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皓黎26amp;佳妮——我想我不會喜歡你26 回到座位上後,雷碩明細心的發現薛佳妮臉上不同尋常的緋紅,再一聯想到葛茜先回來的,心裡不由得升騰起一種不好的感覺,一頓飯吃得索然無味。
飯後,杜朝航和葛茜先走了,說要去看賀歲檔電影,還友好的問他倆要不要一塊去,薛佳妮搖了搖頭,說有點累了,想早點回去。
雷碩明心裡一片黯然,心裡的寒度堪比三九天的冰霜,冰冷徹骨,心裡有兩個聲音在掙扎:算了吧!不管你如何努力,你們始終只能是……朋友;另一個聲音告訴自己: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只要佳妮一天沒結婚,他都不能放棄!
日複一日,年複一年,他親眼見過她和別的男生甜蜜恩愛,那是一種無以言語的痛徹心扉,原本以為他們的分手就是自己的希望,可誰知,依舊是絕望。
或許,他真的應該真正領悟那句:愛一個人,就是希望她幸福,即使令她幸福的那個人不是你,也要無怨無悔。
驀地想起期末考試前教授讓他去法國做交換生的事情,當時他一口回絕了,因為他不想離開自己心愛的女生,可如今,他後悔了。
離開,未嘗不是另一種選擇。
後退一步,海闊天空。
他的廣闊天空,會在哪?開裡有妮。
黑色奧迪平靜的停在薛佳妮家門口,雷碩明勉強勾起唇角,“到了,早點休息。”
“嗯,你也是。”薛佳妮點了點頭,心裡很不好受:雷子,對不起,你的情我承受不起,希望你早日找到自己的心有所屬。
“佳妮,我明年開年可能會去法國,短時間內都不回來了。”
正準備打開車門的薛佳妮頓了頓,轉頭看了他一眼,真誠的彎起唇角,“法國,有名的浪漫之都,雷子,我相信你一定會在那兒邂逅自己的真命天女。”
雷碩明笑得很勉強,一切都已經昭然若揭,他何苦還要執迷不悟呢?
下車後,薛佳妮笑容可掬的朝他揮了揮手,看著黑色奧迪離開後她才轉身朝門口走去,正準備拿鑰匙開門的時候,突然被一雙手扯到了一旁,她以為遇到搶劫的了,嚇得張嘴尖叫,還沒等她叫出來,嘴巴便被捂住了。
男人將她反壓到拐角的牆上,黑眸裡閃爍著危險的信號。
“唔……你……”待看清來人之後,薛佳妮眼裡閃動著不可置信,喉嚨裡“唔唔”的叫著,心裡暗罵:關皓黎你個神經病!黑燈瞎火的扮什麽搶劫啊!
關皓黎陰測測的問道:“他每晚都送你回家?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你有病吧!放開我!”薛佳妮沒好氣的吼道,這人腦袋肯定被鐵皮打了,不清白!
“回答我的話。”關皓黎聲音裡帶了些怒意。
虧他還一直以為薛佳妮是在吃自己的醋,吃過飯他便拋下南宮辰一個人走了,滿心欣喜的想要送她回家的,結果看見她上了雷碩明的車,忍不住一路跟蹤到這裡,發現他們在車裡坐了好一會兒,不知道在幹嘛。
心裡便覺得窩火,他還是頭一次對一個女人有了興趣,頭一次想要追求她,頭一次付出這麽多的精力。
薛佳妮不甘示弱的瞪著他,“回不回答是我的自由,你再不放手我就喊人了!”
關皓黎絲毫沒有放手的意思,黑眸眯成一條直線,迸射出絲絲危險的信號,周身散發出一種駭人的冷冽。
這種感覺於薛佳妮來說,是全然陌生的,難免有些害怕,“救……”
“命”字還未說出口就被關皓黎封緘住了嘴巴,這個吻不似之前的蜻蜓點水,更不似之前的溫柔纏綿,就像是夾帶了雷霆之怒的懲罰,如狂風暴雨般驟然而至,吻得狂野,吻得熱烈,讓人窒息。
而這一幕剛巧被再次返回來的雷碩明看得一清二楚,他的拳頭不自覺的捏緊,果然!自己的預料沒有錯。
去法國,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他返回來是因為發現佳妮的錢包落在自己車上,便覺得這是老天爺在給他製造機會,歡喜的回頭,卻不料看到這幅讓他心碎的畫面。
漫天的雪花紛飛,男人擁著懷中的女人,吻得如癡如醉,浪漫如斯。
從他的角度看,便是這樣真實的場景,指甲深深的嵌進肉裡,可他痛得無知覺,隻想趕緊遠離這裡。
鏡頭再次回到吻得“激情四射”的倆人身上,薛佳妮一個勁的掐他打他,可關皓黎就是不肯放過她,直到嘴裡有了怪味——鹹味和血腥味的混雜。
他才緩緩放開她,表情依舊冷冷的。
“混蛋!臭流氓!欺負我很好玩嗎?我討厭你!討厭死你了!”薛佳妮的拳頭如雨點般灑落在他身上,聲音哽咽淒楚。
“我要的只不過是一份簡單的愛情,為什麽就這麽難呢?你們幹嘛都要來逼我?幹嘛要來招惹我?讓我一個人好好呆著不行嗎……”
哭著,哭著,薛佳妮慢慢蹲下了身子,抽噎著說著不著邊際的話,她覺得自己真的壓抑很久了,每次都把眼淚硬給逼回去,逼自己堅強,逼自己微笑,因為沒人會心疼你。
關皓黎的眉越攏越緊,這小妮子到底是怎麽呢?
又不是第一次吻了,至於哭得這麽稀裡嘩啦的嗎?不曉得的人麽還以為他強上了她,真要命!
他歎了口氣,從口袋裡掏出自己隨身攜帶的手帕,遞給她,“哭得醜死了,擦擦吧。”(注:關少身為醫生,有點潔癖,隨身帶手帕是他一直以來的習慣。)
薛佳妮還是蹲在地上“哇哇”的哭,不搭理他,更沒有接他遞過來的手帕。
輕盈透徹的雪花在空中飛旋了幾圈後,飄然落下,停在倆人的頭上、肩上、身上,只可惜這白色持續不了多長時間,很快便化成了雪水,融入衣襟。
關皓黎無奈的蹲下身子,想要幫她擦掉臉上的淚水,再這樣下去,他擔心她會凍感冒,頭疼啊!
“拿開!我才不要用別人用過的……”薛佳妮揮掉他伸過來的手,可憐巴巴的吸著鼻子。
“喂……女人,你別……”話說了一半,關皓黎突然反應過來她說的別人應該是另有所指,頓時心情大好。
聲調溫柔了許多,“隨身攜帶手帕只是我個人的愛好而已,目前為止,還沒有哪個女人用過,因為,它於我而言,是特別的,不會隨隨便便給別人。”
言外之意便是:你對我來說,也是特別的,不是隨隨便便的女人。
邊說邊幫她擦臉上的淚水和鼻涕水,薛佳妮連忙搶過來自己擦,心裡的感覺很複雜,不明白他說那番話是什麽意思,嘴裡依然嘟囔著:“鬼才相信你!”
“我可以發誓,若有半句假話,天打雷劈!”關皓黎的語氣極為認真。
“誰用過關我什麽事!少自作多情了!”薛佳妮噴了他一句,胡亂的擦著臉。
關皓黎聳了聳肩,溫柔的說道:“雪越下越大了,回去吧。”
薛佳妮站起來時身子晃了晃,人蹲久了難免會有點頭暈,關皓黎連忙扶住她,卻被她用力甩開,“我沒有對你改觀,我還是很討厭你!”
說完,便朝家裡跑去。。
關皓黎站在原地摸了摸鼻子,自言自語:是嗎?猶記得誰說過:愛與恨是可以互相轉換的。
今天他也算是弄清楚了一件事,小妮子心裡有他,只不過不敢承認而已,至於那個青梅竹馬,永遠也不會有機會了。
日子一天天的逼近年關,大家都忙著置辦年貨,薛佳妮呆在家裡百無聊賴,真真遠在曼哈頓,葛爺回老家青島了,身邊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臘月二十四小年那天,她意外的接到南宮辰的電話,說關皓黎生病了,高燒四十度不退,嘴裡念念叨叨的就是她的名字,還說他非常可憐,大過年的一個人窩在家裡,沒有半個親戚朋友在身邊,病了都沒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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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嗷嗷,冬天來了,親們注意保暖啊,屋子裡像冰窖,哎……桑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