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廝殺中的名古見陵霄竟然親自前來,當場大驚,猛然回首凝望著持劍直指陵霄的玉染,嘶聲道:“不要和他打!”
玉染聞言,目光越過陵霄直望向名古,一想嚴肅的他,此時臉上竟出現那樣的驚懼與恐慌。
名古正在嘶吼中,一時不查,紫炎便一刀朝其後被重重砍了去,名古身中一刀,跌跌撞撞地朝前走了數步,卻依舊擔憂地看著她,一字一句道:“你贏不了他,你快走,保護好你與天帝的孩子。”
玉染見名古如此肯定,再聽他提起孩子,她不由一陣退卻。
她又何嘗不知面對著的人是何等強大,若她沒有孩子,她可拚死一搏,可如今她的腹中還有著與白曜的孩子,即便是為了那即將出生的孩子,她也不能明知前路是死,依舊執意而行。
“孩子?”陵霄微微一怔,目光不由射向她的小腹,銀白的盔甲擋住了她那微微隆起的小腹,細細分辨,依稀不見懷孕的征兆。
玉染握著劍的手緊了幾分,心中仍舊猶豫著,她奉了白曜之命而來,怎能遇見陵霄就落荒而逃,她如何有顏面回到天庭見白曜?
陵霄見她不出聲,再次出聲詢問:“誰的孩子?”
“自然是我與白曜的。”玉染冷聲回應,她忽然覺得,即便是死,她也不能臨陣逃脫,她身為一軍統帥,代表著白曜的榮耀,她必須與之一戰,想到此處,她猶自挺了挺身姿,欲收的劍勢再起。
“白曜的?”陵霄冷笑一聲,可笑容中卻有那掩蓋不住的落寞,他冷斥道:“你可曾還記得,你是我陵霄明媒正娶過門的妻子,而你如今,卻如此恬不知恥的說你有了白曜的孩子?”
玉染聞言,臉色驟變,怒道:“滿口胡言,我怎會嫁給你這樣的妖孽!”
陵霄殘忍地笑道:“我們的婚禮,天地為證,你不承認便能抹滅這個事實嗎?”
玉染的腦海中頃刻間一陣混沌,她在天界大半年的光景,白曜從來都只是告知她在陵霄身邊為暗人而已,竟不知,她已嫁給陵霄!
她的目光茫然轉向受傷的名古,似乎在無聲的質問,可名古卻是低頭以回應,整個天界皆知月初是陵霄的妻子,唯獨她不知。
她晃了晃身子,全身隻覺一陣無力感湧現,可她卻如此堅定道:“我隻記得,我是玉染,我將會是白曜的妻子。”
陵霄聞言,雙手緊緊握拳,殺意頓時湧現:“如今我未休你,你便還是我陵霄的妻子,你要當白曜的女人,可問過我?”
她一字一句道;“月初早已被你親手殺了,如今站在你面前的只是玉染。”
“玉染是嗎?”陵霄盯著她,心中不由一痛,兜兜轉轉四千年,到頭來她仍舊還是玉染,那在麓山五百年來的六世情緣又算什麽?終究是一場陰謀嗎?
“好,既然你要做玉染,我便成全你。”陵霄忽然奪魄而來,一團黑氣瞬間將玉染繚繞,頃刻間,他們二人已消逝在仙魔的廝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