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研製出阿森尼爾症的疫苗首先要做的就是了解病毒的結構,這就好比是一道很難的生物化學分子問題,得一步步的解答,找出這種病毒的弱點,然後利用這個弱點研發出疫苗來。
說起來似乎很簡單,但實際這個解答過程是相當難的,不然也不會阿森尼爾症出現這麽久也沒人能找到治愈的辦法。
眾所周知病毒是沒有細胞機構,但有遺傳、自我複製等生命特征的微生物,是目前人類已知的最小生命形態,它是以病毒顆粒的形式存在,具有一定的形態、結構和傳染性,必須借助電子顯微鏡才可以看到病毒。
導致阿森尼爾症的病毒也是如此,蘇弘文給它起了個名字叫做毛狀體病毒,從這個名字就可以看出來這種病毒在結構上跟其他的病毒是有些不同的,在顆粒狀的形態周圍這種病毒有一些絨毛,也可以說成是觸手,正是因為這種觸手才讓阿森尼爾症在短短幾天內席卷了全球。
眾所周知導致阿森尼爾症的毛狀體病毒是通過空氣傳播的,毛狀體病毒存在於空氣中,一旦接觸到人體的呼吸道哪些觸手變會死死的抓住人體組織的表皮,隨即毛狀病毒的顆粒體會分泌一種酸性的液體腐蝕組織,導致這部分組織中細胞滲透壓出現改變,打開鈉離子通道,隨即毛狀病毒進入到細胞中進行寄生,然後大量繁殖,在很短的時間內人體內出現大量的毛狀體病毒,這些病毒最終進入到肝髒細胞中,隨即分泌的鹼性液體在很短的時間內導致人體肝髒嚴重的硬化。 想要研製出一種對病毒的特效藥物最簡單、有效的辦法就是改變這種病毒的dna或者rna,從它的核心位置破壞掉,進而使得病毒失去感染性。病毒中只有一種核酸。要麽是dna,要麽是rna,毛狀體病毒也是如此,它有一種很特殊的dna,這種dna結構相當緊密,幾乎對所有藥物都有抗性。想改變幾乎是不可能的,到了現在無數的醫療專家做了大量的實驗,但還是沒找到什麽方法改變它的dna。
早在蘇弘文得知有阿森尼爾症的時候他就已經著手進行疫苗研發的學習,也對這種病毒做了大量的研究,但到了現在進展還不是太大。不過蘇弘文已經越過了研究病毒形態、感染原理等前期步驟,進入到實驗室後立刻就可以進行毛狀體病毒的dna研究工作。
他要找到這種dna結構上的弱點或者說缺陷,進而研製出疫苗來,想完成這個工作突破口就是五葉馬蹄草,這種草可以抑製病毒的繁殖,也就說明五葉馬蹄草上的化學成分對毛狀體病毒是有抵抗力,為蘇弘文的研發工作指出了一條路。 研發工作歐陽語琴幫不上太大的忙,看蘇弘文不需要自己。便偷偷的跑去了休息室,在這個實驗室裡也是有專門的休息室的。
進去後歐陽語琴從包裡翻出筆記本開始跟安紫楠視頻。美國現在疫情也是相當嚴重的,安紫楠也被困在了家裡。其實她也是想去防疫第一線的,可惜她父親說什麽也不同意,還派人來看著她,最後安紫楠只能悶在家裡。
蘇弘文上次出事後歐陽語琴就跟她說了,她知道不說也沒用,網上關於蘇弘文的新聞一大堆,安紫楠隨便一查就可以知道這事,當時安紫楠恨得牙癢癢,大罵蘇弘文老是惹是生非,從來就沒消停過,可出了這麽大的事她想幫忙也無能為力,這次出手的是詹家,而不是其他人,就算她求自己父親以安家的實力也幫不上什麽大忙。
這次安紫楠沒想回來,因為蘇弘文跟耿海安住到一塊的事歐陽語琴跟她說了,雖然歐陽語琴信誓旦旦保證他們倆沒什麽事,可安紫楠卻不大信,這孤男寡女住到一塊能沒事?本想打電話質問蘇弘文,但這個電話安紫楠終究沒打,她當初的不告而別雖然是為蘇弘文好,但卻沒跟他說清楚,實在是形勢所迫,這一走就是一年多,為了怕家裡知道自己還跟蘇弘文聯系對他不利,安紫楠只能狠下心來不跟他聯系,這麽長時間過去了他那會等自己?能不恨自己就不錯了,這會自己又有什麽理由質問他?
悲苦下安紫楠也沒想回來,只是想辦法要幫一下蘇弘文,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就這麽毀了,可惜安紫楠實在沒那個能力改變現狀,找誰也沒用,面對龐然大物一般的詹家誰有那份膽子跟他們做對?不想混了嗎?
那幾天安紫楠為了蘇弘文的事是吃不下、睡不著,人整整瘦了一圈,最後安紫楠實在是沒辦法了便又想跟葉家妥協,條件依舊是保住蘇弘文的前途,這已經是她第二次有這想法了,當時安紫楠心裡的悲苦只有她自己最清楚,無助、痛苦時時刻刻都在折磨著她,但她卻感覺這麽做值得,只要蘇弘文沒事就好。
安紫楠跟蘇弘文一樣的癡,不動情則以,一動便如飛蛾撲火般義無反顧,為了對方可以放棄所有,只是她的這份癡蘇弘文不知道,他依舊固執得認為安紫楠無情的拋棄了他,她是個絕情的女人。
但好在蘇弘文這次又成功的化險為夷,沒給安紫楠跟葉家妥協的機會,不然當蘇弘文知道這些事後他會後悔一輩子。
視頻一打開歐陽語琴立刻撕下了女強人的面具,變成了一個八卦的小女人嘰嘰喳喳道:“小楠你家那位現在在外邊研發疫苗,要不要我把他喊來跟你見上一面?”
安紫楠啐了一口後道:“去你的,他誰家的?他是那個姓耿的女人家的,你少跟我說他。”
歐陽語琴一撇嘴道:“切,言不由衷,也不知道是誰知道他出事後到處求人幫他,不知道是誰擔心得飯都吃不下去。”
安紫楠被閨蜜戳破了心事,立刻惱羞成怒道:“歐陽語琴你要是在說這些以後就別跟我聯系。”
歐陽語琴換上笑臉道:“好,我不說了,你那邊怎麽樣?”
安紫楠扭頭看向窗外,救護車的鳴笛聲由遠及近傳來,頃刻的功夫又遠去了,顯然那裡又發現了患病的人,最近這樣的事幾乎時時刻刻都在發生,想到這些安紫楠歎了一口氣道:“跟國內差不多,到處都是患病的人。”
歐陽語琴歎了一口氣道:“那你一定要小心啊,能不出去就別出去。”…
安紫楠點點頭道:“你也是,你在防疫第一線比我更要小心。”
歐陽語琴聳聳肩道:“托你家蘇弘文的光,我現在不用在第一線了,跟他進了實驗室給他打雜,在這裡可比外邊安全多了。”
安紫楠一皺眉道:“你在瞎說我撕爛了你的嘴。”
歐陽語琴換上一副有本事你過來撕的表情道:“來啊、來啊。”
兩女對著電腦嬉鬧了一會後歐陽語琴一臉嚴肅的表情道:“我聽我爸說你跟葉佳澤的婚禮定在明年是嗎?”
安紫楠聽到這句話立刻低下了頭,俏臉上滿是苦楚之色,微微點點頭道:“是的,大概是明天七八月。”
歐陽語琴坐直身體道:“你真的想嫁給葉佳澤?”
安紫楠長長歎了一口氣道:“當然不想,但我能有什麽辦法?你知道像我們這樣的女孩婚姻大事是自己做不了主的,都是聯姻的犧牲品,當初我還想著以為拖延一下這事也就過去了,可我爸他們是鐵了心了,怕我跑了天天派人24小時跟著我,今年過年我就得回國,唉。”
歐陽語琴揮舞這小拳頭道:“沒事我幫你,你在美國我是幫不了你,但你回國後我幫你跑了,讓你爸他們見鬼去吧,就沒見過因為利益犧牲自己女兒幸福的父親。”
安紫楠低落道:“到時候在說吧。”說到這安紫楠終於是忍不住道:“他怎麽樣?”
歐陽語琴苦笑道:“你就是死鴨子嘴硬,還是在乎他吧?他挺好,整個一工作狂人,進來就開始忙活。”
安紫楠點點頭突然道:“你幫我照顧下他吧,他那人工作起來就不要命,你勸勸他一定要注意休息。”
歐陽語琴點點頭道:“我雖然看他很不順眼,但這家夥還是挺爺們的,在一個衝你的面子我會幫你照顧下他,不過前提是他別惹我生氣。”
安紫楠笑道:“那就拜托你了,好了,我有事先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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