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葉帆等人進入武學館之後,東京大學附屬中學的學生便不斷地叫囂,侮辱東海外國語學院乃至整個華夏,此刻,朝倉野非但對於將徐彪女兒徐瑩***致死一事沒有任何的悔意,反倒是一臉的有恃無恐……
這一切,終於激怒了葉帆!
唰!
葉帆的聲音像是帶著某種魔力一般,瞬間讓包括朝倉太一、朝倉野在內全場所有人的目光投向了他。
“他是誰?”
這一刻,除了前天去機場迎接東海外國語學院附屬中學代表團的學生之外,其他學生的心中均是湧現出了這樣一個疑惑。
難道他真的是術士?
與此同時,朝倉太一忍不住暗問自己。
前天,他突然心神失守,出現恍惚的狀況,曾懷疑過葉帆是術士,是葉帆在搞鬼,但又覺得葉帆只是一個車夫,沒道理是罕見的術士。
而此刻,當聽到葉帆毋庸置疑的話語後,他心中又動搖了。
因為,他覺得,一個車夫在這種場合說出這樣一句話,很不合理,而且葉帆與蘇錦帝說話的口吻很不對勁!
“一個下人而已,竟敢如此之狂,你活得不耐煩了麽?”
旋即,不等朝倉太一想出個所以然來,擂台之上,朝倉野開口了,狂得不可一世。
“我看是你活得不耐煩了!”
朝倉野自始至終有恃無恐不說,還敢對葉帆出言不遜,讓蘇錦帝徹底暴怒,只聽他大吼一聲,朝前跨出一步。
啪!
一步跨出,勁力迸發,擂台之上出現了一個腳印。
“呃……”
突如其來的一幕,頓時讓那些東京大學附屬中學的學生,將目光從葉帆的身上挪開,看向擂台。
當看到蘇錦帝一腳將擂台地面踩出一個腳印,他們的瞳孔陡然放大,眼眸之中或多或少都流露出了幾分震驚。
“既然你急著找打,那我先把你打成一條死狗,再去教訓那個不懂禮教的下人!”
看到蘇錦帝一腳將擂台地面踩出一個腳印,感受著蘇錦帝爆棚的怒意,朝倉野不但不懼,反倒是冷笑一聲。
啪!
冷笑過後,朝倉野不等朝倉太一登台宣布比賽開始,便腳下一彈,急速掠向蘇錦帝。
他無視武學交流賽的規則,直接主動出擊,而且並未脫掉木屐,可謂是狂到了極點!
唰!
眨眼過後,朝倉野便躥出數米,化手為刀,一記手刀斬向蘇錦帝。
呼!呼!
手刀斬出,勁風鼓蕩,直接震散前方的空氣,朝著蘇錦帝掃去。
“來得好!”
面對朝倉野順勢一斬,蘇錦帝並未躲閃,反倒是迎面而上,右拳緊握,一拳轟出!
炎黃拳!
這一刻的蘇錦帝,完全怒到極致,一出手便是簡化版的炎黃拳。
一拳打出,蘇錦帝宛如古代戰場衝鋒的士兵,表情猙獰,雙眼通紅,戰意爆棚,完全無視生死,勢必要將對手擊殺!
嗯?
感受到蘇錦帝陡然爆發的瘋狂戰意,察覺到蘇錦帝一上來便要拚命,朝倉野心頭微微一震,有些懊悔自己太托大,沒有使用日本修煉界赫赫有名的‘北辰一刀流’刀法。
然而——
後悔歸後悔,情況緊急,朝倉野想變招已經來不及,只能硬著頭皮與蘇錦帝硬碰硬!
砰!
下一刻。
蘇錦帝一拳砸中迎面斬來的手刀,蘊含在右拳之上的勁力,宛如火山噴發一般,瞬間爆發,與朝倉野手刀之中蘊含的勁力撞擊在一起。
啪!啪!啪!
兩股勁力,宛如兩道洪流,劇烈地撞擊在一起,產生了刺耳的空爆聲。
空爆過後,朝倉野的身子直接倒飛而出,右手手腕裂開,鮮血狂流不止。
朝倉野受傷了!
這個結果,完全出乎了東京大學附屬中學師生的預料。
觀眾席上,他們瞪大眼睛,看著倒飛而出的朝倉野,瞪大了眼睛,那震驚的模樣,仿佛在問:朝倉野怎麽可能被對方一招擊傷?
“好!”
“蘇錦帝好樣的!”
“乾死小日本!”
回應東京大學附屬中學師生的是瘋狂的呐喊。
觀眾席上,東海外國語學院的學生像是打了雞血一般,猛地從座位上站起,揮舞著拳頭,大聲嘶吼。
他們在用這種方式給蘇錦帝加油,同時宣泄著心中的怒氣!
感受著手腕傳來的疼痛,察覺到體內氣血紊亂,聽著東海外國語學院附屬中學學生的呐喊,朝倉野氣得臉色煞白,腸子都快悔青了。
如果他剛才一出手便動用日本修煉界赫赫有名的‘北辰一刀流’,根本不可能受傷,甚至不會落入下風。
然而——
這個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可賣。
就當朝倉野為自己的狂妄輕敵而感到後悔的同時,蘇錦帝不做停留,趁熱打鐵,腳下一晃,宛如一隻離弦的箭射向朝倉野。
趁你病,要你命!
蘇錦帝雖然沒有豐富的搏殺經驗,但有著豐富的街頭散打經驗,知道打架鬥毆就要一鼓作氣乾挺對方,堅決不給對方機會。
好快!
感受到蘇錦帝的氣息急速接近,朝倉野心頭一震,臉色陡然狂變!
唰!
與此同時,朝倉太一的臉色也是一變——蘇錦帝的速度同樣出乎了他的預料,完全超越了二級忍者(後天大成境)應有的速度!
他沒有去想蘇錦帝的速度為何如此之快,而是陡然暴喝一聲:“住手!”
暴喝出,人影動!
朝倉太一不等蘇錦帝追上朝倉野,便急速掠向朝倉野。
嗯?
葉帆見狀,眼睛眯起,心神一動,一道意念作用在袖筒之中的玄葉飛刀之上——只要朝倉太一敢向蘇錦帝出手,他便會催動玄葉飛刀射殺朝倉太一!
以他現在的實力,催動飛刀刺殺,連堪比罡氣入門境霸主級別的白帝都無法招架,射殺朝倉太一,跟捏死一隻螞蟻沒有任何區別!
“我還沒有宣布比賽開始,你們急什麽?”
旋即,不等葉帆祭出玄葉飛刀,朝倉太一掠上擂台,擋在朝倉野身前,衝著蘇錦帝怒喝道。
蘇錦帝被迫無奈,停下腳步,穩住身形,一臉怒意地盯著朝倉太一:“明明是他出手在先,如今你看到他受傷,落入下風,便出手阻攔我,你們日本人還真是不要臉啊!”
“日本人太他~媽的無恥了!”
“難道你們想以多欺少,兩個打一個嗎?”
“你們真以為我們華夏人好欺負是吧?”
憤怒的不光是蘇錦帝,還有觀眾席上的東海外國語學院附屬中學的學生,他們像是被激怒的獅子似的,衝著擂台之上的朝倉太一怒吼,甚至有人完全被憤怒衝昏頭腦,要衝出走廊,登台與蘇錦帝並肩作戰。
面對東海外國語學院學生的怒吼,觀眾席上,上千名東京大學附屬中學的學生,鴉雀無聲。
這一刻,他們的嘴巴比處女的雙腿夾得還緊!
因為,他們都心知肚明,是自己一方不佔理,實在沒有底氣反駁。
尚且連觀戰的東京大學附屬中學的學生都心知肚明,何況朝倉太一和朝倉野叔侄二人?
擂台之上,朝倉太一的臉色極為難看,那感覺比吃飯的時候吞下一隻蒼蠅還要難受!
然而——
難受歸難受,他覺得這一切是值得的。
因為,他知道,如果剛才不是他及時出手阻攔蘇錦帝,蘇錦帝絕對可以追上朝倉野。
朝倉野因為狂妄輕敵,不但受傷,而且體內氣血不穩,根本無法抵抗蘇錦帝的追擊。
而如今,他攔下蘇錦帝,等於給了朝倉野喘息的機會。
“雙方參賽選手回位,等我宣布比賽開始之後,繼續比賽。”
朝倉太一完全無視蘇錦帝和東海外國語學院附屬中學學生的怒吼,而是故意板起臉,一本正經地說道:“如果接下來,你們之中任何一人,不等我宣布比賽開始,便擅自出手,等於認輸!”
“無恥!”
“不要臉!”
再次聽到朝倉太一的話,東海外國語學院的學生立刻破口大罵,情緒十分激動。
嘎嘣!
擂台之上,蘇錦帝氣得渾身直打哆嗦,雙拳握得嘎嘎直響,那感覺想上去暴打朝倉太一一頓。
“你可以無恥地叫停比賽,給你那個廢物侄子喘息、穩定氣血的機會。”
就在這時,葉帆冷聲道:“但接下來,你最好不要再乾預比賽,更不要試圖對錦帝出手。”
“你……你說什麽?”
愕然聽到葉帆的話,原本憋屈的朝倉太一,像是找到了發火的對象,對著葉帆低吼一聲。
“錦帝,不要衝動,保持冷靜,以你的戰力,就算給那個小日本一百次機會,結果也不會改變!”
沒有理會朝倉太一的低吼,葉帆對蘇錦帝道。
“呼~”
聽到葉帆的話,蘇錦帝像是被一盆冷水澆滅了怒火似的,整個人突然冷靜了下來,他沒有再怒視朝倉太一,而是一臉鄙夷地看著朝倉野,冷笑道:“像你這種只會躲在他人背後,當縮頭烏龜的廢物,也敢說別人是懦夫,真是笑死人了!”
“你……”
蘇錦帝的話,像是一根針扎進了朝倉野的心臟,戳痛了他的軟肋,讓他暴怒,卻無言反駁,只是殺氣騰騰地叫囂道:“華夏猴子,接下來,你將沒有任何機會了!”
“給你一百次機會,結果也不會改變。”
蘇錦帝冷笑著用葉帆的話回應,同時也明白葉帆剛才沒有出手相助,並非不在乎他的安危,而是想將出氣的機會留給他。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