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一直不信,果真沒有料錯他,這般野心,昭然若揭。 他覬覦皇位,顯然已經很久。
淡泊名利,淡薄個屁的名利。
“怎麽,有何問題嗎?”看樂桑不說話,東方離淵眼底深處的光芒變了變。
她如今已經知道了他王府最大的機密,若她與他為敵,那麽,就必死無疑。
“能有什麽問題。”樂桑斜斜的挑眉看著他:“我是無所謂,不過,你將這圖紙給我看了,應該,睡不好覺吧?”
她樂桑一直都不在他的掌控之下,他竟然貿然的將這麽重要的東西給她看,必定寢食難安。
聽她問的如此直接,東方離淵楞了一下,隨即又輕笑出聲:“自從娶了王妃進門,我可沒有睡過一天好覺,夫妻本因同床共枕,王妃是不是該考慮一下盡自己的義務呢?”
“你難道不怕我將這圖紙泄露出去嗎?”樂桑冷笑著反問。
無論是泄露給太子,還是泄露給皇上,或者泄露給軍機大臣,他都不會有什麽好結果。
謀朝篡位,這罪名,他承受的住麽。
東方離淵看著她璀璨的星眸斂了笑,半晌,篤定道:“你不會這麽做的。”
他相信她,不會這麽做的,她若真想如此做,豈會是這般反應。
“那我好像不應該讓寧王殿下失望才是。”樂桑氣息驟然轉歷,抬手一把將地圖抓在了她的手裡。
東方離淵周身殺氣一顯,沉聲道:“你這是做什麽。”
他可以讓她記下圖紙上所有的東西,但這圖紙,決不能讓她拿去。
“我只是想讓寧王殿下看看,我肖月桑究竟是如何辜負你的信任。”
樂桑的聲音冷如寒冰,含滿了威脅。
“你敢。”東方離淵此刻冷的也毫無一點溫度,哪像剛剛那個溫潤含笑的人。
圖紙上有他的親筆,若是被人拿去,後果不堪設想。
樂桑見此卻是輕笑起來,笑的甚是妖嬈:“當然敢,不過我沒有必要那麽去做,難得讓寧王殿下露出了本性,這可真是個好東西。”
話說完,她不屑的將圖紙甩在檀木桌上,哪裡有一絲想要拿走的意思。
冷漠的對待自己,有殺氣的望著自己,這才應該是他真正對待自己的態度,因為她樂桑對於他而言,是一個巨大的威脅。
他不應該用溫柔的目光看著自己,更不應該用完全信任的目光看著自己,她非常不喜歡那種感覺。
有些事情,他必須相信自己,但有些時候,他必須提防自己,過度的信任,她樂桑會認為是一種藐視,是一種已經征服了她的藐視。
“你——”看著她絕情的臉,東方離淵竟然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麽。
樂桑不再看他,轉過身冷冷開口:“圖紙,對我沒用,我隻想提醒你,我與你之間,永遠只是各取所需的關系,別妄想我們之間的關系會更近一步,因為那違背我們的初衷,保持在適當的距離,對你,對我都好。”
話說完,她頭也不回的大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