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那個死人住的琉璃小房子收入了空間戒指中後,徐帆又從空間戒指內取出了一把糯米,順手將糯米撒向了空中,而後在意念力控制之下,所有的糯米都慢慢圍繞著徐帆漂浮旋轉起來。.
緊接著,徐帆手中出現了一道符,低聲默念幾聲咒語,符紙開始自燃,而後徐帆又是用意念力控制,圍繞在他周圍的糯米全部衝向了那道燃燒著的符,居然就這樣化處了乳白色的汁水,符火居然不因此熄滅,反而燒得愈來愈旺盛。
徐帆雙手放在那乳白色的汁水之下,汁水在他的身上流淌過去,在此時,徐帆那雙原本正常的雙手在瞬間變黑,而後黑色的痕跡慢慢被這乳白色的糯米水衝刷乾淨,慢慢再次變成了雙手正常的顏色。而那些被衝刷下來的黑色汁水也是被徐帆用意念力控制著漂浮在半空中,沒有撒在地上。
“呵呵,果然,剛才那個死人房子上面有著極為厲害的屍毒,如果不是我細心之下用符火煉出來的糯米汁水洗滌接觸過它的雙手,可能在半個小時後,我的雙手就徹底爛掉了。”
徐帆甩去了自己的雙手上的水漬,那道符紙也同時熄滅,緊接著他又取出了一個試劑瓶和一個膠頭滴管,小心翼翼地將那些混合著糯米汁的黑色屍毒液體汲取了一些放入了試劑瓶呢,而後將手上的所有東西全部收了回去。
“好了,我完事兒了。”該收走的東西收走了,該做的善後也都做了,除了那兩個死人小房子裡還裝著石衝和周月二人的屍體,徐帆沒精力去收拾,也懶得去收拾,畢竟在這個主神所掌管的輪回世界內,能夠死後有個容身之處,其實也算是不錯的了,像馮世傑和王淑萍那兩個,一個被借屍還魂一個被閃電劈成渣滓,石衝和周月現在的結局,至少比那兩個人要好多了。
席城看了看周圍,在消失了三間紙房子變得廂房後,整座院子變得空落落的。
“先去村子裡其他地方看看,查一查有什麽線索,不過不要分頭走了,走在一起。”話畢,席城向院子外走去。
眾人聞言,紛紛點頭,緊跟著席城的步伐,在這個詭異的村子裡面,也就只有大家聚在一起才是最為保險的做法。
待得中國隊四人離去後,那原地的兩個小房子裡,石衝和周月二人緊貼著“牆壁”的面龐,居然開始了細微的面目表情動作,他們二人原本渙散的瞳孔之中,凝聚出一種憤怒和仇恨,同時,他們的嘴角,也緩緩勾勒起一道耐人尋味的微笑。
天上,兩張紙片緩緩飄落,落到了兩個小房子前面,落在石衝前的,是一張男姓的剪紙,落在周月前的,是一張女姓的剪紙,兩張原本落地後平躺著的剪紙居然晃晃悠悠地飄浮地站立了起來,但是院子裡一直死氣沉沉,沒有一點點的風。
男姓剪紙和女姓剪紙臉上都有著那種深深的顏料顏色,顯得很是紅豔俗氣,不過,他們原本被畫出來的嘴,居然在此時慢慢拉扯開去,逐漸上揚,變成了那種和之前石衝和周月二人臉上相同的笑容。
“嘩啦,嘩啦,嘩啦!”
男姓剪紙和女姓剪紙那兩隻紙做的手連接在了一起,兩個紙人就這樣帶著邪意的笑容,晃晃蕩蕩地向前飄去。
中國隊原以為那個陰森的道人和那個近戰力堪比席城的年輕人已經被那個帝袍虛影持乾坤曰月刀斬殺了,但是當發現他們屍身消失而石衝和周月莫名其妙地頭顱離身進入了那個死人住的琉璃房子之後,對於那兩個人的死,大家都變得不再是那麽確信了。
因為很明顯,石衝和周月是被當了替死鬼,那個道士和青年可能正是借用著這個辦法,得以從強大的帝袍虛影面前逃脫一劫。
也就是說,可能如今就在封門村的某處,那個陰森的道人和那個強大的青年人,正在面帶微笑地注視著此時中國隊的一舉一動,因此,如果這個時候再分頭搜尋整個封門村的話,很有可能除了席城一人之外,其余人都會遭受截殺,並且是那種十死無生的截殺。
封門村不是很大,卻也不是很小,整個村子裡約莫有著將近一百幢房屋,風格基本上是明清風格,濃鬱的古樸氣息充斥著整個村子,如果沒有關於它的詭異之事的話,這裡應該是一個旅遊的聖地,絕對比那種翻新了不知道多少遍的所謂古鎮要有意思得多了。
“根據我剛剛精神力探測的結果,那裡好像是主屋。”徐帆指著那邊三幢房舍說道。
席城點了點頭,帶頭走了過去,門沒有關,席城一推就開了,但是在推開門的瞬間,從屋內吹出來一陣陣冰冷的陰氣,似乎剛才席城打開的不是一個宅門,而是一個大冰櫃,不,就算是冰櫃也不可能發散出這種不僅讓人身體寒冷更讓人內心寒冷的“冷氣”。
“這個宅子裡的陰氣太重了,如果陽氣不足或者火頭不旺的人走進去,要麽倒大霉要麽就生病。”徐帆皺了皺眉,緊跟著席城的步伐走進了這座宅子。
宅子內有三間屋子,屋前是一片空地,空地很平整,但是卻是血紅色的,站在宅門旁邊向裡面看去時,光這血紅色的地面就足以讓人頭皮發麻了。
“這是什麽東西?”李凌問道。
“我也不知道,或許只是這個宅子的以前主人喜歡看著紅色的地面,覺得喜慶,然後用染料將屋前的地面全都染成紅色了也說不定。”
徐帆聳了聳肩,他現在的確是一個道士,他也正在去學習如何去做一個強大的道士,但是很顯然,他現在的道行和見識底蘊,還遠遠沒有辦法和那種真正的行走天下的道家天師相比,甚至可以說是,差遠了。
之前他在收取了死人住的琉璃小房子後用符紙燒糯米汁洗手,其實也是因為他的那種謹慎心理罷了,對自己的小命有益的事情,徐帆去做時絕對不會覺得麻煩也不會覺得有一丁點累。
“也有你不知道的事情?”姚舞出言調侃道。
“呵呵,我只是一個混飯吃的半桶水道士,這個在屋前弄個紅色地面的把戲,我還真不知道。”
“這個不是把戲,這是一種看家護院的手段。”席城開口說道。
“喏,真正博學的是咱們隊長才是,隊長,你就跟我們說說這和紅地是幹什麽的吧。”徐帆一邊用手撐著門一邊踮起腳跟向宅子裡眺望著。
席城在地上撿起了一塊石頭,他用一道淡淡的魔元將其覆蓋,而後輕輕地拋向那塊血紅色地面。
“嘶啦!”
血紅色地面上忽然裂開了好幾道縫隙,緊接著一根根粗壯的血色藤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了出來,幾隻藤蔓交織著那個被包裹著石塊,石塊上的魔元居然被直接吸收得乾乾淨淨,最後這枚石塊也化作了粉塵飄散。
“捕食”完畢,所有的血色藤蔓又迅速地從原路返回,重新回到了地下,而紅色地面上的那些裂縫就像是人類傷口愈合一樣慢慢恢復,轉而變得和之前一樣平坦無比。
席城拍了拍手,露出了一種所料無誤的目光,開口道:
“民國那會兒,軍閥孫殿英帶著自己的兵挖清帝陵時在慈禧墓內遇到過這玩意兒,一個連的人全部陷進去,全都被下面的藤蔓吞噬得一乾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