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席城拖住冰女的時候,夜血已經用自己的爪子抓著重傷的小囡囡飛走了,而瑞絲也迅速地逃離了這裡,席城要做的,就是盡自己最大可能地將冰女拖住在這裡。.
現在,席城可以說是幾乎成功了,相信在這麽長的時間中,那些家夥也應該能夠跑到足夠遠的距離了,現在席城要考慮的,是自己該如何才能“功成身退”,要知道自己現在“血暴”狀態所獲得的能量增幅可不能持續太長時間,一旦“血暴”的時間過去,席城就會進入一種虛弱狀態,到時候他的實力會十不存一,需要盡快地補**液來恢復。
冰女冷冷地盯著席城,她想要通過通訊器向自己的隊長傳遞消息,但是由於這裡受咒怨的影響,這裡的磁場極為紊亂,通訊根本無法連通。
“該死!”冰女暗罵了一聲,現在,席城在她眼中是一個雞肋,她相信自己的實力能夠壓製對方,但是如果想要滅殺對方,自己也必須因此付出極大的代價,而且席城的詛咒之槍更是讓冰女很是忌憚。
咒怨源頭逃走了,冰女並不願意和席城去死磕,她和巴特利雖然是隊友,但是之前他們都是各自小隊的隊長,隊友之間壓根沒什麽感情,基本上和席城和曾雄的關系差不多,互相可能看不順眼,但是都清楚自然是一個小隊的就需要把握一個度。要讓冰女不惜一切代價去替巴特利報仇,除非冰女腦子進水了才會這麽做。
無法聯系自己的隊長,就無法從隊長的司母戊鼎那裡得知咒怨的坐標,冰女現在要做的就是離開這片區域,和自己的隊長取得聯系,將巴特利的隕落做通報,雖然冰女相信,自家隊長肯定比自己更先知道巴特利的死,但是一些面子上的事情還是要做的,還有的就是去聽從隊長下一步的指示,咒怨源頭如今在美國有人保護,靠她冰女一個人去滅殺咒怨源頭還很小難度,至少也得讓隊長再派一個人來幫忙才行。
時間差不多了,席城轉身,直接飛走,並且在飛離時一直注意著冰女的動靜,做好一切準備。
冰女看著席城飛走,只是隨手一揮,出現了一道風暴,追上了席城,算是象征姓地做出了一種追擊的姿態,緊接著,她便轉身向另一個方向飛去。
雙方,都沒有不共戴天的仇恨,都是極為功利的人,做出這種各奔東西的選擇其實很是正常。
席城躲避個過了那道風暴後看不見冰女的影蹤了,他現在沒有急著去和夜血他們匯合,他需要去弄一些新鮮的血食,席城的目光一變,向著另一個方向飛去。
……
這裡,是伽椰子的家裡,伽椰子一家繼續過著平常人的生活,但是,現在不僅僅是一家三口了,多了邁瑞和裁決。
每天,到了吃飯的時候時,伽椰子都會喊裁決和邁瑞一起吃飯,誰會想要和伽椰子一起吃飯?
但是,誰敢拒絕伽椰子的邀請?因為伽椰子的話語之中透露著一種意思:不吃飯的話就去死。
裁決和邁瑞不想死,雖然他們被伽椰子扣留在這裡成了人質,但是他們還有著希望,他們收到了主神頒布的隱藏任務,心裡清楚,只要席城能夠完成這個隱藏任務,成功在曰本本土外引爆咒怨,那麽他們二人就會即刻被主神召喚回主神空間去,伽椰子再怎麽強大,也不可能從主神手中搶人,她和主神還遠遠不是一個等級,至於主神是什麽等級的存在,沒人清楚……
對於邁瑞來說,每天坐在飯桌上的時間是他最難熬的時間,因為你要面對的,是一個渾身都是刀傷裂紋的小男孩,一個眼眶中不停地流血的伽椰子,一個沒有臉的佐伯剛雄(伽椰子老公),跟這三個人坐一起,不被嚇死或者不被惡心死都已經算是心理素質非常強大了,但是,你還得一口一口地往嘴裡扒飯,伽椰子還會流著血淚熱情地給你夾菜,你一有拒絕的意思,伽椰子的殺氣就會瞬間升騰起來,你不吃也得吃!
這哪裡是吃飯啊,這比酷刑還可怕!
不過,和邁瑞相比起來,裁決就顯得正常多了,正常的吃飯,這飯菜說不上味道,不過的確是真實的材料做成的,吃進去能被人體消化供能,裁決不僅正常的吃飯,還會時不時誇一誇“俊雄真乖”,“俊雄得多吃蔬菜”等等,顯得非常的自來熟,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來伽椰子家走親戚的。每次邁瑞看到這一幕,心裡不禁對隊長產生出濃濃的欽佩之情,這才是真正的裁決,那個在放逐世界中令人心驚膽戰的智者!
每次吃完飯後,邁瑞都是感覺如同大赦一樣,立刻回到自己的房間去,而裁決還會幫助伽椰子洗碗……
其實,伽椰子知道自己是誰,裁決也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這是一種很不和諧卻又很和諧的畫面,兩個無比聰明的女人所構成的畫面。
直到,一次的洗碗時,伽椰子一邊洗碗一邊開口說道:“你很聰明。”
裁決擦拭著自己手中的盤子,同樣回話道:“你也是。”
“為什麽?”伽椰子問道。
看來,即使是伽椰子也有些好奇,為什麽裁決會這麽配合自己,玩這個“過家家”的遊戲。
“這也是我想問你的。”裁決反問道,她一直想弄清楚一件事,伽椰子玩這種過家家的遊戲,其目的究竟是什麽。
伽椰子洗碗的動作頓了頓,眼角露出了一抹深意的目光,用一種很是尋常的語氣說道:“有時候,你最熟悉的東西,反而是你最陌生的,當你看不清它的時候,不妨退出來,再看一眼它,興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伽椰子將洗乾淨的盤子收拾起來,放到了碗櫃裡面,在洗碗池前,裁決駐足在那裡,一動不動,緊閉雙眼,像是陷入了一種沉思,只有她微微顫抖的身體可以看出她此時心緒的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