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我的夫人!相公我什麽都聽你的。”洛水雲甜膩膩的說道,一副春風得意的模樣。
更是覺得這一次的探秘,收獲極大。什麽秘寶都無法比她來的令人驚喜。
這方你儂我儂,而那頭卻氣氛冷然,有種肅殺的味道。
齊昊、厲沐等人全都跟盡然、境遇兩長老,還有大胡子蕭勇幾人對峙起來,有種劍拔弩張的味道。
骨殞辰在一側看著,並未有任何阻止的意思。就是亡文夙璃也是,只是以冰冷淡漠的態度望著這一場不知道會不會真的打起來的對弈。
而事情的起因,便是各國已經開戰的消息。
知道了這個消息的齊昊、厲沐等人當然是自然而然的認為,骨殞辰、亡文夙璃一夥人是敵人,必須除之而後快!
而且,他們的目標和主意更加是打在了這飛梭的身上。如果能夠搶到這個東西,在戰場上一放,那可是極致的殺傷力武器。贏得勝利,豈不是小事一樁?
然而,盡然、境遇兩位長老是站在骨殞辰他們這一邊的人。更加明白,如果打起來了,齊昊、厲沐等人那絕對是只有死的份兒。這兩人都還沒有認清楚狀況嗎?居然這個時候了,還來這一招?
“愚蠢。”盡然老眸眯起,憤憤不屑道。
“死老頭,我忍你很久了。現在,老子不再忍了。你們最好是乖乖的交出這飛梭,不然我們就在這裡把這東西給沉了。看誰最後能夠得到?”厲沐吼道,眼底的怒意十分洶湧,氣勢也不由的一張。
在駕駛室的洛水雲和雪衣頓時也感受到了他的氣息,連忙從裡面走出來,來到飛梭的尾部。
“這到底怎麽回事?”洛水雲怒問,狠狠瞪著齊昊,厲沐等人。
雪衣下意識的也好似明白了。
當即她也做出了決定站在了盡然長老的這一邊,怒視著他們:“你們該不是要覬覦我們雪家的法寶吧?就憑你們?”
齊昊此時卻是狡詐的一笑:“難道你們還不知道外面已經開戰了嗎?各國大亂。你們可是與我們同國之人。與他們可是敵人。居然還幫著他們!”
一聽到這話,洛水雲也不由的一怔。
開戰了?各國?大亂?難道說……他馬上看向雪衣,似乎是在等待她的意見。
雪衣當刻再度做出了一個決定:“既然是各國大亂,那麽就是混戰了?既然如此,那麽我們就是以觀望的態度,漁翁得利也未嘗不可!因此,不如你們繼續吧!我們看著不出手便是。”
說完,她馬上傳音給了盡然、境遇兩位長老和蕭勇,也同時傳音給了洛水雲,道出自己的真實意圖。
幾人一聽,馬上便站在了一起,當刻便形成了三足鼎立之勢。
骨殞辰、亡文夙璃頓時猜測出了這雪衣的意圖,不由的內心一笑。這女人倒是還算聰明。知道站在哪一方。不然,結果也只有死的份兒。
齊昊、厲沐兩人臉色鐵青。
原以為他們可以借此說動他們,讓他們站在與他們統一的戰線之上,這樣就是真的與他們爭奪飛梭的時候,也有一個大大的助力。至少,借著他們的手自保也是好的。
現在,居然是這種情勢!
這一幫背國的叛徒,等到他們有命出去的時候,他們一定要彈劾他們家,讓陛下將他們的家族滿門抄斬。絕對!
雪衣此時見到他們極為猙獰陰沉的臉色,心底也暗道不妙。
隨即,她便又做出了一個決定:“如果你們是想打這飛梭的注意,我就勸你們最好離開這裡。馬上。不然的話,我們可就真對你們不客氣了。”
其實她這般警告也是出於他們是同一國的人而考慮的。若非如此,她才懶得警告他們。讓他們被他們殺死,她倒是樂極。
一聽她這話,齊昊和厲沐兩人頓覺不妙。她這意思,難道說是要開打?
“你們這群叛徒。背叛了本國。你們不配與我們同國。等到我們回去。你們就死定了。”齊昊馬上轉身,就要離開。
然卻,等到他們回身的時候,千染帶著笑意擋住在途中,那傲然冷氣也不由的迸發而出。
“回去?你們恐怕沒有這個命了。”她的話剛說完,玄力如閃電一般的震開,素手斜挑……
驀然,空氣中呼呼的聲音大作,可是卻看不到實質的力量爆發的光亮,一切都好似隱藏在看不見的地方。
“啊——”齊昊睜大了眼睛,忽然腹部一陣劇痛,立時慘叫一聲,倒在了血泊中。
厲沐等人一驚,望著被瞬間莫名腰斬慘死的齊昊,背後迅速一陣發冷,心底更加是驚悚不已。這殘忍的手段……這個女人,出手太過狠辣了。這,這……
千染一側的雪以陌、尚善殤也淡淡的愣了愣,隨後卻眼睛一亮。
剛才那一手還真是厲害啊!怕是他們遇到了也只有躲閃的份兒。她到底是如何做到的呢?居然能夠隱藏招式爆發而出之後的閃光,讓人根本看不到任何力量光芒。
雪衣見此,咽了咽口水,也被嚇的有點不輕。她萬萬沒有想到這位千染皇后的手段跟七王二侯是不相伯仲之間。
難怪,難怪他們會愛上她,難怪!
這樣的女子,如果不能三夫四侍那才是怪哉的很!
盡然、境遇兩位長老也不由的對她的手段狠辣感到吃驚。
但是顯然他們並未被嚇住。
而且,他們早就覺得這位丞相之子,早就該死了。
洛水雲也赫然做出了一個決定,趁著厲沐幾人不備,縱身便衝了過去,對著他們的死穴就是利索的一劍。
“你,你——”瞬間,所有人都倒在了甲板上,不可置信的望著他。
更加沒有想到他的速度是如此之快!
就是千染幾人也不由的震驚了一下。似乎對於他的實力,他們好似也有點看走眼了的感覺。
“你們早就該死了。若非看在千染皇后和雪衣的份上,你們根本活不到現在。”洛水雲冷酷的一笑,擦了擦劍上的血漬,將之收回了劍鞘之中。
聽到這話,已經瀕臨死亡的幾人,才最終在這最後一刻明白了他的理由,不甘的斷了氣。
望著這一片狼藉血腥,蕭勇輕蔑不已,隨後笑呵呵的說道:“好了。看不過眼的終於消失了。這世界清靜了啊!舒服。這裡,就我來清理吧!免得讓飛梭髒了。”
聽到他的話,所有人都不覺莞爾。
是啊!終於是清靜了。他們再也不會為防范他們幾個而勞神了。
其實,最一開始千染就有這個心思出掉他們的。若非是因為局勢之夭閼,她也不會讓他們活到現在才見閻王。
洛水雲隨即站在雪衣一側,偷偷的小聲邀功道:“如何,夫人?相公我做的可好?這獎勵……”
雪衣面色一紅,嬌媚的瞪了他一眼,立時看了看周圍的人,才小聲嗔道:“去。一邊呆著去。還獎勵!這本來就是應該的。”
他當即一把摟住她腰肢,不依不饒:“這可不能這麽說啊!夫人,偷襲成功那也是因為他們的注意力不在我身上。相公我可也是受了許多的風險的。夫人……”
“好了啦——”她當刻捂住他的嘴巴,已經看到千染幾人灼re的眼神朝著他們這新小兩口子投she過來,她頃刻羞澀不已,狠狠的踩了他一腳,“你個混蛋。”
見她跑開,洛水雲一隻腳甩了甩,雖然痛,但是心裡甜啊!
“咳咳——”千染實在是看不過眼了,沒好氣的說道,“你還不追?等會兒可有的吃了。你個呆子。”
一聽她這話,洛水雲馬上會過意來,面色窘迫微紅,卻也十分感激的衝著她拱拱手,便的追了過去。
試問,誰吃過一次,不想著第二次呢?這事吧!其實,越是相愛的人,越是不嫌少啊!可以說,那就是吃了還嫌少的狀態!
那廂再度熱若仲夏,這方也隨即好似受到了感染,不由的圍在了千染的身側。
被他們這明顯的氣勢所動,千染頓時心底叫屈——早知道她就不該多嘴,尤其是他們的面前啊!
“咳咳,這個,你們不要圍著我。真的。其實,現在應該還是晚上的吧!那個,你們守夜吧!我,我在另外一邊好了。”她乾乾的一笑,就要繞過他們幾人,卻被尚善殤一把抱住,“殤,你?”
“咳咳——”盡然和境遇兩個老家夥看到此,深深的尷尬不已,老臉微紅,馬上便拱手道,“如此,我們到前面守夜了。”說完,便一溜煙的消失在原地。
見最後救命稻草都沒了。她心底一陣驚悚。不要呀!
別,被走呀!
她轉眸看向他,還有身後的幾人,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這,他們到底是要幹嘛?難道說,是要強上?
不是吧!她,她不行的。她,她就是兩個人,這種心態她都還沒有調整好呢!
嗚嗚嗚嗚,這樣的桃花,她不要行不行?
忽見她弱弱的小白tu模樣,溫順好似受到了驚嚇的樣子,尚善殤立時柔柔的一笑:“好了。娘子,我們一起去守夜吧!這地方,還真不是能夠好眠的地方。你們覺得呢?”
聽到他的話,幾人才收起了氣勢,勾唇淺笑盈盈。紛紛頷首。
千染不由的松了口氣。這一下,得救了啊!
可是,今後她要怎麽辦呢?她這總不能老是躲著吧?
這事……到底何時是一個盡頭啊?
為何,她有種其實是她自己在自掘墳墓的感覺?此刻,為何更加有種追悔莫及的感覺呢?有木有?
“娘子是怕我們一起上嗎?”骨殞辰笑的有點像是一隻狡猾的狐狸,這般輕挑的語氣,也是他們頭一次聽到。
幾人紛紛蹙眉,瞪著他。
他這話是不是說的太過於露白了?他們家娘子萬一接受不了這一的言辭,這事不是被他這話給攪黃了?
“啊——”千染呆滯的眼神睖睜,盯著他陰柔俊美的臉一陣好瞧,心底猛然火氣狠狠上湧——這家夥到底什麽語氣態度?
如此輕挑,好似是他刻意的在tiao戲她似的。這個樣子,她十分討厭。她不喜。
赫然見到她眼底的怒意,骨殞辰這才完全改變了態度,柔柔的一笑:“那麽,你刻意的疏離我們,與剛才我那般對你有什麽區別?你到底把我們當做什麽?”
“骨、殞、辰,你過了!娘子不是那種人。她絕對不是玩玩的。”雪以陌敵視著他,當即玄力爆發,寒氣逼人。
骨殞辰不甘示弱,冷漠的說道:“如果不清楚明白的告知她我們的心意,你會認為她能夠跟我們耗下去多久?這天下都已經大亂了。我們的時間也不多了。能夠在一起的日子,又能夠有多少?你不著急,我著急。”
千染頃刻聽到這些話,低垂下眉目,眸簾低低的,看不清她的情緒,和一切的喜怒哀樂。但是,她周身的氣息變化,他們卻是十分清楚的能夠感知的到。
她此時十分的自責。也十分的迷惘。
這樣真的好嗎?多夫?她根本就從來都沒有想過。況且,她就算覺得自己再怎麽優秀吧!也不至於這樣……
這樣的齊人之福,她真的能夠受得起嗎?真的可以嗎?
亡文夙璃也覺得骨殞辰的話是對的,連忙掃視了此刻沉默不語的千染一眼,才喟歎一聲道:“我們讓她想清楚吧!這樣對我們大家都好。我們能夠在一起的時間,真的已經不多了。”
一旦,娘子她確定了惡魔之海的方位,那麽真正的戰鬥或許就開始了。
這可是關乎於大戰成敗的問題。
如果能夠弄清楚那黑氣的所在,和黑氣的消除方法,那麽這一仗就算他們贏了。這天下也都將在這個時刻改變局勢格局。
到時候,是一統天下,還是閑雲野鶴,也就在她一念之間。
可是,這過程之中的艱險阻礙,又豈是能夠未卜先知的呢?
他們並非害怕這些,而是害怕她會重蹈覆轍,到時候他們又將如何?隨著她一起死,雖然是必然的。可是,這就沒有任何意義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