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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姿玉骨:天妃》68.第68章 風華,不忘初衷3
  雲台之上,二人手中皆無兵器,卻是那樣冷冷對峙著,周遭眾仙旁觀,皆是一臉期盼,當年百溟水與月初年幼,那一戰雖然精彩卻也欠缺一絲火候。如今,二人皆為上仙,仙術修為已然不比當年,想必會是一場精彩絕倫的比試。

  “師妹,請出招。”百溟水的聲音剛毅,卻隱約帶著幾分溫和。

  “師兄請。”月初淡淡一笑,天音劍在翻手間已幻化而出。

  短短兩句話音落,雲台上二人招式已出,誰也沒有看清楚月初是如何出招的,待回神之際月初已然飄至百溟水身後,那身形如同鬼魅般飄忽,變幻莫測。

  百溟水也非等閑之輩,覺察到月初的身影,疾速翻身,點地後躍間已避過了月初那重重一擊。

  長刀與長劍鏗鏘之聲響徹雲台,四溢的真氣讓在座仙者為之一震,不敢相信這厚實的真氣竟只是年紀在三千余歲的兩人所散發出的。

  “太不可思議了,他們究竟是如何做到的?”子虛上仙連連歎息,看著一旁的白曜道:“果真是名師出高徒,想當年我三千歲時還只是天庭的一個小仙,如今擁有萬年功力竟然還敵不過這兩個後輩。”

  白曜勾了勾嘴角,目光凝視雲台上兩個糾纏不休的身影,卻是若有所思。

  月初與百溟水糾纏的不可開交,電光火石間,又是一招精妙絕倫的破劍式,頃刻間瓦解了月初的強攻。

  可百溟水即便是破了月初的招式,卻仍舊難以攻破其劍招,但他絲毫未有手下留情,他只知道,如今的他不能輸。

  多少個夜晚,他們彼此又何其了解對方的招式,隻一眼便能看出破綻,既然劍招不能拖,那便只有比真氣。

  你攻我守,你防我破。

  “你說他們誰會勝?”夕薇笑問白曄。

  白曄仿若未聞,目光依稀停留在雲台之上。

  夕薇早已習慣白曄的漠視,便徑自笑道:“我倒是未曾想到天帝這一次竟然會召回月初,可你不知,月初她可以是救命良藥,也可以是殺人毒藥。”

  白曄冷笑:“既是毒藥又如何?”

  夕薇略微詫異道:“看來天帝很有把握控制她。”

  白曄目光一眨不眨地盯著雲台,忽而一笑:“百溟水要輸。”

  “我倒認為月初會輸。”雖然夕薇這樣說,可目光卻還是朝百溟水看了過去。

  百溟水越往後戰,便越覺心神不寧,雖然接下月初的劍招遊刃有余,可是心神卻仿若被什麽東西牽引,遙想到一千年前……

  “師兄,不好了……月初師妹出事了。”景雲氣喘籲籲地衝入百溟水的屋內,滿臉焦急。

  “師妹怎麽了?”百溟水面露憂色,著急地問。

  “聽說師父將她帶往與魔界作戰前線,利用她威脅魔界大護法繳械投降。”

  “然後呢?”

  “師父將三支誅仙箭插入師妹體內,只怕是要魂飛魄散了。”

  ……

  那一刻,他當真以為永生永世再也見不到月初了。

  當他知曉月初被天帝救了回來時,他想放下一切,隻為再見月初一面。

  他只是想看見她安然無恙,那樣他便能放心。

  可誰知,一千年後,再見月初竟然是刀劍相向。

  百溟水的腦海中瞬間浮現出月初被白曜插入誅仙箭時的痛苦,雖然他未曾親眼所見,卻也知誅仙箭有著何等威力,想月初這樣嬌弱的女子如何能承受這灰飛煙滅之苦?

  也就在那一瞬間,月初看見了百溟水的破綻,她持劍合身朝其刺去,奪魄般的速度,瞬間逼向其命門。

  可讓她始料不及的是,百溟水竟然未曾躲開,頗有一副要迎其一劍之態,月初大驚,此時已難收劍,隻得高呼:“躲開!”

  百溟水被月初那聲驚呼所動,回神間只見天音劍朝命門逼來,他已無閃避地機會,隻得揚刀而擋。

  毫無準備的刀迎上了劍氣如虹的劍,最終是被真氣震碎在雲台之上,百溟水亦是被真氣震傷,一連後退數步,一口血由喉頭湧入口中,噴灑而出。

  月初立刻收起手中天音劍,大步上前扶住搖搖欲墜的百溟水,面色擔憂地問:“師兄,你為何不躲,你可知方才若不是我及時收了幾分真氣,也許你就要命喪我手中……”

  百溟水聽著月初的聲音,卻是淡淡地笑道:“師妹,能見你安好,我便放心了。”

  眼前的變故讓眾仙紛紛驚疑,私下不由竊竊私語,暗自揣測這百溟水與月初的關系,而玄天的臉色已冷到極致,卻只能隱忍不發。

  “很久沒有看過這麽精彩的鬥術了。”白曄的聲音在此刻響起,將所有的議論聲掩蓋而下。

  月秀道:“既然月初勝了百溟水,那麽她便是當之無愧的北位神君,在場可還有人有異議?”

  玄天憤怒地說:“這場比試不能算,分明是百溟水讓了月初一招。”

  月秀倒是諷刺地一笑:“不論過程如何,最終的結果才是重要。難道堂堂東玄神君想要反悔?”

  玄天還想說話,卻被白曜打斷:“這一場比試確實是月初贏了,月初的仙法在座眾仙也都見識過了,北位神君由她來擔任自然當之無愧。”

  白曄得到白曜這句話,溫淳一笑:“月初上前聽封。”

  月初略微猶豫,將搖搖欲墜的百溟水交給白曜,便上前跪地受封。

  “自今日起,天音上仙位列四大神君之一北位神君,賜號北月神君,掌管北月仙宮。並解除天音上仙的幽禁令,重返天庭述職。”白曄音落間,一道金光已籠罩月初全身,一枚血紅的神珠落至月初掌心。“這是北位神君專屬紅鸞珠,吸食後可漲一千年功力,你要好好保管。”

  “謝天帝。”月初拜謝。

  ·

  天界眾仙幾乎都認定了百溟水成為北位神君是板上釘釘之事,卻不想中途殺出個月初,竟然擊敗了百溟水,這一變故就如數千年前的鬥術大會,所有人都認定了百溟水會拔得頭籌,卻被月初擊敗。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月初卻明白,這一次是百溟水讓了她一招。

  僅僅只是這一招,便是致命的。

  月初不放心百溟水的傷勢,左思右想,還是決定去一趟東玄仙宮。

  如今月初的身份已經不同往日,進入東玄仙宮已無人再敢阻攔,她輕易便進入了百溟水的住處。

  百溟水的屋內一如當年在西曜仙宮,簡單中透著幾分肅穆的冷寂,此時的百溟水正於床榻上打坐,似在療傷。月初見他面色慘白,看來這一次真傷的不輕。

  正療傷的百溟水覺察到有人悄然闖入,緊閉地雙目猛地睜開,凌厲地掃向月初,再看清來人後有些詫異,“師妹,你怎麽來了?”

  百溟水的聲音沙啞中透著幾分低沉,月初心中愧疚,低聲道:“對不起。”

  百溟水搖搖頭:“是我心甘情願的。”

  月初一動不動站在原地,遙想起當年在仙山之巔上,百溟水對她說過的話:“你說你拚勁了全力修行,為的就是神君之位,你會不惜一切代價達到這個目的。而昨日,你卻在雲台上讓了我一招……師兄,我不想這樣贏,可我又不得不接受這樣贏。”

  “你無須對我愧疚。”百溟水很明白月初曾經歷過的一切,“我們各為其主,但你永遠是我的師妹。”

  月初愣住,深深地看著百溟水,猶豫許久才說道:“師兄,其實你的心意我都明白,可是我……”

  百溟水聽後輕笑出聲,打斷了月初的話:“我確實曾經很欣賞你,也曾想過如此默契的兩個人應該可以走到一起。可如今一千年已經過去,很多事都變了,我已有妻子,我很愛她。你的歸來,確實讓我有些心動,可過去的終將過去,我讓一招,為的只是想對我們二人之間有個了結。今後,若再次兵刃相向,我便不會手下留情。”

  月初聞百溟水的話有些怔愣,不免生出幾分尷尬,早年她記得白曜給百溟水定了一門親事,正是東玄神君之女玄玲瓏,她忽而一笑:“看來是我誤會師兄了。今日得見師兄你安好,我便也能夠放心了。正如師兄所言,今後你我各位其主,免不了會有刀劍相向的一刻,不要再對我手下留情,這樣只會令我覺得,你在輕視我。”

  百溟水哈哈一笑:“千年未見,師妹你的脾氣仍舊是這樣要強……”

  聽聞傷百溟水的月初來到了東玄仙宮,玄玲瓏當即便趕到了百溟水屋外,也想見一見這個名動三界的月初。可還未抵達百溟水的屋內,便聞裡邊傳來百溟水爽朗的笑聲。

  跟隨在一旁的紅伶見玄玲瓏臉色不好看,便是一陣添油加醋:“玲瓏姐姐,這些年我都不曾聽見過溟水姐夫笑的這樣開心呢。”

  玄玲瓏勉強一笑:“我也不曾見過。”

  紅伶見目的達到,便興衝衝地奔至屋前,用力推開了房門,只見裡邊兩雙冰冷地目光射了過來,她著實一駭。百溟水千年不變的冷然她早就習以為常,但月初那道寒光卻是她從來不曾見過的,想當年在南月仙宮,月初不過是一個天真純淨的小姑娘,從何時起起雙眸子凌厲起來仿若能穿透靈魂最深處。

  紅伶在月初面前氣勢瞬間輸了一大截,她卻強自鎮定道:“玲瓏姐姐聽說重傷姐夫的北月神君來了,特地前來看看。”

  月初若非再見紅伶,早已忘記當年在南月仙宮那個企圖謀害自己性命的紅伶,原來她被逐出南月仙宮後便來到了東玄仙宮修行,看來南海龍王與東玄神君也關系匪淺。

  果然,白曄如今的地位當真岌岌可危。

  月初朝紅伶身後的玄玲瓏望去,一襲紫衣束身勁裝,風姿綽約,眼角眉梢皆是楚楚動人。

  “早些年就聽聞北月神君之名,如今得見,當真非同一般。”玄玲瓏說話客客氣氣的,絲毫未有爭鋒相對之勢,倒是一旁的紅伶甚覺不滿,她處心積慮將玄玲瓏帶到此處,是想讓她與月初鬧起來的。

  而月初又豈能看不出紅伶的心思,也不願多待,只是衝玄玲瓏輕輕一笑,隨即道:“北月仙宮還有諸多事宜,我不便久留,日後會正式來東玄仙宮拜會,告辭。”話至此,月初回首看了眼百溟水,隨後便飄然而去。

  紅伶滿臉憤憤道:“真當自己是北月神君了,竟然這樣目中無人。”

  玄玲瓏冷睇紅伶一眼:“你先退下,我有些話想單獨對溟水說。”

  紅伶有些敗興,便怏怏離去。

  玄玲瓏進屋,將門關上,望了眼臉色冰冷的百溟水:“你方才與北月神君聊何事這樣開心?”

  百溟水冷道:“沒什麽。”

  那一瞬間,二人之間相對無言,周遭的空氣瞬間冷凝而下。

  “你與我就這樣沒話說嗎?”玄玲瓏眼神落寞中蘊含著幾分激動:“我一直明白你心中住著一個人,直到今日我才明白那個人就是月初。其實早在這次你竟會輸給月初我就隱約猜到,今日聽你笑的那麽開心,我才真正接受這個事實。”

  百溟水對她的質問,沉默以對。

  玄玲瓏看著百溟水的沉默,便知他是默認,她的心仿佛瞬間被什麽東西狠狠掏空,卻隱忍著眼眶中的淚道:“這些年,你我一直相敬如賓,原來並非是我的原因。”

  百溟水見玄玲瓏眼中的淚,心有不忍,便道:“你放心,既然我娶了你,這一世,便只有你一個妻子。”

  “可我想要的不僅僅只是這些。”玄玲瓏的聲音猛然提高,淚水也隨之掉落,她滿腹言語想要對百溟水說,可話到嘴邊卻又難以啟齒。

  她是堂堂東玄神君的女兒,自幼受盡了萬千寵愛,要她卑微的索愛,她做不到,更開不了口。

  幾番掙扎,她終是將話語咽下,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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