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張雪跟月姨就趕到了盧安怡家,之後盧安怡跟裴以楓就駕車匆匆的去郊區接裴上校跟瓊姨。
大年三十路上的車輛不用說多的難以想象,高速上行車很有次序,因為持續的雪天掃雪車每天都會再路上轉,保車著道路行車安全。
交警在雪中指揮著車輛前行,到郊區已經是上午十點鍾了,盧安怡跳下車開心的推開那扇破舊的鐵門,推開上面掉下來一堆雪,正好砸中了她的頭。
雪崩開落進她的脖子裡,她冷的打了個激靈,裴以楓在一旁笑著伸手幫她打掉了頭上的雪“進去吧。”
院子裡的梅花樹不知道誰把上面的雪給打掉了,白色的梅花露了出來,盧安怡停住了腳步看著梅花樹發了一會呆。[
裴以楓見她停下了腳步,伸手牽起了她的手拉著她往屋裡走,盧安怡好奇是誰打掉了梅花樹上的雪。
這一轉身快要到門口的時候大門突然打開了,盧安怡抬頭看著從屋裡出來的人愣住了,裴以楓也跟著頓住了腳步。
裴任平穿著一件黑色的羽絨服,圍了條深咖色的圍巾,從屋裡走出來,裴以楓牽著盧安怡的手抓的越來越緊,盧安怡側臉看著他,不知道該不該往前走。
裴任平看到他們兩人也停下了腳步站在門口愣愣的看著他們這邊,盧安怡看著那個年過五十卻依然英子挺拔的男人忍不住想到瓊姨一生的孤寂和悲慘。
就是這樣一個男人然她傻傻的苦等了一輩子,直到生命的最後她望著窗外想的還是這個男人。
她橫眉牽著裴以楓往前走了幾步,走近裴任平,她抬頭傲視著他,她打心眼裡看不起這個男人,與他們家的恩怨無關,緊緊因為瓊姨。
一個男人欺騙了一個女人一輩子,即使他心裡是愛著她的,那麽也不值得諒解和得到別人的認可。
裴以楓目光複雜的盯在裴任平身上,沒有開口喊他,盧安怡從裴以楓的眼神裡可以讀出好多種情緒,是恨,是痛,還是糾結?
那種目光跟他看袁鈴時不說話是不一樣的,他看袁鈴的目光還是純純的一種,目光不會這麽深邃,深的旁人無法猜測他現在的心裡。
裴任平的目光也一樣深的讓人無法猜測,從眉宇間看這對父子還是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可以說包括盧振揚,這三代人神情都很相似。
盧安怡不知道這兩個人在想什麽,剛想開口喊裴以楓進屋,裴任平突然開口了“你跟你媽一樣總是愛挑戰我的耐心。”
裴任平突然說了這麽一句之後目光冷冷的轉向了盧安怡,盧安怡對上他那雙冷目竟然感覺到了濃濃的恨意。
她在心裡想著,她好像沒有做什麽得罪裴任平的事吧,為什麽他會用那種恨恨的目光看著她呢。
但是面對裴任平投過來的目光她絲毫也不畏懼,昂頭繼續傲視著他。
“你給了別人一輩子孤獨死守,將來有一日你也會孤獨的一個人走。”裴以楓冷冷的撂下一句話之後拉著盧安怡往屋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