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閉嘴!誰允許你這麽說的!(虐7e乃們期待的) 當看到來電顯示是南宮時,滕靳司心裡掠過少許的訝異,他跟著自己這麽多年,一向是很識時務的,怎麽今兒個卻這般沒完沒了的打個不停?莫非真被小鹿說對了?是有什麽急事?
按下接聽鍵,那端立馬傳來南宮辰焦急的聲音。【26nbsp;】
3f主子,老夫人出事了。】
滕靳司的心瞬間一凜,頭頂上似被澆了一盆冷水一般透心涼,奶奶明明好好的,怎麽會……出事?
“說清楚,到底怎麽回事?”他聽見自己的聲音在微微顫抖,奶奶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也是他敬愛有加的長輩,他最不希望的就是她有任何的閃失和不測。
3f老夫人傍晚在後院裡種花,可能是蹲久的原因,起身的時候有點眩暈,不小心摔了一跤,已經被福叔第一時間送往醫院了,只不過醫生說老人家年紀大了,摔跤很危險,容易……中風。】
南宮辰連忙將事情的大致經過說了一遍,正是因為他知道滕老夫人對於主子的意義,所以他才會不停的打電話,打到主子接為止。
中風?滕靳司的眉頭在聽到這個字時,深深的皺成一團,奶奶就是太愛搗鼓她那些寶貝後院了,真是愁死他了!
“我馬上趕回去,把醫院地址發給我。”說完他便掛了電話,臉色是說不出的嚴肅。。
梁真真因為坐在床上,所以沒聽見電話裡南宮辰的話,但滕靳司的臉色看上去是非常的不好,她忍不住輕聲詢問,“怎麽呢?”
“奶奶住院了,我們必須立刻趕回去。”滕靳司邊說邊穿戴好衣物,眉宇間似籠上了一層化不開的愁緒。
“嗯。”梁真真很高興他說的是“我們”而不是“我”,至少他這個時候沒有把自己丟下,但另外一方面,她也有些隱隱不安起來,總感覺自己害怕的某些東西就要來臨了,穿戴好衣服後,倆人便急匆匆的離去了,因為太晚來不及跟主人打招呼,便留了張字條。
飛機上,滕靳司的眉一直是皺著的,自從接了電話之後便沒舒展過,臉色更是前所未有的凝重和悲痛,繃得緊緊的,好像隨時都會爆發似的。
突然,他感覺到有一雙小手撫上了他的眉毛,條件反射性的伸手抓住,力道大得梁真真吃痛的驚呼了一聲,“疼!”
“小鹿……”他長臂一攬便將她抱在自己懷裡,腦袋深深的埋進她的頸窩裡,嗅著她身上散發出的淡淡馨香,心裡沒來由的安定了許多。
他是脆弱的,內心深處是極其脆弱的,從小被母親拋棄的他,幾乎沒享受到一丁點的母愛,而父親又是一個終日流連花叢的人,對他從來都是嚴格要求,甭說誇獎他或者抱他親他,就連最基本的父愛都沒有。
還經常帶一些亂七八糟的女人回家,時不時的騷擾他,讓小小年紀的他產生了很嚴重的抵抗情緒,慢慢升至為一種對女人的厭惡。幸而在沒釀成嚴重後果時,住在鄉下的滕老夫人回來了,將寶貝孫兒接回自己身邊撫養,以她的慈愛和善良慢慢讓那個性格孤僻冷漠、不愛說話終日隻喜歡躲在房間裡的小男孩慢慢變得開朗了起來,臉上也浮現出了久違的笑容。。
可以說沒有滕老夫人的悉心教導,就沒有滕靳司的今日,在他少年時的記憶裡,所有的美好和快樂都是跟奶奶在一起的時光;所有的痛苦和不堪都來源於他的父母,這一直是他心裡的痛,埋藏在心底深處的一道硬傷,從不與人說,只在夜半無人時,獨自舔舐自己的傷口。
他一直以為,奶奶是會一直陪伴著他的,不管到什麽時候,她都永遠是自己的精神支柱,因為知道奶奶在,他就會安心不少,可如今卻告訴他奶奶可能會中風,這無疑是在摧毀他的意志,更是殘酷的在揭示一個事實:奶奶年紀大了,隨時都可能離開他,然後這個世界上便只剩下他一個人孤苦無依了。
梁真真感覺自己身上的骨頭都快被勒斷了,他的力氣好大,這種感覺太不尋常了,她還從來沒有見過他如此失態的一面,就好像發生了什麽很重大的事情一般。
她心裡猜測:他奶奶莫不是……病逝了?看他這麽悲坳的樣子,想必老人家對他而言是非常重要的,若不然,一向冷靜淡漠的他怎麽會突然變得如此失態?
腦海裡突然就想到自己媽媽病逝的情景,那種心情到現在想起來都是悲痛異常的,更是她心內永久無法抹平的傷,她能體會他此刻的心境,肯定很難受的。
小手輕輕的撫摸著他寬廣的後背,“老人家年紀大了,都會有個旦夕……”(禍福)
“閉嘴!誰允許你這麽說的!”埋首在他頸窩間的滕靳司突然抬起頭來,黑眸裡迸射出凶狠冷冽的光芒,好像隨時都要生吞了她似的。
奶奶還在醫院進行最後一道檢查,沒有得出最終的結果,所以他內心深處是希望奶奶沒事的,精神一直處於高度緊張狀態,偏偏不知情的梁真真說了一句安慰他的話,殊不知這句話便是他的禁區!碰也碰不得的!
梁真真沒料到他的反應會這麽大,那凜冽狠戾的眼神就像是刀子一般一刀一刀的割著她的心,凌遲著她那剛剛萌生起來的愛意。
前一刻還溫柔纏綿,而如今——
終究是她癡心妄想了,淚水模糊了她的眼眶,順著眼角無聲的淌落下來,一滴,兩滴,三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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