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君自然不會單純發善心救他這個小蛟仙，不過是看中了他打架時的拚命，認為他會是個不錯的屬下。

  他果然是個極不錯的屬下，他養好傷後性情大變。

  第一件事放棄仙道修魔道，第二件事是飛回那座寺廟中，把整個寺廟的大和尚小和尚都剝了皮。

  當然，那位國師也沒能逃開，被他先剝皮後挖心……

  他不再相信任何人，當然也不相信那位妖君。

  當他力量足夠大時，他又殺了妖君取而代之，甚至後來結識了風簫尋，成為風簫尋手下得力乾將。

  他自然也想把風簫尋殺了奪了他的魔君之位，卻被風簫尋看出他的狼子野心，故意派他去挑戰帝釋音，被帝釋音卸去一條手臂，如不是他見機早，逃得快，只怕已經嗚呼哀哉，他這才隱匿起來潛心修煉魔道——

  今天莫天涯居然很有談性，過去的傷痛就這麽輕描淡寫在帝羽柒面前說出來。

  帝羽柒聽完沉吟片刻，誠心誠意點了點頭：“你這故事編的很不錯，挺讓人感慨的。”

  她壓根不信！

  這麽殘忍的人又怎麽會有那麽悲慘的童年？

  他左看右看也不像是會受氣的，更不像是會上別人當的——

  他給她編這些，不過又是想達到一個什麽****目的而已。她才不像先前那樣輕信！

  莫天涯小臉一沉，眸中波光閃爍的更厲害，忽然仰頭哈哈一笑：“是啊，這是一個故事，一個故事而已！”

  一雙眸子逼視著她：“那你也認為蛟是卑賤的生物了？是不配和你們這些高貴的物種結交的？！”

  帝羽柒一怔，皺眉：“你別地圖炮行不行？這和蛟族什麽關系了？物種本無貴賤，哪一族也有好的，哪一族也有壞的……”

  莫天涯眸中光芒閃了一閃：“那不用問，我在你眼中就是壞的代表了？”

  帝羽柒也不客氣：“算你有自知之明！”

  莫天涯窮追不舍：“那在你心目中，蛟族中誰又是好的？”

  帝羽柒想了一想，終於想起一個人來：“天庭的古瑤尊君，聽說他曾經就是一條蛟龍。”

  莫天涯愣了一愣，他自然也聽說過古瑤尊君的大名的，那幾乎是尊貴的不可碰觸的存在。他的原身居然是蛟？而不是龍？

  古瑤尊君活的時間太久，幾乎所有的神仙妖怪都是他的晚輩，根本沒有人見過他的原身，自然也聽說過——

  他頗為怪異地看了看帝羽柒：“你怎麽知道？”

  帝羽柒也愣了一下，剛才那話她是脫口說出的，她怎麽會知道古瑤尊君原身的？貌似沒人和她說過啊。

  或許是父母在她兒時和她提過吧，被她無意中記住了。

  一定是這樣的！

  她很有氣勢地回答了一句：“你管我是怎麽知道的，反正他是蛟龍就對了。”

  ……………………

  在蒼梧宮正在彈琴的古瑤尊君小指忽然顫了一下，錯了半個音節。他眉峰淺淺一挑，微微搖頭。

  看來——那個小丫頭尚能記得前世的一鱗半爪，居然記得他的原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