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一切都是因為他。
“建仁,你先冷靜一下。”建義輕輕皺著眉頭,看著幾日前還好好的人如今落魄成這般,心中自是有些不好受。
“你……你叫我什麽?”建仁當真安靜下來,驚愕的看著他。
他的師弟,現在在叫他什麽?
“建仁,我之前便說過,不能繼續叫你大師兄,我是宗主,即便你現在還是劍宗門的人,按輩分,你也擔不起那個稱呼。”他如實說道。
建仁怔了好幾秒,忽然之間就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你終於收起那虛偽的面具了嗎?終於在我面前露出真面目了嗎?你早就想這樣稱呼我了對不對?什麽大師兄,你心裡,從來都沒有將我當做大師兄對不對!!!”
建義隻得歎氣。
他再怎麽解釋又有何用,他始終,是不會聽進去的。
“建仁,我只有一句話想問你,你,為什麽要殺害師父?”
他此次前來看他的目的,就是想弄清楚此事。
他想知道,建仁殺害師父的理由,是不是與他有關。
他隻想知道此事。
建仁聞言臉上的笑一點一點變得猙獰,腥紅的眸子含血,牙齒幾乎咬碎:“我說過,師父不是我殺的,沒有做過的事情,你們休想逼我承認!師父對我有恩,我沒有殺害他的理由!是妖女,是肖樂桑那妖女殺的師父!”
建義再度歎氣:“事到如今,你竟然還是冥頑不靈。”
“啊啊啊——!”建仁抓狂的捶著自己胸口,好似一頭野獸般絕望嘶吼:“不是我!!不是我啊!!!”
不是他殺的為什麽要冤枉他!為什麽所有人都要冤枉他!!!
他怎麽會殺師父,怎麽會!!!
“建仁,我已經給你最後的機會了,既然你自己不珍惜,那麽,也不要怨我不顧念曾經的同門情誼!”
冷冷的丟下話,建義衣袖一甩,絕然離去。
如果他承認他殺了師傅,如果他說清楚殺害師傅的原因,如果他有半點悔改之意,他興許,還能繞他一命。
可是,他依舊冥頑不靈,依舊不知悔改。
那麽,也就不能怪他不念舊情了。
建義剛剛一走,一抹嬌小的身影便如同鬼魅般竄了進來。樂桑捂了捂耳朵,一步一步走到那關押建仁的牢籠前,滿臉諷刺:“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麽嗎?像瘋狗!你覺得,誰會去聽一個瘋狗的話?跟我比起來,你覺得是你說出來的話更有說服力,還是我說的話更有說服力呢?”
清亮的嗓音落下,正在嘶吼的建仁猛然頓住。他血紅的眼死死盯著樂桑,幾乎要直接穿透她那充滿算計的黑色瞳仁。
“哈哈,哈哈哈。”樂桑不懼反笑:“我就喜歡你這般看不慣我還乾不掉我的樣子。”
曾經在北寒之地忍了他那麽久,這一下,真是解氣。
建仁氣得冒煙,雙手緊緊的抓著鐵籠,關節處幾乎能看清裡面的森森白骨。
樂桑見此繼續道:“想知道,究竟是誰殺害了宗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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