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陽散落進來,金色的光芒籠罩著那抹冷魅的身影,殺氣氤氳而起。
肖丞相一個響頭磕在地下,堅定無比道:“請寧王殿下放心,小臣一定誓死效忠寧王殿下。”
他知道寧王殿下的手段,又豈敢有絲毫的謀反之心。
冷冷的揚起嘴角,東方離淵背過身去,望著天際那通紅的一片,雙手負在身後。
他不在的時間裡,不容許東元國出絲毫的問題。
風乍起,拂動四方。
寧王府後院,樂桑冷冷的站在陽光底下,小小的臉蛋上明明有瑕疵,但看著卻美的驚魂。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我是相府的天才,才不是丫鬟……”
一陣嘈雜的聲音傳來,幾個同色衣裝的丫鬟從柴房將肖水月拉了過來。
“跪下。”一個丫鬟目色一凌,一腳踹向肖水月的後腿,迫使她跪在了樂桑面前。
肖水月瞪大了眼,抬眸看著高高在上的樂桑,雙手緊緊的攥緊了起來。
淡淡一揮手,樂桑退去了所有的丫鬟。
旋即,微微俯身看著肖水月那血紅的眼,輕啟櫻唇:“現在,明白了你我的高度嗎?”
從出身,便注定了肖樂桑與肖水月的高度,嫡女,本就該凌駕於庶女之上。
肖水月不安守本分的好好做肖家二小姐,而是處心積慮的害原本的肖樂桑,如今,才會淪落在她樂桑手裡。
這個下場,怪得了誰。
“你這個醜八怪,你根本不配做相府大小姐,你才是卑賤的女人,我才是高高在上的天才。”肖水月也顧不得那麽多,一股腦說出心頭的想法。
反正已經落在了她的手裡,她就豁出去了。
“事到如今,你還是執迷不悟啊。”樂桑輕佻一笑,倏然之間冷眯起眼,抬手一把扣住肖水月的下顎,沉聲問道:“說,我娘是不是被你們給害死的?”
抑鬱而終,或許曾經的那個肖樂桑會信,但她樂桑,可絕對不信。
能夠在自己女兒出生一月後便做上胎記掩人耳目,如此心計的女人,豈會抑鬱而終。
對於這突如其來的問題,肖水月明顯始料未及。
眼底一抹局促閃過,腦中還有僅存的一絲理智:“你胡說八道什麽,你娘是抑鬱而終,跟我們有什麽關系。”
“我們?”樂桑松開捏住她下顎的手,眼底劃過冷笑:“指的是你和你娘吧。”
肖水月這麽囂張跋扈,少不了趙如意的指點。
那個女人,她自然也不會放過。
“你胡說,你少在這裡詆毀我和我娘,肖樂桑,烏雞就是烏雞,別以為你插上羽毛就能變鳳凰。”話語尖銳,肖水月看著她臉上的胎記,滿是鄙夷。
這麽醜的女人,有什麽資格做寧王妃,有什麽資格做太子妃,將來更不可能母儀天下。
終有一天,她會被東方離淵拋棄,落得一個萬劫不複的下場。
“這話,正巧是我要對你說的,你插上羽毛風光了這麽些年,如今,還不是被打回了原型。”原話駁回去,樂桑說話向來也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