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正國等人討好的衝韓大瀨呔笑笑便出去了,等他們一走韓大瀨呔扭頭衝蘇弘文森然一笑道:“我見過很多不怕死的人,但像你這種死到臨頭了還能表現得如此輕松的人卻一個沒見過,像你這樣的人要麽是個白癡,要麽就是有依仗,後者我不信,在皇姑縣乃至在東萊市沒人能救的了你,所以你只能是個白癡。”
蘇弘文不屑一笑道:“你太相信自己的直覺了吧?難道你就不怕我真的是有所依仗才會如此坦然?”
“年輕人我相信的不是我的直覺,我相信的是我手中掌握的勢力,這些才是最真實的,對了,忘記跟你說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好好享受你最後的人生吧。”韓大瀨呔根本就不信蘇弘文能有什麽依仗,所有的關節他都已經打通了,一會蘇弘文被送到看守所後他的末曰也就到來了。
此時韓大瀨呔看蘇弘文就是個死人,而蘇弘文何嘗不是這樣看他?就算沒有高懷遠幫助,蘇弘文也有一千種辦法把他一腳踩死。
“韓總放心,我肯定會看到明天的太陽,到是你還能活幾天我就不知道了,所以那句話也送給你,好好珍惜自己剩余的人生吧。”蘇弘文一臉的冷笑,在他看來韓大瀨呔就是個跳梁小醜而已,這種人在絕對勢力面前比螞蟻強不到那去,一腳就可以踩死,如果蘇弘文願意,他現在就可以讓韓大瀨呔變成一具冰冷的屍體,殺個人而已,對現在的蘇弘文來說跟喝一口水一般容易。
聽到這句話韓大瀨呔突然心裡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似乎蘇弘文說的話會成為真的,但他卻不相信,這種不好的預感讓他感覺到一陣煩躁,在沒辦法保持剛才的淡定,他五官扭曲在一起樣子有些猙獰可怖,突然他大聲道:“小子你知道一會你會怎麽死嗎?我會讓人一點點的敲斷你身上每一根骨頭,讓你受盡這世上所有的凌辱,在那個時候你會感覺死比活著還要舒服,但我不會讓你這麽輕易死去,我要慢慢的折磨你,讓你知道什麽叫做生不如死。”
說出這些話韓大瀨呔心裡終於舒服一些,他想用語言上的描述讓蘇弘文感覺到死亡的恐懼,他想看到蘇弘文臉上驚慌失措的表情,他更想看到蘇弘文對他痛哭流涕的討饒,可惜這一切都沒有出現,蘇弘文臉上的神色依舊平靜,似乎這些事根本就不會發生他身上一樣。
韓大瀨呔突然變得暴躁起來,心頭一股邪火直衝腦門,因為他預想到蘇弘文臉上可能出現的表情變化一絲一毫都沒出現,這讓他變得暴跳如雷,讓他恨不得此時親手殺死蘇弘文,似乎只有這樣才會讓他舒服一點。
但韓大瀨呔知道這裡是派出所,如果蘇弘文死在這裡會相當麻煩,他不是幾十年前那個一言不合就出手傷人的凶徒,他現在是功成名就的商人,要錢有錢,要人有人,實在沒必要因為一時之怒就乾出可能斷送掉自己苦苦打拚出來的身份、地位的事。
“好,你有種,真是不怕死,那我就看看你骨頭能硬到什麽時候,先給你來點開胃的。”說到這韓大瀨呔衝門外喊道:“人那?都死了嗎?滾進來幾個。”
韓大瀨呔不能在派出所裡打死蘇弘文,但他卻可以讓警察好好教訓下他,只有這樣做才能出了他心頭的一股惡氣。
賈正國幾個人聽到韓大瀨呔的喊聲趕緊屁顛屁顛的跑了進來,他們每個人都是一臉討好的笑容。
“韓總有事您說話,一定讓您滿意。”賈正國穿著一身警服,可此時的他那有一點警察的樣子,活脫脫一個韓大瀨呔養的走狗。
“給他來點開胃菜,媽的。”韓大瀨呔內心中依舊充斥著暴躁與不安,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樣,明明整死蘇弘文的事都已經安排好了,他絕對看不到明天的太陽,可為什麽自己還會不安?他現在想聽到蘇弘文的慘叫聲,想聽到他求饒,只有這樣心中的不安才會消退一些。
賈正國幾個人聽到這嘿嘿一笑,隨即奔著蘇弘文就去了,而韓大瀨呔則一臉猙獰表情的看著蘇弘文,他要親耳聽到他的慘叫聲。
面對向自己走來明顯不懷好意的警察,蘇弘文突然笑道:“韓總?”他這聲音相當怪異,“韓”字說得有些模糊不清,但還是能讓人聽到,最後一個“總”字聲音拉得老長,怎麽聽怎麽讓人感覺到別扭。
兩個字一出口賈正國這幾個警察突然眼睛中又是一片迷茫之色,他們停下腳步呆愣愣的看著蘇弘文。
“開胃菜?韓總也應該試試。”蘇弘文語氣很輕松,可臉上的疲憊之色更濃了。
賈正國幾個人聽到這句話突然轉身直勾勾的盯著韓大瀨呔,突然嘴裡發出模糊不清的怒吼聲便向他衝去。
幾個警察如同餓狼見到羔羊一般把措不及防的韓大瀨呔按在身下又打又抓,賈正國甚至張嘴咬住了韓大瀨呔的胳膊,一時間韓大瀨呔是慘叫連連,他怎麽也沒想到賈正國這些人竟然敢對自己動手,想反抗可這幾個人力氣大得驚人,他根本就反抗不得。
韓大瀨呔的慘叫聲越來越大,此時他手臂上一塊肉已經被賈正國咬了下去,身上其他地方也滿是傷痕,衣服更被撕扯得破破爛爛,此時的他那還有那個在皇姑縣呼風喚雨、一手遮天的威風樣子,現在他簡直就是個軟弱可欺的小羔羊。
蘇弘文笑眯眯的看著眼前的一切,雙眼中寒芒四射,韓大瀨呔惹到了自己,那他就必須死,上次在龍眼泉鎮吃的虧讓蘇弘文知道對想置自己於死地的敵人不能懷有不能點憐憫之心,必須要斬草除根。
審訊室裡鬧出這麽大的動靜自然驚動了其他人,徐佳東帶著幾個人衝了進來,看到賈正國幾個人正廝打著韓大瀨呔一下都傻眼了,他們怎麽也沒想到賈正國這些人竟然敢打韓大瀨呔,而且下手會這麽狠。
現在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徐佳東趕緊讓人把賈正國幾個人拉開,可他們的力氣太大,就徐佳東帶進來的這幾個警察根本就拉不住,沒辦法徐佳東趕緊出去找人,把所有警察都找來才算是把賈正國這幾個發瘋的人給控制住了。
在這時候高懷遠到了,他冷著個臉大步往前走,跟在他身後的是四五個滿臉討好笑容,卻又不停擦汗的縣裡領導,從縣委書記到縣長全到了,馬樹申也在,不過他卻一臉的死灰色,行屍走肉一般跟在後頭。
徐佳東看到縣裡的幾個主要領導跟狗似的跟在一個三十多歲男子的身後心中不由大感震驚,這人什麽來頭?
高懷遠進來看到蘇弘文雙手帶著手銬、雙腳帶著腳鐐坐在那裡,心頭就是一陣火起,怒道:“好,好,好。”他一口氣說出三個好字,跟在他後邊的從縣委書記到縣長、副縣長腦門上的汗出的更快了,臉色也變得相當難看。
“快把蘇先生的手銬、腳鐐打開。”縣委書記寧繼海急呼呼到,隨即看到剛被攙扶起來的韓大瀨呔立刻氣急敗壞道:“把他給我抓起來,皇姑縣容不得這樣的黑勢力。”寧繼海一張嘴就給韓大瀨呔定姓為涉黑。
聽到這句話徐佳東、韓大瀨呔都傻眼了,尤其是韓大瀨呔,他平時可是沒少給寧繼海送,而且他市裡也有人,這寧繼海吃了豹子膽了竟然敢動自己,他急道:“寧繼海你瘋了?”
“我看是你瘋了,竟然涉黑,這事誰也保不住你,立刻抓起來,聽到沒?”寧繼海這會是真急了,他怎麽也沒想到韓大瀨呔竟然惹到了高懷遠的弟弟,還指使手下行凶傷人,現在更是跟馬樹申、徐佳東這些人把那姓蘇的小子抓到了派出所,要給他定行凶傷人的罪名。
這簡直是壽星公上吊不想活了,高懷遠是誰?那是省委書記高躍進的大公子,你們惹誰不好,惹他?真是不知道死活,最可氣的是想死也別連累我啊,這個事要是不能讓高懷遠滿意自己也得倒霉。
韓大瀨呔雖然不清楚蘇弘文到底有什麽樣的關系竟然讓寧繼海什麽都不問上來就給自己定為涉黑,但他卻終於知道蘇弘文為什麽臉色一直那麽平靜了,他真的是有依仗,一個大得自己想象不到的依仗。
但韓大瀨呔還是不甘心束手待斃,可這會他知道還是先別說話的好,回頭找人弄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在求助下自己在市裡的靠山,自己絕對不能就這麽倒了。
市委書記都發話了,民警們你看我我看你,最後還是把韓大瀨呔給抓了起來,蘇弘文的手銬、腳鐐也都打開了。
高懷遠沒在說什麽,只是在臨走前跟寧繼海道:“寧書記你們這麽大個縣竟然有黑勢力,這事你不會股息吧?正好我在這還要呆上幾天,我就拭目以待您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