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和樂桑,將楚雲與雲觀帶去就夠了,其他人帶去,無疑等於送死。
此行究竟有多危險,他心中還是有些計較的。
“寧王陛下………”
“此行凶險……萬萬不可啊……”
原本寂靜的朝堂驟然沸騰了起來,鄞國太子腦子秀逗了也就罷了,這寧王陛下怎能如此胡來。
他現在已貴為太子,這東元國的將來,還指望著他。
若是沒了命………
“很好。”就在這滿堂喧嘩聲中,凌血寒看著東方離淵不輕不重的應了一聲。
那雙黑無邊際的眼,宛如幽幽深潭,摸不著底。
東方離淵意味深長的笑了一下,然後倏然轉過身,掃視了一眼那些為他擔心的大臣。
氣息一收,他驟然冷下臉來,厲喝:“大家此番,是在公然的藐視本王嗎?”
群臣啞然,老臉憋得通紅,卻誰也不敢再多言了。
他們豈敢小覷寧王殿下,只是西北地方,哪裡是人該去的地方。
此行凶險,凶險啊。
上方東方褚賢見狀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淵兒,一定要凱旋而歸,父皇等你的好消息。”
現除了他,無人能統領好東元國。
東元帝國,不能沒有他。
“是,父皇。”重重的應了聲,東方離淵眉目微側,看了眼那臉色煞白的肖丞相。
肖丞相當即打了個激靈靈的寒顫,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眼底閃過一絲了然。
原來,上次寧王殿下所說的出遠門,竟然是那種地方。
黑雲翻滾,天際一片昏暗。
寒風凜冽,拂亂四海八荒。
寧王府。
“啪。”一鞭揮下,柴房裡,剛打回來水的肖水月一個踉蹌摔在了地上。
她手中端著的清水覆盆而出,濕了一地。
“臭丫頭,你想死嗎?”抱著被抽痛的小腿,肖水月怒轉過頭,衝著那抽她的綠衣丫鬟就大吼了句。
只見那綠衣丫鬟輕輕一笑,手中鞭子得意的揚了揚:“你以為你還是丞相府的千金小姐嗎!
我告訴你,到了我們寧王殿下這裡,你什麽都不是,我的命是寧王與王妃的,就憑你,也想讓我死?”
“你……你這個狗奴才。”肖水月氣急:“我是你們寧王妃的親妹妹,你如此待我,她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綠衣丫鬟聞言眼中的笑意更甚:“哦?親妹妹啊,區區一個庶女也敢自喻我們王妃親妹妹,真是不知羞。”
語罷掃了眼那一地的狼藉,她厲下聲:“我們王府的水可不養外人,誰準許你擅自去打水了?”
沒有王妃的命令,一滴多余的水都不能給她。
“你們別欺人太甚,不給我打水洗漱,憑什麽還不準我自己去打水!”肖水月一張臉氣的通紅,屈辱的淚水在眼裡打轉。
她肖水月曾乃相府天才,美貌與天賦並存,雖為庶女,卻早早被陛下暗許給了太子,誰人不對她禮讓三分。
如今卻受這樣的虐待,果真是落毛的鳳凰不如雞。
緊咬了咬唇,肖水月眼中閃過一絲陰狠。
肖樂桑,終有一日我要將在你手裡受過的屈辱千倍萬倍的償還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