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走了走吧,可愛的黑豹小姐。邁開你那雙修長渾圓的雙腿,離開這個亂糟糟的地方。”魯法以傳音術把這句話悄悄送入了女德魯伊的耳朵裡。雖然口氣聽上去是在商量,不過並不容自己的俘虜質疑。
維尼婭當然不願意走。
現在,正是高登與西格莉德大展神威,將那支灰矮人探索隊一舉擊潰的時候。高登將灰矮人收拾掉之後,其他那些為錢而動的冒險者見到自己的雇主死了,拿不到報酬,也不會再與高登死磕,多半會一哄而散跑掉。
到時候,高登沒有了後顧之憂,就可以從容出手,擊敗魯法,把自己和阿爾瓦救走。
不過身為俘虜的維尼婭,其自身意志此時並不重要。魯法只是勾了勾手指,無形的力場能量線就忽然收緊,將維尼婭包裹在黑色連衣長裙裡的嬌軀,勒得纖毫畢現,凹凸有致。
雖然美人受縛的樣子看起來很養眼,但是當事人卻承受著極大的痛苦。維尼婭覺得有一股巨大的力量把自己牢牢箍主,往內擠壓,胸腔與肋骨似乎立即就要碎裂了似的。她真怕自己像一隻生雞蛋一樣,突然就被捏個粉碎。
不是任何人,在任何時候,都能保持有視死如歸的大無畏精神。**的痛楚以及對於死亡的恐懼,終於讓維尼婭妥協了。她邁動腳步,像是一個乖巧而又沒有靈魂的木偶一樣,被魯法牽動著逐漸消失在黑暗中。
魯法不得不離開。因為他發現,自己對那個叫做高登.弗裡曼的法師了解得越多,對方所展現出來的實力,就給自己越來越多的壓力。
本來,魯法憑仗著自己奧法聯合會法師,外加九塔之主阿加林斯特學生,這種“名門正派”的身份,在高登面前頗有優越感與自信心。但是在威蘇拉山中。與高登相遇以後,不論是在魔像工廠中尋找出路的時候,還是現在這場還未結束的戰鬥中,高登的表現。都大大的超出了魯法的預料,甚至可以說,如同一台勢大力沉的攻城槌一樣,給他長久以來建立的信心之牆,撞出了一道大裂痕。
“他居然憑借一根建築師之杖,就化解了那兩個符文法師的法術攻擊。把對方的岩刺術巧妙的利用起來,造出了一道石橋,配合那個女騎士將敵人擊殺!”魯法依然對剛才那一幕念念不忘。
能夠想到利用建築師之杖裡儲存的塑石術,去克制灰矮人的岩刺術,本來就已經夠了不起了。而且對方還能夠完美的把這種奇思妙想付諸實際。準確的抓住兩個符文法師操控法術時的薄弱環節,果斷出手,在這場電光火石間的法術對抗中,取得勝利。
這樣信手拈來皆是精妙手筆,舉頭投足都能把握最佳時機的風范。魯法只在那些**環的高階法師身上見過。拋開法師等級這種硬指標不談,魯法知道,隻論對於奧術能量的控制,對於魔法技藝的理解,高登已經完全凌駕於自己。
魯法心中很不甘心,依然倔強的認為高登只是運氣好,之前獲得了許多意外的好處。才能擁有今天的成就。等他得到了埋藏在那座監牢裡,傳奇生物們的遺骸,一定能夠力量大增,超過高登。
他是從小接受奧法聯合會嚴格教育的精英法師,“不可撼動者”阿加林斯特的學生,怎麽可能不如一個不知道從哪裡來的野路子法師呢?!
雖然高登那一記塑石術在旁觀的魯法眼中猶如神來之筆。無比精妙,留下了極大的心理震撼,但是在還未結束的戰場上,其他人可無暇讚歎高登的手法有多巧妙多厲害。
不到一分鍾時間,就人數驟減只剩下孤零零四個人的灰矮人。此時一邊要應付雅靈女騎士迅捷綿密,猶如浪濤一般的劍擊,又要提防高登的法術騷擾。而其他的冒險者,也被四台強悍的戰鬥冰魔像壓迫得喘不過氣來。
為了金錢,這些冒險者站在了灰矮人一邊。不過很顯然,從現在的形勢看來,他們押錯了寶,甚至很有可能把自己的性命也搭進去。
不少冒險者都打起了退堂鼓,想要撤離戰鬥,趕緊離開。
不過在四台戰鬥冰魔像卷起的局部暴風雪中,他們想要開溜,也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
更何況,高登與西格莉德,也不是只有兩個人在孤軍奮戰。
當許多冒險者為了灰矮人首領特拉沃克的賞金而向高登拔出了武器的時候,也有幾個少數派選擇站在了高登一邊。
做出這個舉動的人,就是那位“烏龜隊長”阿金翰,以及他的未婚妻——性感的紅發女法師嘉裡娜。
當看到阿金翰抬起那一面大圓盾,跳入戰場,把一支射向高登的暗箭格開之後,嘉裡娜不由得無奈的搖頭:“我這個爛好人未婚夫,又要發揚他鋤強扶弱的精神了……”
嘉裡娜與阿金翰都是來自威爾法思特地區的貴族。因為所在家族的政治聯姻,兩個年輕人才走到了一起。不過雖然不是自由戀愛,不過嘉裡娜對自己的未婚夫倒是很滿意。阿金翰是一位擁有七美德的真正騎士,雖然有時候顯得迂腐甚至愚蠢,但是依然是一個出類拔萃的男人。
兩個人都很熱愛冒險。不久前從高登頒發的冒險者優惠法令裡,知道了威蘇拉山的遺跡以後,便決定來這裡一探究竟。
女法師並不想加入到這場戰鬥當中。雖然高登留給她的印象不錯,展現出的能力也讓她很佩服。不過僅僅如此,還不可能讓這位有著大多數法師都有的通性——“謹慎”的紅發女子,出手參和高登與灰矮人的戰鬥。
在她看來,高登雖然是個出色的法師,但是面對十二個實力不俗的灰矮人的圍攻,再加上一大群見錢眼開的冒險者的協助,必敗無疑。
再加上剛才為了尋找離開魔像工廠的道路,她耗費了不少法術位來召喚生物去探路,如今並不在最佳狀態。另外還要為之後冒險時面臨的未知情況留力,所以怎麽想。都不應該貿然出手。
不過嘉裡娜的未婚夫阿金翰,顯然不是那種喜歡計較太多得失的男人。
見到愛人去“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了,嘉裡娜也只能跟上。她已經做好了打一場艱苦硬仗的準備。
然而,當這位紅發女法師用自己的柳木法杖發射了三發馬友夫強酸箭。殺死兩個、擊傷一個冒險者以後,戰局卻有了戲劇性的變化。
四台強悍的戰鬥冰魔像突然登場,然後開始大殺特殺。與此同時,高登與雅靈女騎士進行了一個精妙絕倫的配合,把兩個符文法師給擊斃了。
嘉裡娜甚至還沒有回過神來,只是習慣性的給自己的未婚夫以及另外幾個家族派來保護自己的護衛加持上增益法術,戰鬥就已經到了尾聲。
十二個灰矮人,被高登與西格莉德聯手擊殺了十一個。唯有那個名叫特拉沃克的矮人首領,活了下來。
高登之所以手下留情,並不是起了什麽憐憫之心。而是看中了對方擁有的大地之心能力。如果好好利用的話,這個灰矮人俘虜能夠讓高登與西格莉德接下來的冒險旅程,輕松很多。
而其他那些與高登為敵的冒險者,留下了十幾具屍體以後,也都不顧一切的逃走了。
對於這些無足輕重的小嘍囉。高登也懶得理會,任由他們離開。
“阿金翰先生,還有嘉裡娜小姐,多謝你們剛才出手相助。”高登朝未婚夫妻點點頭,行了一個法師禮。
嘉裡娜牽起法師袍的邊角,同樣回了一禮。而阿金翰則熱情的伸出了手,與高登握在一起:“談不上什麽相助。就算沒有我們出手。您也可以輕松解決那些敵人。”
高登灑然一笑:“像您這樣僅僅因為正義與公理,就願意出手相助的人已經很少了。僅憑此點,阿金翰先生您就應該獲得我的謝意。”
西格莉德把自己的湖光寶劍收入劍鞘,也走了過來:“先生,您是一位真正的騎士。”
阿金翰對這個評價顯得相當開心,咧嘴大笑。露出滿口白牙。不過這戰後的寧靜還沒有讓雙方享受多久,就又出現了新的情況。
剛才逃走的那些冒險者,又哭喊著從遠處跑了回來。那一張張驚慌失措,除了恐懼與無助之外,再也沒有其他感情的臉龐。讓高登一行人看得直皺眉頭。
“怎麽回事?”嘉裡娜舉起了自己的法杖,一絲絲火紅與碧綠絞纏的魔法靈線,在杖尖聚集,“這些蠢貨不甘心失敗,想要卷土重來?”
“我想不是。”高登微微搖頭,目光漸漸凝重,“恐怕是有什麽東西,驅趕著他們不得不重新向這裡跑過來。”
就在這個時候,眾人恰好看到了詭異的一幕。
那些冒險者當中,跑在最後面的一個身穿褐色兜帽戰袍,背著一柄反曲弓的男人,在急速奔跑當中突然被一根半透明的淡黃色銳物給從背後刺中,然後當胸穿透出來。
奇怪的是,男人的胸口並沒有傷口,也沒有流血,他身穿的鎖子甲也沒有任何損壞。
只見這個倒霉的弓箭手忽然開始渾身抽搐,眼球完全翻白,不停的喘著粗氣。然後,他“噗通”一聲跪趴到了地上,不分青紅皂白的將石塊與泥土一個勁的往嘴裡塞。
“好餓、我好餓……我要吃東西!”
男人如同夢囈一般訴說著心底最深處的**,不顧一切的進行著進食活動。那些腥臭的泥土和堅硬的岩石在他的眼中,仿佛就是滿溢著油脂與肉汁的上等肉排。
抓著一切能夠抓到的東西往嘴裡塞,然後拚命的咀嚼、吞咽……這個男人,很快就到達了極限。他的食道被尖銳的石塊給劃破。他的胃饢被根本無法消化的雜物給塞得越來越滿。最後,他突然嘔出一大口混雜了穢土和石塊的腥臭黑血,然後倒在了地上,抽搐幾下,便沒了生息。
不論是西格莉德還是阿金翰夫婦,全都看得目瞪口呆,不知道是什麽原因,讓那個男人如此發瘋。
“伯爵大人,你怎麽了?”潛意識中。已經認為唯有高登能夠解決一切難題的西格莉德,在目睹了這詭異的事情以後,便看向了身邊的法師。然後她發現男人那雙似乎能夠洞察萬物的黑色眸子,變成了流轉著金光的琥珀色。
“以後再解釋……我想。我們遇到麻煩了,西格莉德。”高登擺手打斷了女騎士,“還記得我們之前那個夜裡,看到的那場派對嗎?”
女騎士想起了那一條條堆疊在一起,不停蠕動並且發出呻吟的肉蟲……那種上百人同時進行交配的場面,純情的雅靈小姐怎麽可能忘記呢?
她一時間面紅耳赤,不過還是回憶起了一位關鍵人物:“您是說,那位武僧所追殺的七罪怪?”
“對,驅趕著冒險者們向這邊跑過來的根源,恐怕就是那隻怪物!”高登舉起奈瑟法杖。指向遠處的黑暗中。
剛才那個倒霉的弓箭手食泥而死之後,開啟了真實與警示之眼的高登,看到屍體上升騰起了一股濃鬱粘稠,猶如凝膠塊一樣的生命源能,然後被幾根纖細的觸手給卷了起來。拖進了黑暗當中。
那些淡黃色的純能量態觸手,肉眼是看不到的,唯有高登的真實與警示之眼,能夠捕捉到這一幕。
很顯然,七罪怪通過觸手向那個獵物注入了七宗罪中的“暴食”之欲,讓他成為了一個進食**永遠也填不滿的傀儡。就算是冰冷堅硬的石頭,以及黑色肮髒的泥土。在那個男人眼中,也是垂涎欲滴的美食。
也不知道當初因為暴食之欲而嗜好人肉的海盜貝拉米,與這個被土石給撐死的男人,誰更加可悲。
通過不斷的進食這個過程,男人的暴食之欲也在不斷得到滿足,同時體內的生命源能也開始活躍。並且達到了最高峰,然後被七罪怪抽取,進而吞食。
高登給不明所以的阿金翰以及嘉裡娜簡單的解釋了一番之後,隱藏於黑暗中的七罪怪,也終於現身了。
它與上次高登所見時。有了很大的變化。那惡心的腔腸狀身軀,起碼膨脹了十倍,顯得格外肥碩臃腫。半透明的黃色表層當中,流動著油脂一般的粘稠物體,還不時發出滑膩膩濕漉漉的蠕動聲,讓人作嘔。
七罪怪身上生長著上百個純能量狀態的小觸手,一般人肉眼看不見。它就靠著這些小觸手去攻擊獵物,向其注入罪惡的精神能量。不過,除了那些小觸手之外,七罪怪如今身體上還長出了三根粗大的實體觸手。小觸手尖端是昆蟲口器一樣的銳器,而這三根大觸手上面,卻各自生長著一張人臉。
一張是不停咀嚼著,滿嘴流油的胖子人臉。
一張是臉頰潮紅,櫻唇微張,喘息著發出嬌吟的絕世美人。
一張是眼神惡毒,表情刻薄,嘴裡不停詛咒謾罵的陰森臉龐。
“暴食、**、嫉妒……”高登一下子就認出這三張人臉所代表的含義。
沒想到短短時間內,七罪怪就從被高登的解離術打得重傷而逃,恢復到了如今已經擁有了三種原罪能力的狀態。
這隻怪物實力提升的速度,簡直可以堪比那些小說中依靠外掛打怪升級的主角了!
不過不論七罪怪獲得了什麽外掛,以至於實力恢復得如此之快,高登現在面臨的問題都只有一個:怎樣從這家夥的觸手當中安然無恙的逃出去。
擊敗七罪怪?
別開玩笑了。擁有了三種原罪能力的七罪怪,實力十分強大,雖然還沒有進入傳奇境界,但是按照《上古紀元》的力量體系劃分,已經達到了挑戰等級十五以上的階層。換句話說,它如今可以和一頭成年巨龍的實力相媲美。
之前偶遇的那位武僧有擊殺七罪怪的執念,但是高登沒有。那麽面對這種不是非勝不可的強大敵人,最好的選擇自然是撤退了。
此時,又有落在大隊冒險者後面的一男一女,被七罪怪那不可視的小型觸手給直接擊中。然後兩個人便喪失了神智,成為了**的俘虜,就這麽在一片混亂與嘈雜的環境中,摟抱在一起,脫去衣物,然後開始進行最原始的造人活動。
目睹了這一幕。高登與西格莉德、阿金翰與嘉裡娜,臉色都有些蒼白。就算要死,他們也不希望在死前被罪欲的力量驅使去做這種事情。
“快撤退!我曾經遇到過那隻怪物,它的速度極快。如果不立即行動的話,很有可能會被它給追上的!”高登說完,便給自己和西格莉德加持上腳底抹油法術。
“我們往哪裡跑?”
“魔像工廠!”
其他三人恍然大悟。那些帝王級泰坦魔像的頭顱,所發射的毀滅射線,的確是阻擋七罪怪的最佳武器。如果運氣好,說不定還能夠利用這些古奈瑟時代的強大武器,直接將七罪怪給擊殺。
四個人外加跟隨嘉裡娜和阿金翰來冒險的六名家族護衛,立即掉頭往原路返回。剛才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從那間該死的工廠離開,沒想到如今又要跑回去了。
不過高登在離開之前,還做了一件事情。
“艾妮亞!”他呼喚著冰妖精女王的名字。
居住在戒指空間裡的小小女王大人。便應聲出現。
除了西格莉德之外,其他人都為這個突然出現在美麗生物而驚歎。
高登沒工夫讓阿金翰等人慢慢欣賞艾妮亞的美麗姿態,他說道:“快,用冰牆把後路給封起來。”
“高登先生,冰牆術並不能擋住能夠飛行的七罪怪。這不是在無謂的浪費時間嗎?”嘉裡娜問道。
這位女法師與高登接觸時間不長,還沒有完全了解這個法師的能耐。像西格莉德,此時便沒有提出任何異議,只是站在一旁,安靜的等著。
“嘉裡娜小姐。冰牆術雖然擋不住七罪怪,但是可以擋住那些冒險者。這樣,他們就能夠給我們多爭取一點時間。”高登說道。“冷霧山脈的獵人當中,流傳著一句俗語:你不需要跑得比熊快,只需要跑得比同伴快。”
“這家夥真是……”女法師不知道該用什麽詞語來形容眼前這個黑發黑眼的年輕男子了。對方那雙深邃如同宇宙的眸子裡,仿佛有繁星一般無窮無盡的主意和計謀。
用冰牆擋住其他冒險者,以吸引七罪怪的注意力,為己方爭取更多的時間。這的確是個不錯的主意。除了胸懷騎士精神的阿金翰略微有些不忍之外,其他人都紛紛為高登叫好。反正那些冒險者不是什麽好東西,剛才為了灰矮人的金幣,他們還想要了高登的命呢,所以他做出這個決定。毫無心理壓力。
艾妮亞雖然不知道外界發生了什麽事情,不過她還是忠實的執行了高登的請求。
纖細白皙,如皮膚冰雪一樣剔透的小手輕輕一指,幾乎沒有什麽其他的動作或者咒語,艾妮亞就完成了法術。
冰妖精女王對於冰系法術的造詣,果然不同凡響,讓人讚歎。
只見一堵厚實的冰牆憑空拔地而起,將冒險者們逃跑的路線給完全堵住。冰牆那散發著寒冷氣息的光滑表面,堅固得讓人絕望。不論冒險者們用什麽武器去破壞,都紋絲不動。
至少在七罪怪追上來的這短短的時間內,冒險者們別想打破牆壁逃跑了。
冰妖精女王完成施法以後,高登一行人便立即往泰坦魔像工廠中退去,留下了一眾在冰牆旁邊哭泣咒罵,做著無謂努力的絕望之人。
七罪怪沒有眼睛,但是它那漂浮在黑暗當中,無聲無息的醜陋身體,此時卻散發著一種信息,仿佛它正在死死的盯著越跑越遠的高登。
不過這隻怪物也許很記仇,但是它也很聰明。否則不可能將追擊它的武僧耍得團團轉,花費了二十年時間在大陸各地兜圈子。
此時,它明白自己的首要目標,依然是從哪些雙足行走的獵物身上,吸取能量,以恢復自己的力量,而不是去追那個狡猾的法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