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都沒有抬一下,凌血寒冷酷的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那名綠衣女子連退幾步,雙臂一伸,薄紗飄揚而起,她凌空一翻,無數綠色的花瓣與粉色交匯,漫天飄落了下來。
“好。”
“好,哈哈……”
叫好聲響起,此起彼伏,皆是被她優美的舞姿所震撼。
“這就是你父皇準備送給凌血寒的小公主?”樂桑慵懶的靠在椅子上,話語含著些輕蔑。
這舞她可看不出有什麽好的,不過都是用一些庸俗之物來製造氛圍罷了。
真正的舞,是有靈魂的,不需要任何東西來陪襯,演繹出來卻能使人心為之一顫。
“怎麽,覺得她配不上凌血寒?”東方離淵半眯著眼,遙遙的望著對面眼角都不曾甩一個給他妹妹的人。
“難道你覺得她配的上?”樂桑冷笑,端起一杯酒送到唇邊。
嗅了嗅沒什麽問題,她仰頭就欲喝。
東方離淵卻一把奪過她的酒杯,淡淡道:“現在少喝點。”
樂桑一下斂了笑意,現在少喝點,意思就是等下不得不喝了?
見她會意,東方離淵輕輕的揚了揚嘴角,又看向對面的凌血寒:“這樣的男人,似乎不太好找女人。”
樂桑僵直的臉上頓時抽動了兩下嘴角,什麽話經過他的嘴裡說出來味道都會變。
眼再轉向那拚命獻舞的綠衣公主,樂桑表情有些無聊:“知道他不會要,為何還要送?”
這不是在打自己的臉麽。
“難道送一座城池嗎?”東方離淵的笑容宛如二月春風。
看在樂桑眼中,卻覺著像隻狐狸。
她冷冷一笑:“可真是小氣。”
凌血寒親臨東元國,作為友誼之邦,東元國理應表示一下自己的誠意。
古往今來,要麽是送城池,要麽以聯姻之名送女兒,明顯,這個皇帝將江山看的比骨肉重。
這小公主,只能是炮灰了。
悠揚的琴聲飄揚在整個皇宮,粉綠的花瓣遍地,一場看似美輪美奐的舞於最後一個琴音中結束。
所有的舞姬退去,隻留得那綠衣小公主獨自立在眾人的目光之中。
面色微醺,她有些害羞的看著從始至終未看過她一眼的凌血寒,秋波澹澹,媚眼如絲。
面上那層薄薄的面紗不時被吹起,更添了幾分魅惑。
“哈哈哈。”東方褚賢開心的大笑起來,起身望著凌血寒:“不知鄞國太子對朕這小公主的舞姿是否滿意啊?”
渾厚的話音飄揚而出,激起底下一片細小的議論聲。
眾臣臉上皆是頓悟和開心的表情。
原來,陛下是想將他這寵愛的小公主嫁給鄞國太子,這可真是一件大好事。
鄞國太子英姿不凡,小公主更是美貌過人,二人可謂郎才女貌,天生一對。
而且,東元國與鄞國本是友誼之邦,此舉,更是加深了兩國的感情,真是一舉兩得。
相對於眾人的激動,樂桑則是顯得冷靜多了,百無聊賴的挑著個酒杯把玩著,全然以一副看好戲的姿態觀望整個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