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厚重的聲音說完,秦安逸呆呆的抬頭看著眼前的巨型雕塑,一時間有些茫然。%&*>
這蚩尤大帝……還真是霸氣無雙……三句話下來,簡直就是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味道了。
不過聯想到那個時代,蚩尤大帝所尊處的那個地位,似乎說出這些話來,卻也不能算是妄自尊大。
尤其是最後那連續五個殺字,說出口後饒是現在的秦安逸,也感覺到一種沛然無匹的壓力撲面而來,仿佛真的便置身於腥風血雨當中,四面皆敵、四面皆可殺!
盡管蚩尤早已經死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時間,盡管眼前這厚重的聲音只是蚩尤留下來的一縷殘魂,可秦安逸面對著這五個殺字,仍舊有些支撐不住的感覺。[
臉『色』微微有些白發,腰杆卻仍舊挺得筆直,雙眼毫不相讓的直視著面前的雕塑,平靜的說道:“蚩尤大神,安逸仍然有一事在心,耿耿於懷,若不能解『惑』,恐無法傳承您的意志。”
“嗯?你說。”
蚩尤的聲音中流『露』出了一絲意外的情緒,沒想到在自己這般強大的力量誘『惑』下,眼前這個在他的眼界裡只能算是絕對弱者的人,竟然沒有絲毫狂熱的表現。
反而異常的冷靜,似乎這股足以雄霸天下的力量,得與不得,全然不在他的所想當中。
這個名叫秦安逸的小家夥……倒也有趣。%&*>
“水室內那數以十萬計的女孩子,都是活人祭練的吧?那並不是幻象,那是真人。”秦安逸的語氣仍然淡淡的,從這話語中完全聽不出來他到底是個什麽想法。
“沒錯,那些女孩都是在自己最美麗的年齡時被我用無上秘法祭練為活死人的。她們的精氣神,都已經被抽之一空,只剩下了一堆枯骨,有空氣的地方就可以凝練化形,因靈魂已經被抽離,便脫離了這世界生死之間的約束,從而擁有了相對來說的不死之身和不老容顏。”
蚩尤很是坦誠的說道。
“為什麽要這麽做?這些女孩子……在這墓『穴』內陪著你的幾千年,恐怕任何一刻都從沒有離開過痛苦的束縛,沒有自由、沒有生命、沒有愛和恨、沒有一切生命可以享受的美好,所剩下的只是無盡的痛苦和絕望。難道就僅僅是為了水室的考驗,便要剝奪如此之多的生命?我們也是人……還不是神。”
秦安逸的聲音變得有些低沉,不過話語中的溫怒卻是能夠聽得出來。
“因為這是她們自己要求的,我並沒有任何脅迫又或者你所想的那種以強凜弱的做法,我蚩尤是什麽身份?還不屑於用自己的力量去欺凌弱小!只有強大的對手才能激發我的戰鬥欲望,至於那些普通的螻蟻……哼,便是讓我看上一眼,我也沒那個興趣。”
蚩尤冷哼了一聲說道,明白了秦安逸到底因為什麽而生氣,開口解釋了一句。
“她們自己要求的?”秦安逸愣了下,蚩尤這樣的回答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不過以蚩尤的身份顯然也沒必要騙他,所以秦安逸只是站在原地,等著蚩尤繼續說明。
“當然,你覺得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她們最重要的追求的是什麽?”蚩尤竟是怪異的笑了笑問道。
“額……”秦安逸沒想到蚩尤竟然會這樣反問自己,偏著頭想了想,這才不確定的回道:“容貌?愛情?物質需求?”
“答對了其中一項,女人最在乎的永遠是容貌,她們所追求的也永遠是更漂亮的容顏,美麗和青春永駐對於任何女人來說都是絕對抗拒不了的誘『惑』,如同權力之余男人來說一樣。”
蚩尤很是肯定的說道。
秦安逸皺眉想了想,這才點了點頭道:“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從父系氏族公社開始就已經形成的價值觀念倒確實沒有辦法改變。男人的理想是爭霸天下,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而女人的夢想,恐怕更多的便都是和自己的容貌身材有關。你的意思是,你只是告訴她們有一個青春永駐的機會,其他的並沒有做什麽?”[
“當然,還需要我做什麽嗎?以我蚩尤的身份地位,做出了這個保證,自然有著無數女人哭喊著求我要加入進來。你在水室內所看到的那些女人,實際上都是我精挑細選出來的,更多的長相或者身體達不到標準的都已經被我提前給篩掉了。真正留下來的女人十不存一。而那些被我提前篩掉的則一個個如喪考妣,恨不能用她們所有的一切來跟我換取一個這樣的名額。哼哼……可惜她們的那些東西,怎麽可能入得了我的眼?”
蚩尤不屑的說道。
“原來……都是自願的……果然是人心不足蛇吞象,看著一個天大的蛋糕,誰都想去吃上一口,卻怎麽也沒有想到,這蛋糕美味的外表之下隱藏的是劇毒的本質。”
秦安逸無奈的搖了搖頭,忽然覺得自己一開始那種憤怒的情緒實在是有些可笑。
什麽時候自己也變成了那種以偏概全的人了?僅僅因為眼睛所看到的,便以為是真相……還是說這段時間的經歷讓自己越來越自信,逐漸的開始失去了過去那種嚴謹的『性』格?
“好了?還有問題嗎?我蚩尤的力量傳承,這要是早個幾千年,說出去都不知道要讓多少人為之瘋狂,就算是彼此廝殺、血流成河那也是要奮力去爭取的,你可倒好,居然還一副自己要好好考慮的樣子?小子!你腦袋沒『毛』病吧!”
蚩尤很是沒好氣的說道。
“呵呵,實在是這事情來的有些突然,就像我剛才說的,眼前猛的蹦出來一個天大的蛋糕,我卻是不敢去吃的。我很好奇,蚩尤大神您為什麽要留下來這麽一個墓『穴』,又為什麽要選擇人來進行力量傳承,對於您這種已經看透了生命本質、距離最後的成神也只是一步之遙的頂級強者來說,這樣的行為,讓人很難以理解。”
秦安逸仍然沒有要接受傳承的意思,而是繼續躬身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