊這人不好惹,一般惹上他的,最後都沒什麽好果子吃。基本上被他給瞄上的,最後接二連三地,會被收拾地很慘。現在,有部分人在觀望著,看江長昊是否有進一步的動作,所以,他們都不出手,這在接下來的幾天,勢必要給何家的產業鏈,造成了一定的斷口。
反正,他們也是打算就這幾天把何家給收拾了的,所以,不妨就在江長昊開始點燃的這把火上,澆上大油吧。
“那就開始吧。”他的臉上,浮現冰冷的笑,猶如死神。
江彥誠微微點了點頭。
於是,死神高高地舉起了他黑『色』的勾鐮,其結果,可想而知!
當晚九點多,江乘風親自帶人,去了何家,將何老太太的三個兒子全部抓走,這包括何雅的父親,身為少將的何寬;包括何雅的二伯父,身為一省省長的何華深;以及掌管何家生意的何雅的三伯父。還被抓的,有何家的幾個小輩,這當中包括何戰宿在內。
一瞬間,何家被抓走了近半數的人,剩下的多為女流之輩。
何老太太經不起這個打擊,一下子抽了過去。何家的女眷急慌慌地又是叫醫生,又是在那裡呼喚老太太的,又是在家裡嘰嘰喳喳地吵著鬧著說該怎麽辦的,一時間家裡『亂』地可以。最後醫生來了,給老太太看了,老太太雖然醒了,可神智還是有些不清,整個人看上去『迷』『迷』糊糊的,嘴裡嘟囔個不停,看上去還是沒從這個打擊裡恢復過來。
何家平日裡一向是何老太太拿主意的,她一下子成了這個樣子,女人們瞬間沒了主意。糟糕的是,他們的男人還被抓了。而且,帶頭的最是讓人避之唯恐不及的江乘風,那個人是出了名的冷血和油鹽不進,也是出了名的官員克星。他要是心裡有了主意,那真是半點面子都不給。再者說,江乘風可是拿著正式的拘捕令上門來的,話裡話外透『露』的意思,就是已經有了非常充足的證據,這些被抓的人,休想乾乾淨淨地回來,或許到最後,根本就是不回來了。
怎麽會是這樣,自己家,不是和江家交好的嗎?!江家不是劉首長的人嗎?!自己家近段時間可是得了劉首長一力提攜的啊!
家裡幾個稍微知道些內情的女人聚在了一起商量,卻是越商量越暈了!
不行,這個時候必須得找個能主事的男人出來!
所以,她們想來想去,就想到了容起鏗。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容起鏗和他們何家,早就是骨肉相連了。何家若是出了事,容起鏗,以及容起鏗所代表的容家,也是跑不了的!
一想起了那枝節盤繞,根深葉大的容家,何家人才略松了一口氣,感覺到了一絲安全,然後就急急忙忙地就去聯系容起鏗去了!
相信,有容家這麽一棵大樹庇佑著,總不至於出太大的『亂』子。
可若是,何家不過是江彥誠和江乘風手裡的棋子,目的就是要把容家給拉下水呢?!
他們要是知道這一點,可還能竊喜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