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無邪.......
念及這個名字,她莫名的害怕。
死死咬著唇,洛傾月目光渙散,像是一個沒有意識的木偶。
洛傾月,你到底在害怕什麽?
為什麽一提起君無邪,你就這麽.......控制不住自己?
若無心聽著洛羽的話,看了看洛傾月,君無邪?
這孩子一直想著念著君無邪,而傾月對君無邪的態度,明顯跟普通人不一樣。
明明不認識君無邪,但是傾月的表現卻是十分的不妥。
此時,車外寒風凜冽,君無邪駕著馬車,一心聽著洛羽剛才說的話。
他蒙在黑巾之下的眸子,深深的凝了起來,洛羽他.......一直記著他這個二爹爹對他說的話。
只是,車內的洛羽卻不知,他口中的‘二爹爹’一直以來就在他們的身邊。
一直以來都以他們的安全為己任,一直守護著他和洛傾月。
不是沒有做到,而是做到了,卻無法說出口。
‘砰——’車內傳來一聲悶響。
隨之而來的就是若無心和洛羽的驚呼聲。
君無邪一把扯住韁繩,停下了馬車,掀開車簾,卻見洛傾月的右手鮮血淋淋,而她,崩潰似的靠在車內。
若無心正在為她包扎傷口,洛傾月卻死死攥著拳頭,就是不許包扎。
“你瘋了?”君無邪見到這一幕,隻覺得洛傾月的鮮血像是一把刀子一樣****了他的心口。
他進了車內,目光陰沉的盯著洛傾月。
這個女人,做了什麽?
洛傾月兀自的睜著眼睛,一直看著前方,她的眼睛裡沒有任何人,好像就連她自己都沒有。
此時的她,失神的讓所有的人都覺得心顫。
“洛姑娘,你怎麽了?”平靜了片刻,君無邪隱忍著絕大的怒氣,問出聲。
洛傾月仍舊沒有出聲,只是洛羽似乎要哭了出來,指著馬車裡的地板,很是傷心難過。
君無邪瞬間明白了,如果這個女人再敢這麽傷害自己,他怕他真的會控制不住自己,大聲地告訴她,你能不能別這麽對待自己?
“我沒事,你們在車裡待著,我去駕車。”洛傾月閉了閉眼睛,將手慢慢松開,血跡未曾拭去,她起身,就要去外面駕車。
手臂卻被君無邪一把拉住,“我去。”
完全不給洛傾月說話的機會,君無邪出了馬車,繼續趕路。
風,襲來,卻驅不散他滿身的寒意和心底的冰冷。
傾月她,是因為聽到了自己的名字,才這樣做的吧?
呵呵,傾月,你放心,我永遠不會告訴你,你最厭惡的人就在你的身邊。
這個秘密,就讓它隨風而逝。
有些時候,善意的謊言,最能撫平一個人心口上的創傷。
然而,洛傾月卻不是這樣想。
她不是厭惡君無邪,只是有些害怕君無邪。
害怕什麽?這是她一直以來最想不明白的事。
誰曾知道,每每午夜夢回,她空蕩蕩的腦子裡一直有一個人影,徘徊不去。
她想觸及,卻發現,無論她怎麽做,都無法走近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