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桑心底一顫,正在這時,東方褚賢站起了身望著諸位大臣:“鄞國作為東元友誼之國,此番太子遠道而來,我們東元國民可萬萬不能怠慢了,在座各位都是我東元國有身份之人,為表誠意,你們都一人敬太子一杯酒。”“是。”
所有大臣無一不點頭應答,丞相首先就端起桌上斟滿了酒的杯子朝著凌血寒走去。
樂桑見此挑了挑眉,一人敬上一杯,這文武百官,即是數杯,這東方褚賢,是故意將凌血寒往死了灌。
不過……
樂桑心底冷笑了下,她相信,這些酒,根本難不倒他。
因為,連她樂桑都難不倒,又豈能難倒這個深不可測的男人。
“東元丞相敬太子殿下一杯。”丞相站到凌血寒酒桌前,舉起酒杯,話語不卑不亢。
凌血寒眼角掃了他一眼,握住酒杯的手微微用了些力:“肖丞相不必多禮,先乾為敬。”
語罷,一杯酒水冷冷的倒進了口中。
肖丞相的面色稍稍一變,這鄞國太子何時知道他姓肖?
琢磨了下,他還是趕緊將手中的酒喝乾,利索的退了下去。
應該是他官位大,這鄞國的人都知道他。
卻料,不止是他,這文武百官的名諱,凌血寒均能叫的出來。
那看似雲淡風輕的話語之下,暗藏了很深的玄機。
上方東方褚賢的臉變的煞白,鄞國的文武百官他知道的沒幾個,這年紀輕輕的太子卻能記住他東元國所有大臣的名諱,此事,一看就沒那麽簡單。
數杯酒喝完,凌血寒的臉色竟然絲毫未變,氣息,依然是那麽冷酷高貴,哪裡有半分的醉意。
皇后有些訝異的看了皇帝一眼,這不是陛下親自準備的烈酒,他怎能像白水一樣喝了毫無反應?
東方褚賢擰著眉頭,他怎麽知道這是如何一回事。
思了思,他又起身命令道:“皇兒們也去敬鄞國太子一杯,今晚,大家盡興即是。”
“是,父皇。”
所有人應下,獨自喝了好一會兒悶酒的東方辰不得不站起身,硬著頭皮朝著凌血寒走去。
凌血寒看也不看他一眼,就在他站定在他面前之時搶先開口:“先乾為敬。”
說完,不管東方辰有什麽反應,他一口喝下了杯中的所有酒水。
東方辰握著酒杯的手微微有些顫抖,眼底之中含滿了怒氣。
這是在藐視他,這鄞國太子在藐視他。
仰頭將杯中酒水匆匆的灌進喉嚨,東方辰轉身巍巍顫顫的朝著自己的位置走去。
沒人敢藐視他,沒人敢,他一定要殺了藐視他的人,一定要殺了他們。
眼底之中的光芒變得瘋狂,剛剛走回自己的位置,便傳了數道命令下去。
東方離淵將他的一切變化盡收在眼底,面上依然是漫不經心的表情。
若無其事的站起身,他看了樂桑一眼,隨即端起桌上的酒杯朝著凌血寒走去。
樂桑遲疑了一下,乾脆也跟著走過去敬酒。
她現在身為寧王妃,既然跟著東方離淵來赴宴,這戲還是得做足了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