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弘文拿起那張紙條一看臉色立刻變了,紙條上邊只有一句話:王小竹在我們手裡,不想壓死就按照下邊的地址趕緊過來。小最後就是地址了。
蘇弘文拿著紙條就往外邊跑,上了車就按照上邊的地址趕了過去,那地方位於小鎮西邊大約三十公裡的地方,很是荒涼,在往西走的話沒多遠就到國境線了,這個地方一向是偷渡者跟黑幫喜歡待的地方,地貌複雜、荒涼、杳無人煙,絕對是躲避警察的好地方。
沒多久蘇弘文就到了,前邊一輛車亮起了車燈,約書亞下了車,跟著他的還有兩名壯碩的男子,他們的手都放在腰間,顯然那裡有槍。
蘇弘文幾步過去急道:“小竹在那?”
約書亞有些歉意道:“對不起蘇,她很安全,沒人傷害她,你放心。”
蘇弘文怒視著約書亞,此時的他是憤怒的,只因為約書亞的恩將仇報。
約書亞又想說點什麽,站在他後邊的那男子卻沒給他說話的機會掏出槍指著蘇弘文就走了過來,他衝另一個男子歪歪頭,那男子拿出一塊黑布蒙在了蘇弘文的眼睛上,隨即還把他的手捆在了後邊。
他們壓著蘇弘文上了車,蘇弘文在路山顛簸了足足有一個多小時後車才停下,這些人把蘇弘文從車上拽下來壓著他的進了一個廢棄的房屋,挪開一個蓋板露出下邊的樓梯,他們推著蘇弘文走了下去,過了十多分鍾後蘇弘文眼睛上的黑布才被打開。
蘇弘文被黑布蒙了這麽長時間,現在可沒辦法立刻睜開眼,他眯著眼睛適應了燈光後才睜開眼睛打量起周圍的環境來。
他第一個看到的就是坐在一個老舊沙發上**著上身的中年男子,這是一個白人。他身上有著一些猙獰可怖的紋身,此時他正端著酒杯看著電視,似乎一點不知道蘇弘文被帶來了。
電視裡正播放著棒球比賽,但因為這裡比較偏遠的原因信號不是很好,畫面有些模糊不清,時不時還出現一片雪花。
在這男子後邊站著四個穿著黑色西裝的壯碩男子。每個人都是光頭,他們冷冷的看著蘇弘文,那眼神就跟看一個死人一般。
在這四個西裝男左邊的牆壁上有一個很大的玻璃窗,透過窗戶可以看到下邊有一個工廠,一些拿著槍的人不停的在巡邏著,一些工人正包裝著白色、藍色的粉末狀東西。
約書亞跟兩個男子就站在蘇弘文兩邊,那兩個男子面無表情,但約書亞臉上卻有著濃濃的歉意,他真的不想把蘇弘文帶到這裡來。可有些事不是他不想就不會發生的。
過了好一會那個**著上身的男子才轉過頭來看了看蘇弘文,他突然笑道:“還不請我們尊貴的醫生先生坐下?”
一名黑衣男子先是解開綁著蘇弘文雙手的繩索,然後給他拉了一把椅子,非常不客氣的推搡這他坐了下去。
蘇弘文並沒有任何驚慌的表情,他一點不害怕,他不知道自己面對這些一看就不是好人的家夥為什麽會不害怕,但這會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他現在想見到王曼竹。如果她有什麽閃失,蘇弘文不介意血洗這裡。讓他們每一個人都躺在血泊裡。
這份殺機讓蘇弘文自己都感覺到震驚,他有些迷茫,有些費解,他不明白自己拿來的信心可以殺死這麽多手持槍械的黑幫份子。
蘇弘文靜靜的坐在椅子上聲音親冷道:“我妻子在那裡?”
**上身的白人男子叫傑福特,是這個黑幫的頭子,聽到蘇弘文的話傑福特哈哈笑道:“親愛的蘇。你放心你的妻子沒事,把你請來這裡我不是想為難你,我只是想給你一份報酬豐厚的工作,這個工作是什麽約書亞這孩子已經跟你說了,我相信你會接受這份工作。不然我可很難保證你妻子的安全。”
面對傑福特**裸的威脅蘇弘文很冷靜道:“我接受這份工作,但在這之前我要確認我妻子的安全。”
傑福特沒想到蘇弘文答應得如此痛快,並且還這麽冷靜,他突然感覺到眼前這個瘦弱的東方男子似乎很危險,但這個念頭轉瞬即逝,這裡是他的地盤,到處都是他的手下,一個瘦弱的黃皮猴子能翻起什麽風浪?
想到這傑福特拍拍手,他的一個手下拿來一個平板電腦遞給了蘇弘文,他接過來一看發現王曼竹正一臉憂色的抱著雙膝坐在床上,她的衣服完好,身上也沒有任何的傷痕這才放心。
“我要見她。”蘇弘文依舊很冷靜。
傑福特伸出一根手指搖搖道:“不,不,你不能見他,現在你要做的是工作,你表現得好我會讓你見她”說到這傑福特對約書亞道:“帶他去見老約翰那。”
約書亞點點頭走過去拉住蘇弘文的胳膊把他帶了出去,一開始跟約書亞去接蘇弘文的那兩個人也跟了過去,顯然他們對蘇弘文還是不放心。
約書亞帶著蘇弘文七扭八拐的走了一會就來到一個房間前,一到門前蘇弘文就聞到了濃烈的血腥氣還有消毒水的味道,門被約書亞一推開蘇弘文就看到了裡邊的景象,這是個簡易的小診所,裡邊躺著兩個渾身是血的男子,一個白人老頭正手忙腳亂的為他們治療,他看到蘇弘文後立刻喊道:“快來幫忙。”
蘇弘文看了看這兩名男子立刻就走了過來,他先給左邊的男子檢查一下,隨即道:“他不行了,沒有搶救的必要了。”
老約翰急道:“那就幫我救他,該死的,這子彈到底在那裡,我的上帝啊。”
蘇弘文走過去看了看,突然拿起旁邊的手套戴好,隨即伸出手順著老約翰打好的切口就把手伸了進去,他閉著眼睛摸索了一會突然一睜眼,隨即手就拿了出來,兩跟手指夾著一顆子彈。
老約翰到這一幕立刻驚訝道:“我的上帝啊你到底是怎麽找到的?我找了足足半個小時也沒找到。”
蘇弘文沒回答老約翰的問題而是道:“趕緊止血,不然他也沒救了。”說完蘇弘文拿起放到一邊的止血鉗就探進了切口中,只聽得輕微的“喀嚓”一聲,一把鉗子就被扣死了,蘇弘文繼續拿止血鉗探進腹部中,隨著一聲聲的“喀嚓”聲,這名男子的血壓終於是穩住了。
蘇弘文呼出一口氣道:“他需要血漿,最少要四千毫升,你們最好找到,不然他可能會挺不住。”
老約翰用胳膊擦了下額頭的汗後立刻急匆匆的進去了,不多時抱出一個大箱子,從裡邊拿出一堆血漿道:“血漿有是有,但這家夥到底是什麽血型那?”
蘇弘文一皺眉道:“你這裡沒有血清嗎?”
老約翰嘟囔道:“有是有,但我以前只是個獸醫,我那知道怎麽用那些該死的血清得知這些砸碎的血型?”
老約翰的這句話讓約書亞三人都皺起了眉頭,顯然他們對這句話感覺到很不滿。
蘇弘文道:“把血清找來,我來測。”
老約翰找了半天才在一個角落裡找到那些用來檢查血型的血清,蘇弘文取了一點躺在簡易手術台上男子的血就做起了檢測,測血型是很簡單的,一些醫學生就會做,這樣簡單的檢測自然難不住蘇弘文,他很快就知道了男子的血型。
蘇弘文從那個冷藏箱裡翻了下找出幾袋血漿開始給那男子輸血,搞定這些他又去完成剩下的手術,老約翰的水平實在不能讓蘇弘文信任。
老約翰看著蘇弘文熟練的手術步驟忍不住驚呼道:“上帝啊,這些混蛋是從紐約的長老會醫院把你綁來的嗎?”
蘇弘文沒空搭理這個醫術半吊子的老頭,繼續忙活著手裡的活。
當蘇弘文做完手術後,傑福特走了進來,一進來就對老約翰道:“這小子技術怎麽樣?”
老約翰讚歎道:“厲害,太厲害了,我猜他一定是紐約長老會的醫生,不然可沒這麽厲害的手術技巧,傑福特你這混蛋難道真的去了長老會醫院把他綁了過來?”
傑福特沒回答這個問題,而是道:“老約翰他比你厲害多了?”
老約翰道:“那是自然,有他在你手下那些混蛋受傷了只要能回到這裡就能保住命。”
傑福特笑道:“那可太好了。”說到這他突然掏出手槍,“砰”的一聲槍響,老約翰不敢置信的倒下了。
蘇弘文一皺眉道:“你為什麽要殺他?”
傑福特把槍仍給手下滿不在乎道:“他沒用了。”說到這他對手下道:“把這老家夥弄出去處理掉,我是受夠他了。”
一條生命就這麽在蘇弘文的眼前消逝了,這讓他心裡非常的不舒服,他心裡正燃燒這一股叫做怒火的火焰,他很想一拳打爆傑福特的頭,可現在王曼竹還在他手裡,蘇弘文只能選擇忍了。
傑福特給蘇弘文安排了一個單獨的房間,條件還算不錯,蘇弘文坐在床上想著如何脫身並且救出王曼竹,在這時候傳來了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