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什麽房子?”秦安逸微微皺眉,臉『色』不善的問道。
“你爺爺留下的祖屋,拆遷後這不是會給咱家補償一套六十平的商品房嗎,所以你二叔和二嬸便過來要求分割一半的房子所有權。”秦連山一臉苦澀的說道。
他和周雪琴一輩子老實巴交的,說話也從來偏向於柔和,方才和王志霞的講理中已經完全敗下陣耒……因為王志霞根本就不講理。
至於秦連海則一言不發的站在一邊,人善被人欺這句話在這一家子裡得到了極為公允的應驗。
“要分掉房子一半的所有權?”秦安逸瞪大了眼睛,怒極反笑:“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話!祖屋原本就是爺爺留給我父親的!當時家裡的財產,現金留給了你們,房子則留給了我父親!你們當時也沒有提出過任何意見!這房子又與你們有何乾系!秦連海,王志霞!做人怎麽能無恥到這種地步!”[
“大人之間說話,你一個孩子懂什麽!當時爸爸確實把房子給了你們家,我們雖然吃點虧,但畢竟看在大家還是親戚的份上,你們家的條件又確實太苦,所以勉強同意。可當時我們拿到的現金才是多少?區區十萬塊而已,這套房子建好後至少價值九十萬以上!而且這麽多年了,那十萬塊錢我們早就花光了,自然要來分走原本就屬於我們的東西!”
王志霞兩手掐腰,一說到錢的問題直接連對秦安逸的害怕情緒都拋在了腦後,大聲叫道,似乎聲音越大就越有理一般。
“王志霞,我一直知道你很不要臉,但是真的沒有想到你居然能夠不要臉到這樣的程度。”秦安逸搖了搖頭,很是佩服的說道:“當年分家產的時候祖屋才值多少錢?兩萬塊都不到,爺爺將家裡的現金留給了你們已經是極大的偏向,你們夫妻倆這些年都做了些什麽?爺爺去世後根本不問***任何事情,除了***葬禮是由你們來辦的以外,你們究竟為『奶』『奶』做過什麽?而且你們之所以會舉辦那個葬禮,目地還是為了多收些慰問金。”
“王志霞,秦連海,做人可以無恥、可以沒臉沒皮,但是千萬要記得良心二字!如果連這兩個字都丟了,一點下限都沒有的話,就算短時間內你們過得很滋潤,早晚也是會遭報應的。”
“哼,秦安逸,你也不用拿話擠兌我,這事無論怎麽說我也都認定了,既然你話說的這麽不留余地,我也懶得再顧忌親戚之間的臉面,總之現在兩條路給你們,一,新房子交房後按照市價預估價值大概在九十萬,去掉你們還要交的十五萬房款,也就是七十五萬,給我們一半三十七萬五,這房子就徹底是你們的,我和連海不會再來找麻煩。二,十五萬房款我們一家一半,然後房子屬於兩家共同財產,你們選吧!”
王志霞冷哼了一聲,一臉傲然的說道。
“有意思,如果我不選的話又如何?這房子……你們還說不上話!”秦安逸也不生氣了,臉『色』重新恢復了平靜,和這種人生氣沒有意義,對他們最好的反擊就是讓他們的打算徹底落空,並且還要凌厲的反擊回去!
有些人你不能容忍,一旦容忍,他們會就認為你軟弱,然後變本加厲的欺負你,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人『性』本惡的說法未嘗沒有道理。
“不選?哼,秦連山,這也是你們的意思嗎?你們可要想清楚這究竟意味著什麽,我今天之所以來,就是不想為了這麽套房子傷了大家的和氣,能私下解決最好就私下解決,看在大家還是親戚的份上別讓你們太難堪。不過顯然我這位大外甥不領情,那看來沒什麽辦法了,我只能選擇訴諸法律的手段。不過秦連山你要想清楚,我家連海在市中級人民法院裡可是有關系的,真發生了點什麽,別說一半的房子了,我怕你整套房子都拿不回去了!”
王志霞趾高氣昂的說道,終於想起來自家的一些關系和秦連山窮困的家境,之前對於秦安逸的恐懼一掃而空。
她有什麽好怕的……真是莫名其妙,這可是個關系社會!有關系就有一切!一個高中生罷了,屁的風浪都掀不起來。
“志霞,這件事要不再商量商量,你看……當初遺囑你們也是同意的,如今又要反悔,怎麽也說不過去啊。”周雪琴臉『色』難看的說道,但是聲音柔柔弱弱的根本無法給人絲毫壓力。
“反悔?周雪琴你怎麽說話呢!秦連海那也是爸爸的兒子,這套房子本來就有他繼承的份,當年看在你們家條件太困難讓你們一直獨佔著房子到現在!怎麽著!還真想就這麽獨吞了?告訴你!沒門,想都別想!”王志霞大聲叫道。
“媽,讓他們滾蛋吧,這件事他們愛怎麽鬧都隨便,我們接下就是了,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秦安逸微笑著走到自己周雪琴的身邊,輕輕拍了拍周雪琴的後背,毫不在意的說道。
“什麽?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王志霞如同潑『婦』一樣雙手掐著腰,瞪眼看著秦安逸。
“我說讓你們……滾!”秦安逸微笑著,眼神卻如刀般銳利:“立刻!現在!馬上!這裡是我們家租的房子,如果你們要繼續在這裡胡鬧,我就打電話報警說你們私闖民宅,同時……把你們扔出去!”
秦安逸一邊說著,一邊踏前了一步,這一步踏下,白天剛剛殺掉了將近二百人的煞氣再無保留的洶湧而出!
盡管王志霞和秦連海都只是普通人,可仍然清楚的感覺到了一種發自心底的寒意,兩人同時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好,很好!秦連山,周雪琴!你們一定會後悔的!咱們法庭上見吧!到時候你們就算跪在地上求我也別想我能改變主意!連海,我們走!”王志霞的臉『色』被秦安逸的煞氣影響的有些蒼白,恨恨的說了幾句狠話,轉身剛要走,王依然卻忽然間開口。[
“這位阿姨,你和叔叔都是做什麽的啊?”王依然仍然扮演著自己可愛女的形象,一臉的天真無邪。
饒是王志霞怒火攻心,在看到王依然那副無辜的樣子後也很難板著臉,只是強笑道:“阿姨是城建局的一名公務員,叔叔是承包工程的。”
“這樣啊,那我想,你們很快就什麽都不能幹了。”王依然一臉單純笑容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