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這有什麽不妥的,林大掌教,想必手裡沒帶仙獄的揖拿令吧?”葉楚笑了笑說。
林嫡喝斥道:“放肆,你當真以為,沒有揖拿令,本教就不能拿了你!”
“這個……”
宏七尷尬的笑了笑:“兩位,林大掌教,我這小兄弟說話不中聽,您別放在心上。”
“既然來了,咱們不妨商量一下,如何抓那個惡徒吧……”
說完他就拿出了一張畫相,葉楚瞄到這張畫相,差點沒吐血了。
上面畫的人,正是一百多年前,自己幻化出來的樣子,當時自己就是以這副面容將林嫡給辦了。
“看來她是知道我的身份了。”
葉楚乾脆也不藏著了,直接就暗下傳音問林嫡:“林大掌教,這麽想我呀,還發動我大哥來抓我……”
“小子,你別得意,今天我看你往哪裡逃!當年之罪,今天我定讓你有來無回!”林嫡面色冷竣,她就不信這貨還能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逃走了。
“逃?我為什麽要逃?”
葉楚面帶微笑,一邊對宏七說:“來,讓我看看這人是誰呀……”
“長的也不怎麽樣呀,這是犯了什麽事兒呀,林大掌教這人犯了什麽事了,我看他長的一臉凶相,不會是什麽采花賊吧?”
葉楚故意激她:“長成這樣子,能采什麽花呀,估計也就采的是一些野花吧……”
“葉楚!”
林嫡怒了,冷盯著葉楚:“你小子的帳,我慢慢的和你算,宏城主抓這要犯的事情,就由你定吧,我先和這小子慢慢的算……”
說完,她右手一揮,一團白光飄出,直接將葉楚給封印了起來。
“林大掌教,你這是……”
宏七面色一變,要上前阻止:“葉楚是我兄弟,還請掌教大人高抬貴手,放他一馬……”
“此事容後再議,本教有事情需要現在詢問他……”
林嫡右手一揮,整個人便消失在城主府,城主府的大陣也沒有攔住她。
“該死!”
宏七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無比,看著林嫡帶走葉楚,卻是毫無辦法。
他趕緊將老婆腴兒叫了過來,兩人商量著,怎麽處理這件事情。
“她若是帶走了葉楚,我們也沒辦法呀,現在查也查不到她帶著葉楚去了哪裡……”
腴兒臉色也不好看:“就算是關閉護城大陣,以她的實力估計也能輕易的衝出去,我們攔不住她……”
“現在只能希望她,不要和葉楚有什麽深仇大怨,不然的話還真是很麻煩呀。”
腴兒也很頭痛:“葉楚怎麽還惹上了她了,這小子真是不省心呀,剛剛回來就被人家給辦了。”
“難道我們什麽也不做呀?要是她要殺葉楚的話,那……”宏七無法想像。
“應該不會吧,我觀她那樣子,也不至於要殺葉楚,畢竟葉楚和仙獄獄主還有那層關系。關於葉楚的傳說,仙路上也有一些了,從仙獄流傳出來的,當年他當牢主也是獄主親點的。”
“而且後面他自己逃出來了,仙獄也沒有派人來拿他,足見他在仙獄獄主那裡還是有關系,起碼是能說上話的。”
腴兒分析道:“這林嫡才當上白衣大掌教百年時間,還不至於敢忤逆獄主的意思。”
“這都是咱們的猜測呀,我看這件事情,還是想辦法聯系一下老城主,看看他能不能出手相助。”
宏七覺得事情還挺嚴重的:“先前葉楚還幫了老城主的大忙,若是求助於他的話,他應該會出手的。”
“老城主?”
提到老城主,腴兒點了點頭說:“你試著聯系一下他看看吧,若是老城主肯出手,林嫡起碼是不敢拿葉楚怎麽樣,至少不會殺了他……”
“恩,我馬上聯系。”
宏七想了想後,趕緊聯系老城主神光十八世,他取出仙玉牌呼喚老城主。
可是這呼喚了半天,玉牌卻是一點反應也沒有。
“這可如何是好,老城主聯系不上……”
宏七有些焦急,腴兒安撫他說:“老城主事務繁忙,肯定是有事脫不開身……”
“剛剛聽你說,好像葉楚他表現的還算輕松,想必兩人不會有什麽生死大仇……”
腴兒說:“我們保持對她的警惕就行了……”
“現在也只能這樣了……”
……
南風聖城,西區的一處小酒樓裡。
二樓的天台上,葉楚和林嫡對視了很久,兩人眼睛都沒眨一下。
“罷了,我眼睛累了。”
葉楚率先認輸了,笑意盈盈的看著這林嫡,傳音於她:“我說林姐姐,你這又是何苦呢,我都說過了,這事情我負責到底,你還想怎麽樣呢……”
“你負責到底?”
林嫡眼中冒火,葉楚這副玩世不恭的態度,更是令她心中惡心。
“今天你就是說出花來,你也難逃一死……”林嫡惡狠狠的說。
葉楚有些無奈的聳了聳肩:“我說林姐姐,你這又是何苦呢,殺了我又有什麽好處呢?”
“你害了我,就必死。”林嫡說。
“我害了你?”
葉楚笑了:“我怎麽害了你了,貌似你我那什麽之後,你回去仙獄就當上了白衣大掌教吧……”
“若不是我,你能當上白衣大掌教?”葉楚笑了。
“少往自己臉上貼金,那與你有半毛錢關系,這都是我林嫡自己的努力。”林嫡很不爽。
“你的努力?”
葉楚笑了:“得了吧你就,掌教之位光努力就可以坐上了?你也不過是權利的平衡罷了,當年你和那幾個家夥,一起去仙城,想奪九陽仙玉,你以為就沒別人知道了?”
“什麽……”
林嫡心中一怔,這件事情他怎麽知道,這小子一定是有特別的隱遁之術。
要不然,當時自己也不會中他的招,被他點了穴,任他施為。
“你一直跟著我?”林嫡面色難看,盯著葉楚,“你到底是誰的人!”
“我是誰的人?”
葉楚笑了:“你這腦子也是真夠好使的,我是誰的人,這還需要再猜了嗎?”
“你是獄主的人?”
林嫡不相信“不可能,獄主怎麽會找你這樣的混蛋……”
“我混蛋嗎?”
葉楚不以為然的說:“我自然是獄主的人,不然我如何能當上牢主,又為何能全身而退呢?”
“許仙使,還有那幾個仙使是怎麽死的,難道你就不好奇嗎?”葉楚繼續問她。
林嫡心中一怔:“你說的是他們?他們是你殺的?”
“不錯……”
葉楚一臉自信的說:“獄主早就對我下令了,讓我嚴盯著你們幾人,看看誰對他不忠……”
“我是睡了你不假,但是那之後我也向獄主推薦了你,不然你以為憑你的資歷,就能當上大掌教?”
葉楚滿口胡言:“你應該清楚,你無權無勢,他們憑什麽要選擇你……”
“不可能!我得到了慕容閣老的信任,是他幫的我,不是你!”林嫡不願去相信,會是這樣的一個結果。
“閣老?閣老算個毛呀……”
葉楚笑了:“誰當掌教,誰離職,只有獄主大人才說了算……”
“這……”
林嫡神色複雜,鳳眼死死的盯著葉楚:“你休要在這裡妖言惑眾,怎麽可能是你,你沒有這麽大的能量!”
她嘴上這麽說,可是心裡卻犯起了嘀咕,有一些小相信了。
“我有沒有這麽大的能量,不如你我一同去獄主大人那裡評個理如何?”
葉楚笑著問她:“你將我的罪行告訴於他,看看獄主大人如何評斷,會不會處罰於我。”
“你休想!”
林嫡可不傻:“你想借獄主大人免死,想都別想,今天你死定了!”
“那你還廢話這麽多做什麽,不就是要殺我嗎!”
葉楚哼道:“來啊,你現在就可以動手,我倒是要看看你怎麽下得去手?”
“我會下不去手?”
林嫡笑了:“我這一百多年來,天天都想著,如何殺了你,現在你落到我手裡,你想就這麽輕易死去,你放心我不會便宜你的,我會慢慢的折磨你。”
“好呀,你來折磨我呀,我現在隨便你怎麽弄……”
葉楚壞壞的笑了,看著她。
“你真是不知悔改!”
林嫡臉色一白,冷哼道:“等會兒你就會見識到了,你就會明白,活著不如死去的那種感覺了。”
“你的廢話真的挺多的,我等你來呀……”
葉楚躺在地上,笑著說:“我已經準備好了,你想怎麽弄你來吧……”
“無恥之徒,看我怎麽折磨你!”
林嫡面色難看,右手一揮,帶著葉楚離開了這個小酒樓很快就離開了南風聖城。
她帶著葉楚,穿雲駕霧,過了一會兒後,已經離開了南風聖城有四五百萬裡了。
帶著葉楚來到了一座海上的小島上,葉楚笑著說:“這個地方不錯,布下法陣的話,做些什麽聲音也不會傳播出去……”
“混蛋,等會兒就有你哭的。”
林嫡心中暗笑,帶著葉楚來到了島上的一座石山下,徒手開辟出了一個洞府。然後布下法陣,將整座小島給遁形了兩人來到了洞府中。
“去!”
林嫡右手一伸,一座小小的金鼎緩緩的變大,立在了偌大的空間中。
“嗯?”
一旁的葉楚見到此鼎,也是心中一怔,這座金鼎和器皇的兵器譜上的一件東西很像。
“煉魂塔,你還真是下了血本呀……”葉楚看著這個東西慢慢的變成了一座十米高的金塔,立在洞府中間,面色也有些難看起來。
這女人看來是對自己真的恨意不小呀,竟然要用這個東西煉死自己,只是她未免想太多了,自己可不會這麽輕易被煉化。
“今天她要是不找上我,我都要忘了,我還睡了這麽一個絕代美女了……”
葉楚心中暗笑:“既然她又一次送上門來了,這一回我不能再放她離開了,得把這女人給收了。”
“你眼力還不錯,這就是煉魂塔,可以將人的神魂抽離軀體,用業火慢慢的烤熾,生不如死,痛不欲生,怎麽樣,現在怕了吧?”林嫡咧嘴笑了笑。
“好吧,我確實是怕了。”葉楚表情似乎並不痛苦,也不畏懼,還問她,“只是我很好奇……”
“你好奇什麽?快說,我讓你死個明白!”林嫡冷哼道。
“那日貌似你沒有那麽痛苦吧,你似乎還挺享用的呀,你不感謝我就算了,還要殺我,你這是恩將仇報吧?”葉楚又說。
“你找死”!
林嫡面色一凝,右手一揮,將葉楚給甩了出去,整個人直接掉進了煉魂塔的內部世界中。
這裡面是一片茫茫的黑霧,到處都是陰森森的戾魂,正在不斷的嘶吼著,葉楚一掉進來,這些戾魂便撲了過來,將他當成了獵物。
“葉楚,你就在這裡慢慢的享受吧!”
塔外林嫡的聲音傳了進來,下一秒,這煉魂塔底部的溫度就燥了起來。
“吼吼吼……”
“吼吼……”
“吼……”
周圍大量的戾魂,被這鼎底的業火一烤,變得更加的狂暴了,好像被打了雞血一樣,四處亂竄。
越來越多的戾魂,渾身冒著黑煞氣,向葉楚湧了過來,瞬間就將葉楚給包圍了,開始要扯他的神魂出來。
“小子,你就在這裡慢慢的變爛變臭吧……”
煉魂塔外,林嫡終於是長出了一口氣,看著已經燃燒起來的煉魂塔,整個塔身已經被燒得通紅了,外面又加上了自己的封印。
“這小子就是插翅也難逃了……”
林嫡心中暗語:“就算是獄主大人親點他的又如何,是獄主大人授意的又如何,敢對我林嫡做那樣的事情,我若不殺你,以後還怎麽自處。”
“享用?我看是你享用吧?我林嫡的清白之身,就算是仙人也不配擁有,是世上最無潔之物。”
林嫡想到那一天發生的事情,現在就心裡窩火,就過程而言的話,自己當時的確是沒有太痛苦,甚至就如葉楚所說可能還有一丁點的享用。
可是事後自己清醒過來,那些痛苦就被放大了一萬倍,日夜燒蝕著自己的內心。
那可是女人最寶貴的東西,而且許多女修一生一世都保留著元陰之身,永遠不會有情呀愛的。林嫡也是這樣的一個女修,立志要成為強大的女修士,甚至是成為女仙。
所以她更加不可能,與男人之間,產生什麽情呀愛的東西,可是自己活了幾千年了,結果就被這小子給算計了,失去了元陰之身。
“葉楚,這是你自找的,怪不得我!”
看著面前的煉魂塔,已經在冒黑煙了,林嫡心中暗語:“就算如你所言,我是有那麽一丁點享受,也抵不過你給我帶來的痛苦。”
“我林嫡,怎麽可能會愛上你這樣的男人,永遠都不可能!”
“除非世上的男人都死絕了,我也不會讓你對我負責!”
林嫡心中暗暗發誓,煉魂塔中的黑煙越來越多了,不停的往外冒,這些魂煞之氣又被下面的業火吸收,業火因此燒得更旺了。
“煉魂塔只會煉人的神魂,將人的神魂抽出來,慢慢的用魂火烤,這種過程異常痛苦,比刮活人還要痛苦萬倍。這小子一定會扛不住的,到時候神魂一縷一縷的被抽掉,最終變成了一個癡呆人。”
“等他變成癡呆人之後,我就將他當成我的傀儡,只要不爽的時候就拿他抽一陣,哈哈哈……”
林嫡早就想好了,要如何折磨這個小子了,這一套折磨的辦法,她都研究了一百多年了,今天終於是派上用場了。
煉魂塔外冒出的黑氣越來越多,林嫡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濃了,這些煉化出來的黑氣,就是葉楚的神魂,被煉化之後就會成黑煞氣飄出來。
然後又用他的神魂黑煞氣,當作業火的燃料,讓這煉魂塔變得更加恐怖,再接著煉化他的神魂。
“不能讓他死得這麽快,必須要慢慢的折磨他,這業火我調小一些……”
林嫡一想,這黑氣冒的這麽快,也許這小子修為太弱了可能很快就會被抽乾神魂,變成行屍走肉了。
煉魂塔,煉的是神魂,並不是將軀體給煉化了,那裡面的烈魂也不會侵蝕人的軀體。
所以即使是將葉楚的神魂全部煉光,他的軀體也不會有所損傷,只會變成沒有意識的行屍走肉,和傀儡無異。
“不能將他的神魂全部煉光,得留一部分,讓他變成一個半傻子……”
林嫡又想出了一個主意:“不如這樣,給他留一兩縷神魂,然後相當於變成一個傻子,我再教他讓他叫我主人,不錯,就是這樣……”
“我將他當奴仆使喚,每天讓他給我倒洗腳水,喝洗澡水,洗茅廁……”
想到了這麽一個好主意,林嫡興奮不已,立即將煉魂塔下面的業火給調小了一些,並且嚴格控制著神魂出來的量,要慢慢的折磨葉楚。
不僅如此,她還要將葉楚,變成一個半傻子,一個只會叫自己主人,對自己百依百順的傻子奴仆。
這煉魂塔雖好,但是有一點卻不好,就是控制者在外面很難知道裡面的情況。
比如現在林嫡就完全都是在自己的想像之中,她以為葉楚在裡面深受烈魂的折磨,不斷的被抽出神魂,痛苦不已,生不如死。
可是她哪裡知道,葉楚現在過得好好的,煉魂塔內,葉楚盤腿半飄浮在鼎中,頭頂飄浮著一座血色爐子,爐子不時的飛出一些黑色的魂氣,不時的飄出來,被那些烈魂給吞噬煉化。
而葉楚自己本人的神魂,卻是安然無恙,並沒有半點損傷。
“這個爐子是不錯,可是你以為就能困得住我?”
葉楚心中暗笑,這個煉魂塔是不錯,但是論級別卻還是比自己的還魂神爐要弱了一階。
還魂神爐爐壁散發出來的神威,現在都可以壓製住煉魂塔內部的符紋,所以現在煉魂塔其實是沒辦法全力燒熾自己的,甚至是內部的陰火,都近不了葉楚的身。
因為有還魂神爐在,煉魂塔內的陰火,都不敢接近還魂神爐,這便是同類兵器之間的等級壓製。
兵器之所以會分類,其實是由於一種兵器屬性,而這種屬性,同類的兵器都會差不多。但是這種屬性也有強弱,更強的兵器,這種屬性之力會更強,所以就可以對更弱的兵器形成壓製。
所以有時候,一個至尊的兵器,光是神威就可以輾壓無數準至尊的兵器了,這便是兵器的屬性之力不在一個級別之上。兵器也和生靈一樣,也是有脾氣的,也是有傲氣的。若是更弱的兵器,膽敢挑戰於它的神威,它便會毫不留情的用神威輾壓對方。
只是現在這還魂神爐的神威,被葉楚刻意的壓製了一下不然的話,現在這煉魂塔就要碎掉了。
“器皇將這煉魂塔,列在百大寶鼎的第八十五名,卻沒有列出還魂神爐的排名,也許這還魂神爐出現的時間晚於器皇時代,但是威力卻很強大,甚至能排進百大寶鼎的前十名吧……”
“這屬性之力,相差的還是有些大的,煉魂塔完全不是對手……”
“這女人想拿這個東西,來抽取我的神魂當真是一個笑話,上回既然沒有收了她,這一回我就讓她印象再深刻一萬倍。看看她還如何嘴硬,不是說不享用嗎,這回我就讓你心服口服,以後這林大掌教,也會成為我葉楚的女人。”
林嫡確定是一個絕色佳人,極品中的絕品,絕品中的神品,這樣的女人葉楚睡她的時候就已經想過了,必須要將她收為自己的女人。
時隔一百多年了,現在這機會又擺到葉楚面前了。
……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轉眼已經過了四五天了,煉魂塔還在不停的冒黑氣,只是這黑氣的量越來越少了。
“看來這小子快熬不住了,神魂已經出來這麽多縷了,得控制好業火了,最少給他留兩縷神魂,不然神魂全部被煉化了,那就沒意思了。”
塔外,林嫡心裡暗想著,要如何折磨這個家夥,這四五天她就一直守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