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白他一眼,樂桑再裝的一臉驚詫:“哎呀,寧王殿下怎麽在這裡,樂桑方才不是有意冒犯,還請寧王殿下不要怪罪。”
“你呀。”東方離淵伸手寵溺的刮了刮她鼻尖,眼中滿是笑意,哪裡有絲毫怪罪的意思。
這樂桑,分明就是故意說那些話給他聽的,哪裡還怕他怪罪。
樂桑一把拍掉他的手,臉色恢復如常,冷冰冰的道:“王爺這次玩的,好像有點過分了。”
竟然以保護她樂桑為由留下了他的貼身護衛楚雲和雲觀,孤身一人來凌血寒這裡,並且,還派人回寧王府報他有難。
哼,有難,在這東元國的境地,他東方離淵能有什麽難。
姑且不說凌血寒負了半身傷,就算凌血寒現在有殺他的能力,也不敢擅自動手。
哪能這麽快就有難了。
那麽,他東方離淵做這些,究竟是為哪般?
“過分是過分了點,但是,也並非毫無意義。”意味深長的道下一句,東方離淵又轉頭看向凌血寒,微微一笑:“多謝太子殿下配合。”
“舉手之勞。”凌血寒滿臉冷酷的應下。
眉目微移,不經意看向樂桑,微頓了下,暗黑的眸深了一點,眉頭幾不可見的皺了皺。
這一輕微的變化不過瞬息之間,被他隱藏的很好,無人察覺。
“你且說說,有什麽意義?”樂桑抱臂環胸,直接跟東方離淵算起帳來。
吃飽了撐著沒事乾玩這麽一通自我綁架的事情來,他堂堂東元國太子,聞名天下的寧王殿下,是在找存在感還是找什麽。
“在說之前,可否問問王妃,為何知道本王並非真正遇險,卻還是來飛雲殿了呢?”東方離淵沒忙著作答,而是反問回去。
那雙深邃的鳳眼裡,始終含著笑意。
慶幸,又欣慰的笑意。
“我……”張口就欲答,樂桑卻陡然發現找不出一個合適的理由來。
一聽說東方離淵有難,她第一反應是不可能,但聽說是栽在凌血寒的手裡,她卻什麽也不想的就趕了過來。
因為凌血寒,的確是一個可怕的對手。
直到進這屋中聞到東方離淵的氣息後,她才發現自己來的魯莽了,這一切,不過是東方離淵自導自演的一場戲而已。
如今問她來這飛雲殿的原因,她……
眼底光芒閃了閃,樂桑仰頭對視著東方離淵的眼,盡量平靜的回答:“本來我還抱著寧王殿下真正遇險的心思準備來補刀的,可如今見寧王殿下安康,才忽然覺得白來一趟。”
“簡單的說,王妃此番是特地為本王而來了?”東方離淵笑了,笑的整張臉都柔和了下來。
看他這般高興,樂桑卻是渾身的不自在。
怎麽有一種,她被算計了的感覺?
想到這裡,樂桑突然轉頭看向殿外。
清冷的月光灑落了一地,飛雲殿外空蕩蕩的一片,找不著任何人影。
心底猛然一沉,她果真是被算計了。
感情這寧王府,除了她樂桑,根本沒一個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