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魔界的暗人傳來消息,月秀已被放走,魔君夫人無雙也消逝不見。月秀受了傷,短期內不可能返回天庭,可我卻搜尋不到月秀的蹤跡。”九重天闕之上,浮雲點點,玄天一襲錦袍佇立在白曜身邊,面色凝重地稟報著。
白曜負手而立,遙望廣闊無際的蒼穹之上神鳥飛過,金光璀璨,他的面色卻極為冷峻,目光深遠,“月秀只怕是已遭不測。”
玄天看著白曜的身影,眼底有些不甘:“若天帝你的天籟珠還在,便能萬裡追蹤,頃刻間尋到月秀的下落,只可惜……你將天籟珠給了北月神君。”
“天籟珠的事我不想再提。”白曜揮手製止玄天要繼續說的話,“你的人,不要放棄尋找月秀,哪怕他就是死,我也要找到他的屍骨。”
玄天道:“臣下尊令。”頓了下,他繼續道:“如今北月神君脫離仙界,南月神君下落不明,西位神君空缺,天界元氣大傷,天帝還是早做籌謀為好。陵霄如此詭計多端,誘得我們損失五萬大軍,隻恐他下一步攻上天庭,我們無力阻攔。”
白曜垂首思附片刻,方道:“我打算升輕揚上仙為西位神君,南位神君暫且為月秀留著。”
“那北位神君呢?月初離開仙界也有百年了。”
“我心中還未有新人選,也暫且留著吧。”
玄天面色一凜,對白曜的決定甚為不滿,卻不敢多言,隻道:“自天帝統領神界以來已經數百年,可天妃之位卻遲遲未立,眾仙心中多有微詞,繼續這樣空著也不是個辦法,臣下建議可在天界大選。”
白曜又豈會不知玄天心中的打算,這些日子頻頻讓其二女兒玄安瀾接近自己,目的不正是那所謂的天妃之位。
“如今仙魔大戰迫在眉睫,我無心想冊立天妃之事,往後再議吧。”白曜揮了揮手,不願再細談,便遣了玄天退下。
月初相較於之前的執拗,這幾日顯得溫順多了,吃飯睡覺作息正常,只是面色依舊冰冷如霜,不太講話。楚韻看著月初這幅模樣,回想數千年前初次見她時的天真,總覺得變得實在太多,歲月的流逝真的能讓一個人變這麽多嗎?
楚韻正在神思間,卻見琉離朝這邊走來,當即面色一冷,上前攔著他繼續前行的步子:“魔君請回吧。”
琉離目光冷凜,斥道:“雖然整個魔界已被陵霄所掌控,但我依舊是魔君,你竟敢在我面前如此放肆!”
楚韻看琉離的憤怒,聲音中的冰冷才緩和了一些,可聲音依舊冷硬,“當初因你的背後傷人,險些將月初害得魂飛魄散,她不會想見你的。”
琉離嗤笑一聲:“你能代表月初嗎?”
楚韻絲毫不讓步,自知不能讓琉離接近月初,隻恐他會激化了大護法與月初好不容易才稍稍好轉的關系。
“讓開!”琉離冷斥一聲,越過了楚韻便徑自入屋。
楚韻自然沒那個膽子敢再阻攔琉離,她的功力也無力阻止,眉宇間稍一猶豫,便即刻去尋陵霄。
琉離大步入屋,只見月初靜立在窗旁,背影顯得那麽落寞。
“月初。”琉離低聲喊了句,卻沒有得到她的回音,他的步子頓了頓,屋內凝聚著一抹冷到極致的靜謐,有些森森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