泄欲工具,他從來都不需要,這女人說出來倒成了理所應當。
他知道她在相府吃了肖水月的虧,所以這番特地將丞相請到王府裡來喝茶,為的就是讓他將肖水月帶來,任由她出氣。
他這一番心意,她怎麽就不能理解呢。
眼波流轉,他就那麽一眨不眨的看著樂桑那宛如黑曜石的眼,看著看著就失了神。
她就像是一隻刺蝟,誰靠近扎誰,冷傲,而又孤獨。
樂桑被他看的有些不自然,冷冷的別過身,淡漠道:“說吧,王爺此番真正的來意,應該不是與我討論肖水月這個未足輕重的人那麽簡單吧。”
如今東元國已經在他的掌控之下,那麽他接下來的目的,又該是如何呢。
她有感覺,他的野心絕對不會這麽小。
鄞國太子凌血寒如今也還在東元國,隨時都是一個威脅,他不應該會坐以待斃的。
東方離淵聞言當真變幻了氣息,一下正色起臉:“你與鄞國太子,是什麽關系?”
他的話,沒有絲毫猶豫,完全肯定她與凌血寒認識。
樂桑唰的轉眸望著他,定睛看了幾秒,沉聲問道:“這個很重要嗎?”
既然他有十足的把握確信她與凌血寒認識,那麽她也沒必要再騙他。
事情到了一定的地步,不坦誠,只會顯得自己愚蠢。
“或許,很重要。”東方離淵斜斜的勾勒起嘴角,話語輕飄飄的,卻不容人小覷。
樂桑輕哼一聲,倒也不隱瞞:“我與他,有過一面之緣。”
換做今天的東方離淵是她,她當然也想知道自己合作的人與敵人是什麽關系。
反正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關系,告訴他又有何妨。
“一面之緣?”東方離淵沒有太意外,挑了下眉又問道:“什麽時候的事?”
“他受傷那日。”樂桑不假思索。
“他的傷與你有關?”
東方離淵眼底閃過一絲驚詫,凌血寒明顯有很嚴重的內傷,他還在疑惑他的內傷是誰所致,難不成,是這個女人?
“別犯不該犯的錯,我的功力傷不了他。”
樂桑聲音冷漠如水,以她如今的功力,豈是凌血寒的對手,這一點東方離淵應該比她更清楚。
“那是因為什麽?他的傷,是誰造成的?”東方離淵止不住好奇。
東元國,還有誰能傷的了凌血寒?
凌血寒的敵人對於他東方離淵而言就相當於朋友,倘若知道是誰,他可得好好會會他。
收為己用,也未嘗不可。
“是他自己造成的。”樂桑看穿了東方離淵的想法,直接一盆冷水潑下去。
凌血寒的傷是由於他練功之時被自己笛聲干擾氣血逆流反噬而致,她樂桑吹笛的功勞實在算不得什麽,相當於凌血寒自己造成的。
“練功練走火了?”東方離淵揚了揚眉。
“算是吧,我見到他的時候他就已經動彈不得。”樂桑毫不隱瞞。
雖然動彈不得,可是他卻忍著劇痛一直在掙扎。
他背負了太多的東西,所以,他有一種絕對不能死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