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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程家院中正在做太極推手練習的傅恆停了下來:“再繼續下去也沒用,休息一會吧。”
“對不起,師父。”秦雪頹喪地到樹下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傅恆是個好師父。雖然話不多,指點她功夫要領時卻很盡心盡力,就連練習強度也會根據她的接受能力一步步加強,完全沒有因為她是女孩子,又是初學者而敷衍了事。
她看過後世一些他所主演的電視電影,就算不太內行的她也看的出來他真的很厲害,能有這樣一個人來當她的師父,可以說是意外之喜了。[
只是她的性格可能有些冷淡,而傅恆師傅也不是多話的人,以至於兩人間除了教授與學習外,就沒有其他交流了。
“師父,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有些話,對親近的人反而無法說出口,偏偏又迫切的需要一個可以談話的對象,對現在的秦雪來說,傅恆無疑是個很好的選擇。
“你問吧。”大概她今天的表現有些不像平時那麽認真投入,傅恆不介意暫時做個知心哥哥(或是大叔?)
秦雪低著頭,無意識地擺弄著衣角,像夢囈似的輕聲問:“如果有一個人,你明知道她會破壞你的家庭,並會很殘酷地傷害你。可你卻因為沒有證據,不能告訴別人,自己也遠遠不是對手。這個時候師父會怎麽辦?”
恨啊!
該怎樣才能讓這滿腔的恨意暫時平息下去?
自從看見央琪姍,她心中的恨意就一直在蒸騰著,喧囂著,怒號著,讓她無時無刻都處在煎熬中。無論是上課時還是吃飯時,未來種種悲慘的事情一直在她腦中浮現,那張美豔又猙獰的面孔也一直在她眼前晃蕩。
傅恆吃驚地看著還在低著頭的她,驚異於她話中的沉重,以及語氣中宣泄出的紊亂氣息。
難怪總覺得她的刻苦不像普通對武學感興趣的學徒們,幾乎是自虐般的練習,原來她心中有這麽一個深埋的秘密。
”如果是我,明知道對方會對我有威脅,又對付不了時,就會由明轉暗。”傅恆沉思片刻,認真地回答了她。
“由明轉暗?”秦雪猛地抬頭看他,眼中驟然明亮起來,似乎心中的某扇窗子被打開了。
“不錯。所謂打草驚蛇,明面上的抵觸只會讓對方產生警惕,甚至會制定出更難以應付的策略。在羽翼未封時不如示敵以弱,轉明為暗。”傅恆說著做了個太極推手的標準動作:“拿我們進行的練習做。在外人眼中這種緩慢又軟綿綿的推來推去根本一點力道都沒有,更別提給對方造成傷害了。當親自接觸後,就知道錯的有多離譜。我以前給你講的,你還記得吧?”
“是的師父。你說太極推手是四兩撥千金,用借力和發力的手發讓對方失去平衡,彈指一揮間將人摔出去。”
“就是這樣。其實世間萬事的道理是相通的。當自己的力不夠時,就去借對方的力,用對方的力去打擊對方。要知道太極的力量可不是一加一等於二這麽簡單,當自己的力也培養起時,力上加力,就會造成雙倍以上的效果。”
傅恆第一次給人當師父,也不知道將這些話講給一個十幾歲的女孩子是不是正確,如果是個心術不正的人,或許會將這個道理運用到不好的方面。不過事情總有兩面性,以後的路該怎麽走,完全要看她往哪個方向去理解了,相信她不會辜負程老爺子和他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