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王依然提醒的緣故,秦安逸第二天剛剛起床就感覺氣氛有些凝重,一大清早的突然看到白山君不知道何時竟然已經坐在了別墅大廳的餐桌前,讓秦安逸很是嚇了一跳。
隨後這位龍騎內極為特殊的存在,擁有著中將實力的上尉便安安靜靜的充當起了秦安逸的保鏢,只是讓秦安逸頗為無語的是,居然連進了學校後白山君都寸步不離的跟著他,便是進了班級後也沒有任何要離開的意思。
在交涉無果後秦安逸隻得又帶著白山君出了長清一中的大門,同時讓王依然給自己請了個長假。
身後帶著個如影隨形的保鏢,自然無法在學校裡安然呆著了。
“你難道就要這麽一直跟著我?哪怕我拉屎洗澡也不和我保持距離嗎?”出了校門,秦安逸一時間有些茫然,竟是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麽去,不由得頗為惱怒的問道。[
雖說是為了他的安全著想,可終究讓他感覺異常的不舒服。這種情況可和他預想的大相徑庭,偏生似乎沒有任何抗議的權力,著實令人惱火。
“當然,別說拉屎洗澡,就算是你想和依然小丫頭辦事,我也得在旁邊看著,否則無法保證在遇到突發狀況的情況下第一時間對你進行出手營救。不過你放心,我有絕對的職業道德,你和依然小丫頭的任何事情我都不會泄『露』。”
白山君理所當然的點頭說道。
“但是我也需要有自己的隱私!你這種保護完全影響了我的正常生活!”秦安逸瞪著眼睛抗議道。
“那是你的問題,我只是受白虎中將的委托來保證你的生命安全,為了正常執行這個任務,不至於出現意外,我可以采取任何我認為合理的方式,其他因素不在我的考慮范圍之內。”白山君絲毫不為所動。
對方完全不講道理,打又肯定打不過,秦安逸頭一次感覺到被人吃死到底是個什麽滋味。
一時間頗感無奈下乾脆帶著白山君直接驅車去了作訓基地,然後便和作訓基地方面申請了讓自己教授的課程提前,從每天晚上提前至白天,同時直接要求住在了作訓基地內。
這裡屬於一個秘密的軍事培訓基地,魯東軍區為了保證這裡的安全和保密工作,在這裡直接駐扎了一個團的精銳戰士。
所以住在作訓基地內自然可以保證人身安全,只要那三大組織的人不是突然腦殘了,是不可能選擇直接進攻這裡的。
把所有的申請和要求都提完,又給王依然去了電話,說明了下狀況,秦安逸這才看著白山君說道:“在這裡總不會有什麽安全問題了吧?請問我是不是可以有點私人空間了?”
“當然不行,沒有絕對安全的地方,越是容易讓你產生精神懈怠的地點實際上就越危險。”白山君果斷搖頭。
“那請問這樣一個狀態要持續多久的時間?”秦安逸無力的問道。
“很難說,看白虎他們的意思,現在的長清市已經被總部評為高危地點,盡管依舊沒有查到那三個組織的幾名強者具體去向,不過總部判斷,他們有百分之八十的概率是衝著你來的,所以在危險解除之前,我都會跟著你。”
白山君說完,忽然咧嘴一笑:“臭小子,沒想到只是這麽短的時間,你就已經引起了那三個組織的重視,只是看他們出動的那些強者陣容,你都足以自傲了。”
“我可不覺得這是件值得高興的事情。”秦安逸徹底的沒了脾氣,忽然又想到了別的問題,皺眉問道:“你跟在我的身邊,而那三個組織的人卻很有可能都在長清,依然難道不會有危險嗎?”
“放心吧,依然小丫頭是白虎的女兒,本身雖然天資還算不錯,卻並沒有多麽逆天。以後無論如何成長,也不可能對其他幾個組織造成致命的威脅。如果真的對依然小丫頭下手,不但必然會面臨白虎滔天的怒火,恐怕參與行動的人一個都活不下去,而且那幾個組織還要付出其他沉重的代價,無論怎麽算都是非常不劃算的買賣,他們才不會傻呵呵的去做。”
白山君冷笑道:“說白了,大家都是生意人。”
生意人?這個評價……似乎有些意思……
秦安逸搖了搖頭,不再搭理白山君,而是朝著教室走去,準備把滿腔的不爽全都發泄在那些軍官學員的身上。[
……
……
“白虎,那邊已經給回復了,不過算是私人問詢,對於我們所提供的那些證據,那邊認為可信,但是蘇志國的身份極為敏感,那邊想和你進行一個詳細的溝通。”
朱雀和玄武同時出現在了白虎的辦公室內,看著一臉冷冽的白虎,朱雀歎了口氣說道。
對於蘇志國的調查在白虎的強力敦促下隻用了一天的時間就得到了全部他們想要的東西,無論蘇志國的行事多麽小心謹慎,面對著龍騎鐵衛的秘密查探也只能無所遁形。
然而這種查探畢竟不在目前的龍騎責任之內,所以實際上白虎這樣的行為著實讓整個龍騎都在承擔著巨大的壓力,蘇志國不算是真正頂級的大人物,可是身份卻也絕對不低,白虎這般強硬的處理方式讓朱雀和玄武都有些擔憂。
偏偏事情又涉及到了秦安逸和王依然,或許王依然在朱雀和玄武的心裡並沒有太重的分量,可秦安逸卻被幾名中將都看做了龍騎的未來,因此這起暗殺讓朱雀和玄武也異常的惱怒,這才默認了白虎近乎於胡鬧的行為。
“不需要溝通,他們所謂的溝通不外乎想讓我放棄對蘇志國的訴訟罷了,而這是我不能接受的,所以直接回絕就好了。”白虎頭也不抬的說道。
“我和玄武倒是覺得最好還是和那邊詳細說說的好,我們可以擺出自己的底線,但是態度上不要那麽強硬,否則恐怕會給那邊造成不好的印象,讓那邊對於換屆後會形成的局面產生不必要的擔憂,這對我們來講並不是好事。”
朱雀勸說道。
白虎正埋首於工作的身體頓了頓,緩緩抬起頭來看著朱雀和玄武:“問題是,我們必須擺出絕對強硬的姿態,只要稍微緩和一些,和他們有了這種本不應有的接觸,那麽哪怕擺出底線,那邊也必然會試圖按照自己的意思去做,事後的結果恐怕會更麻煩,我一向都極為相信政治的肮髒和無恥,就如同相信我的拳頭。”
“不試試怎麽知道?畢竟我們現在的位置太尷尬,能柔和一些,總是好的。”
“那隨你們吧,不過有句話我要事先說明,如果事情因此而演變得更加惡劣,你們到時候必須站在我這一邊。”
“這還用你說嗎?”
朱雀和玄武松了口氣,分別上前錘了下白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