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桑扭頭看向那幾位神色各異的師姐,坦蕩蕩問道:“諸位師姐,你們說,究竟我說的是真,還是紅雨師姐說的是真呢?”
“這……”幾人猶豫了一下。
樂桑微微眯起眼睛,心中早已經有了答案。
她們方才就當著宗主的面撒了謊,明知紅雨一直留在屋中卻說她夜不歸宿,此番,若是她們敢幫紅雨,那豈不是打臉。
所以,她料定了她們一定會幫她樂桑。
果不其然,幾人猶豫了一陣,其中一人出面作證道:“師父,紅雨師妹所言屬實。”
“你們——”紅雨臉色一變再變,就連呼吸都亂了起來:“你們分明是串通一氣想置我於死地,師父,你不要信她們的,師父,你不要信她們的啊。”
“紅雨,你當為師老糊塗了嗎?這麽多師姐師妹們都可以作證你昨夜沒有回房睡覺,說,你到底去哪裡了?為師的東西,是不是你偷的?”
“不是,不是,師傅,你不要信她們的啊!”紅雨拚命搖頭:“我沒有偷師父的東西,我發誓,我真的沒有偷師父的東西,我就是膽子再大,也不敢在師父你老人家頭上動土啊。”
劍宗門宗主哪裡會聽她解釋:“紅雨,我給你一個機會,倘若你現在將你偷去的東西交出來,為師可以放你一條生路,可你若執意欺騙為師,別怪為師,翻臉不認人了!”
“師父,我沒有偷我怎麽交出來,我連師父到底丟了什麽東西都不知道我如何交出來,師父明鑒,明鑒啊!”
“好啊你,敬酒不吃吃罰酒,來人,給我拿劍來!”
話音落下,立馬一人利索的拿了一把寶劍出來。
那劍,歷來是懲罰犯下大戒的劍宗門弟子用的。
紅雨嚇得瞪大了眼睛,冰冷的利劍抵在她脖頸上,她克制不住的顫抖起來。
她紅雨今日,難道就要這樣冤死了嗎?
“你到底,說不說?”劍宗門宗主緊緊的握著劍柄,只要稍稍用一點力,紅雨便能命喪當場。
“我說,我說!!”紅雨顫著聲音,目光緩緩的轉向了建仁:“我昨夜沒有去偷師父的東西,我昨夜是去找大師兄了,實不相瞞,我和大師兄早已經互許了心意,師父,不信你可以問大師兄,他可以為我作證的。”
劍宗門沒有規定同門弟子不得相戀,所以,現在能救她的,只有大師兄,只有大師兄了。
這話一出,劍宗門所有弟子一片唏噓,怎麽都沒想到,這冷酷的大師兄,竟然和走的不太近的紅雨互許了心意。
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最為震驚的,還是紅葉小師妹,她怎麽也沒想到,大師兄和紅雨師姐竟然真的有染,倘若他們互許了心意,那她,究竟算什麽呢?
大師兄究竟將她當什麽了?
建仁明顯沒料到紅雨情急之中會將他們的事情供出來,不過,他同時也明白,現在能救紅雨的,只有他了。
可他若是承認與紅雨的關系,以後在劍宗門,他可如何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