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姨也認識傅君梅?”
裴以楓點點頭說“幾十年沒有聯系過了。”
幾十年沒有聯系過了,是在什麽時候?她想,應該從傅君梅嫁給了姚千萬以後吧,她好奇的是瓊姨為什麽會認識傅君梅。
而傅君梅告訴裴以楓,姚易的生事,竟然是為了得到瓊姨的原諒?傅君梅當時怎麽想的?
這一切太混亂了,太讓人捉摸不透了,自從上一次在靈堂上之後,她總覺得傅君梅這個女人有點可怕。[
自己的親侄女,她都能狠心的教育成那樣,將報復轉移到孩子身上,那麽這個人絕非善類。
天空漸漸泛出了魚肚白,盧安怡頭搭在車窗玻璃上,目光一直看著外面,二樓那個人影早已經不在了。
鳥語花香,清晨第一縷金色的陽光透過茂密的樹葉照射到那兩黑色奔馳車上,盧安怡剛眯著,被那一縷金光刺醒了。
睜開眼,看到裴以楓站在姚家鐵門門口,看著裡面,身上那白色的襯衣經過一夜的折騰,穿在身上顯得皺巴巴的。
朝他迎面走來的是那個乾淨的藍色身影,姚易身上換上了一件淡藍色的T恤,水洗藍的牛仔褲,頭髮好像剛洗過,很清逸。
蹙著眉頭,表情上看不出他的情緒,臉上,手臂上全是傷痕。
盧安怡看到姚易出來,坐在車上,手緊緊的攥著安全帶,咬著唇,眼睛一酸,眼淚又開始在眼裡打轉。
她想下車,又不敢下車,她不敢近距離的看姚易,看著他已經傷的那樣,還依然平靜的情緒,她心中有說不出的痛。
一個男人那裡殘了,就真的廢了,而他在百花叢中穿梭慣了的,突然……
如果他昨晚真的做了,她不會怪他,只是她心中怕是一輩子都覺得虧欠裴以楓了,但是他沒有做。
裴以楓說他選擇了最極端的方法,她不知道那個最極端的方式是是什麽,她只知道那個最極端的方式讓他成為了一個廢人。
男人在女人面前最值得驕傲的,他以後要怎麽辦?
而他之所以那麽做,是為了讓她跟裴以楓之間的愛情保質,一個男人,在那種情況下,選擇了多麽極端呢的方式克制著自己,那需要多大的勇氣和決心?
她越想心越痛,淚水一滴滴的往下滴,滴在自己的手背上,眼裡霧蒙蒙的看著外面那兩個男人。
越看越模糊的感覺,她不想去擦掉擋住她視線的淚水,她比姚易還不想面對現實。
外面,裴以楓跟姚易四目相對,最後還是姚易先開口,“怎麽還不回去?”
盧安怡擦了擦淚水,感覺情緒就快要控制不住了,迅速的推開車門下了車,跑到姚易面前,伸手拉著他的胳膊,把他往車上拉。
“姚易,我們去最好的醫院,找最好的醫生。”
姚易站著不動,看著她,也不說話,盧安怡哭著哀求他“我求求你,我自私,就當是為了讓我心裡好過一點行不行?”[
姚易還是不動,裴以楓也一直站在一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