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宗主,大師兄死了,師弟師妹們都已經趕過去了!您要不要過去看看啊?”
她這句話問得顯然多余,建義想也沒想就趕緊朝外走去,路上問道:“怎麽死的?”
“不知道,大師兄身上沒有受傷的痕跡,也沒有中毒的跡象,就是無緣無故沒了呼吸。”那女弟子顯然也是一頭霧水。
大師兄身上什麽傷痕都沒有,但就是沒了呼吸。
而呼吸是唯一能辨別一個人死活的方法,大師兄沒了呼吸,那便是死了。
建義皺緊了眉頭,匆匆的趕到了關押建仁的地方。
果不其然,建仁躺在那牢籠中,一動不動的,臉色發白,顯然沒了呼吸。
“宗主,怎麽辦啊?他就這麽死了……”
“師傅的仇就這樣算了嗎?”
“死了還能將他怎麽辦……”
各種各樣的聲音響起,建義的臉越來越難看,突然一聲厲喝:“都給我安靜。”
此地當真安靜了下來,樂桑一進門就見建義臉紅耳赤的教訓著眾位弟子:“建仁既然已經去了,你們還想將他怎麽樣?鞭屍嗎?你們覺得,師傅希望看到咱們這樣對同門之人嗎?”
“可,他殺了師傅啊。”一個弟子不服。
為師傅報仇,師傅為什麽不希望看到。
“即便是他大逆不道害死了師傅,可他曾經也身為劍宗門的人,咱們怎麽可以用慘無人道的方法去懲罰他?”
靜,死一般的寂靜。
同門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不知道說什麽。
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宗主真是心善,大家也跟著附和起來,均是打消了鞭屍的念頭。
見大家開始討論如何處理建仁的屍體,樂桑趕緊站出去:“宗主,大師兄生前對我有誤會,如今他死了,我想送他最後一程。”
“你想做什麽?”建義臉一沉,顯然當心樂桑對建仁使一些殘暴的手段。
生前對她不滿,所以死了之後她就利用這個機會好好的折磨他嗎?
樂桑自當明白他的意思,趕緊解釋:“宗主你不要誤會,我送建仁師兄最後一程,只是想在這最後的時間裡化解了我和他的誤會,也好讓他走的安心。即便他對師傅做了不該做的事,可宗主你說的對,他曾經也是咱們同門,身為大師兄,他每天教咱們練劍,教同門新弟子習武,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如今去了,也該讓他好好的走。”
樂桑這麽一說,那些原本對建仁還非常有意見的人頓時都有些心軟。
是啊,即便他親手殺了師傅,可這麽多年他在劍宗門的付出也是很多的。
每天早晨都帶著他們練劍,沒有功勞也是有苦惱。
建義也有些動容,想了想,點頭道:“那就由你親手安葬建仁吧,好好送他最後一程。”
“是,宗主!”樂桑盡量的壓下了心中的興奮,臉上卻仍顯現出了一些難以藏匿的笑。
讓她來安葬,嗯哼。
這一切,進行得非常順利。
“那宗主,大師兄的死因,不查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