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小暖的口氣很平靜，確實沒有。

  “沒有，那你怎麽待這麽久才回來？你當我傻啊？”她說完頓了頓道：“我今天心情不好，學幾聲狗叫來聽。”

  小暖覺得自己這幾年真的忍夠了，一忍再忍，都快成忍者神龜了，這些年，待在顧思思身邊最久的人就是她，雖然顧思思脾氣壞，別人都不想做，所以工資高，為了賺錢養寧寧，小暖忍著辛苦，忍著她時常的無理取鬧，但是侮辱人格的事情，她做不到，擦鞋是工作份內的事情，她不覺得低賤，但她的工作裡可沒有包括一項學狗叫，小暖低著頭沒理她。

  顧思思見她不理自己，覺得有些丟臉，正要罵人的時候，之間她低頭靜靜地做完了擦鞋的稍微工作後，把鞋刷放到原位後，站起身來平視她道：“顧小姐，我想我辦不到您的要求，就像我叫您學狗叫，你會生氣一樣，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你想辭職？”顧思思沒想到一向好說話到看起來沒有脾氣的小暖，居然會生氣，而且她並不是破口大罵的那種，她有條有理，說出來的話有條有理，叫人覺得生氣時，又不得不承認她說的是事實。

  “如果你要因此炒我，那我就回家。”

  顧思思聞言，雖然不喜歡她的態度，但眼下事情一大堆一時也找不到別人來代替她的職務，顧思思道：“等忙完這陣子，聖誕節後，你就不來上班了。”

  “好的。”小暖波瀾不驚的點點頭，這樣她似乎連請假都可以省了。

  “你除了好還會說什麽？”為什麽自己快要氣爆了，她卻一點反應都沒有？真是個怪人！

  “好的。”小暖的語氣並不張揚跋扈，也不是氣話，她的聲音平坦流緩的像山間無名的小溪。

  顧思思氣的翻了翻白眼指著她道：“我要喝冬瓜汁！十分鍾後送過來。”

  永遠都在追趕時間的小暖九分鍾後端著熱乎乎的冬瓜汁跑進了休息室：“您的冬瓜汁。”

  “好甜！你打死了賣糖的嗎？”顧思思喝了一口後，皺起眉頭來，喝這麽甜她會長胖的。

  “如果我沒有記錯，你現在是生理期，加紅糖能緩解痛經。”顧思思的生理期向來不穩定，有一次痛的臉色發白，差點摔倒在舞台上，從那以後，小暖有時候會自作多情的在她生理期的時候，給她弄一些對月經好的東西吃。

  顧思思頓時無法反駁，這個討厭的丫頭似乎比她更了解她自己：“算了，我忍忍。”

  小暖見她沒有吩咐，走到角落裡拿起桌子上早已冷冰冰的盒飯打開來就吃，小王看她這樣狼吞虎咽怕她胃裡難受，給她倒了一杯熱開水：“來，喝點水。”

  “謝謝。”小暖接過來，捧在手裡暖暖的，頓時心情好了不少。

  “其實你沒必要對她那麽好的，她這個人很難相處，又記仇。”小王看顧思思出去了，小聲對小暖說道。她是為了小暖好，看她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