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薄聽見喬曦不在房裡,他慘白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然後從床上坐起,抬腿下床,抓起傍邊的衣服就開始穿。
溫康心驚膽戰的看著司馬薄的舉動,然後立即幫助司馬薄穿衣說:“皇上,你這是要上哪了啊!有什麽重要的事情,等明天再說,你現在受傷了,太醫說了,你要好好休息,”他把司馬薄的腰帶扣起,還不停的勸說著司馬薄。
司馬薄等溫康把他腰帶扣好後,轉身就走,根本就不想回答溫康的話語。
“霄大哥,你慢點,”喬曦跟在司馬霄身後,已經不知道跑了多少米了,她隻感覺腿都快要抬不起來了,她體力已經透支,不得不叫住在前面飛奔的司馬霄。
她的話對司馬霄非常管用,見司馬霄停下了,她從後面拉住他的袖子,然後走到他跟前說:“霄大哥,你不要”她說道一半的話突然停了,因為她看見司馬霄已經是淚流滿面,她所有的話語都化成灰,此時的她根本就找不到任何的話語來安慰他,她只能這樣呆呆的看著那麽痛苦的司馬霄。
司馬霄看著喬曦關心的神情,讓他心裡產生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溫暖,下一秒他一把緊緊的把喬曦抱在懷裡,緊到宛如要把她揉到身體裡,他無聲的淚水一顆一顆的滴在喬曦的背上,此時他已經是痛心疾首,他從來不知道他母后為了他承受著非人的折磨,要是他知道,他寧可死,也不會讓他母后為他付出這麽多。
喬曦感覺司馬霄都抱得她快要喘不過氣來,不過她並沒有推開司馬霄,因為她知道司馬霄此時需要發泄一下,她感覺司馬霄的淚水打濕了她背後的衣裳,她能體會司馬霄的感受,她一個旁觀者,都被魯嬌剛剛說的感動了,氣憤那些傷害魯嬌的人,更別說司馬霄,他此時的心情,肯定猶如萬箭穿心。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司馬霄才緩緩的放開喬曦,而司馬霄突然的離開,一陣微風吹過,喬曦立即打了個冷戰,他想也沒想的把外衣脫下,然後披在她身上,握住她的肩,專注的看著她一雙水汪汪的眼說:“謝謝你,要不是你,我恐怕一輩子也不知道母后時候的苦,”他說道這裡眼眸裡浮起無盡的殺氣,還好那些傷害魯嬌的人已經死了,要不然喬曦敢肯定,他一定會把那些人抽筋剝皮,剁成肉醬,還不解他心中隻恨。
喬曦微笑著說:“我寧可你永遠也不知道,當然太后也和我想法一樣,要是讓太后知道你知道此事,她恐怕永遠也不會見你,”她知道母愛是世上最無私的,可是當魯嬌這些不為人知的的事情,被她最愛的人知道後,她肯定沒有臉見司馬霄,也不敢見司馬霄。
“你以為是我故意偷聽嗎?我雖然不是什麽正人君子,可是我好歹也是堂堂王爺,是不會做出偷聽的這種事情,我是擔心我母后為難你,我才站在門口沒有離去的,誰知道我無心之舉,竟然聽見我母后為我做的那些事情,你知道我當時的心情是什麽樣子嗎?你知道我現在是什麽感受嗎?”他已經心痛的快要無法呼吸,那些傷害他母后的人,雖然已經死了,可是他還是不會放過他們,他要把他們對魯嬌的傷害,數十倍的還給他們。
“我知道,我知道你心裡的痛,我懂你心裡的苦中,我跟了解你現在的想法,就是因為我懂你,我才不想讓你知道這些,現在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只希望你冷靜看待此時,千萬不要衝動行事,”喬曦害怕司馬霄,把這筆帳都算到司馬薄身上,到時候恐怕宮裡又要大亂,而且她不想讓司馬霄出事,也不想讓司馬薄受傷。
司馬霄眼眸中全是對喬曦的讚賞,她想事情考慮的很長遠,說話也句句重點,他喜歡像喬曦這樣的女人,“你放心,我知道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我還要留著我這條命穿你給我洗乾淨的衣服呢!”
被司馬霄著一提醒,她才想起,司馬霄的衣服還在她那裡,“你的衣服我已經洗好了,你打算什麽時候去取啊!”
“衣服不著急,現在當務之急是要送你回去,你看馬上天都要亮了,要是回去晚了,讓人看見你我單獨在一起,還不知道會有多少流言蜚語,我可不想玷汙了你的名聲,”司馬霄一邊說,一邊抱起喬曦,然後施展宮,騰空而起飛簷走壁的在空中飛過。
沒過一會,他們都到了喬曦住的房間外面,司馬霄抱著喬曦穩穩的落地,然後看著喬曦說:“到了進去吧!”他從來不知道送一個人回家,是這麽幸福的事情,就像現在他心裡滿滿的全是喬曦。
喬曦點了點頭,然後把身上的衣服拿下,遞給司馬霄說:“天涼,你還是把衣服穿上,”她抬頭看著慢慢轉亮的天,心裡想著時間過得真快,一轉眼天就快要亮了。
司馬霄接過衣服,然後穿上,衣服上面還有喬曦身上的體溫,以及屬於她獨特的女性幽香,“你先進去,我要看著你進去才放心,”他不知道為什麽,就是想多看喬曦一眼,哪怕時間是那麽的短暫,他也不想錯過和喬曦在一起的機會。
喬曦無奈的微笑道:“好吧!那我進去了,”她不想在這個小事上和司馬霄爭論,在說紳士送女士回家,都不是這樣嗎?她還記得禦風每次送她回家,都是要等她上樓,把燈打開了,他才會離去,現在的司馬霄和禦風行事作風一模一樣,讓她對司馬霄加深了好感,像司馬霄這樣的男人,用來做藍顏知己還真不錯。
她走到們口,推門進入,然後轉身對了司馬霄微笑後,把門關上,現在外面天漸漸的亮了,裡面就顯得異常的黑暗,她一整晚都沒有睡覺,現在隻想好好的眯一會,等天亮了她還得起床伺候司馬薄,想到司馬薄她心裡就一直刺痛。
她關上門後,轉身就看見一個百色的聲音,背著她坐在桌前,而且還有一個黑色身影,站在白色身影身邊,“啊!”她頓時嚇得尖叫一聲,然後飛快的後退,直到她瘦弱的背抵到了牆面,她才停下。
在門外還沒有離去的司馬霄聽見喬曦的尖叫,他以閃電般的速度飛身進屋,然後伸出一手成鷹爪形狀,像那白色的背影飛快的攻去,白色背影不動如山,他好像根本就不把司馬霄放在眼裡。
在司馬霄碰到那人頭髮的時候,司馬霄一驚立即收回手,站在白衣人身邊,“是你,”他冷冷的說了一句,就再也沒有下文,而喬曦更是莫名其妙,為什麽她房間總是有人闖入啊!她感覺這個皇宮太不安全了,這麽多人就這樣進進出出,竟然沒有人發現,她要是皇帝,就把宮裡所有的侍衛都換了。
“霄王的武功大有進展啊!竟然能夠在黑暗中看清是朕,”白衣人朕是司馬薄,而他身邊站的黑影就還是和他一起來的溫康,他的嗓音不冷不熱,讓人聽不出是喜還是憂。
“不是微臣武功進步了,是皇上你身上的殺氣,讓微臣認出了你,”在司馬霄碰上司馬薄那一瞬間,他就感覺到一股內力擋住了他進攻的手,而當今世上能擋住他的人本就寥寥無幾,現在又是在皇宮,除了司馬薄還有誰。
司馬薄大笑,然後站起身看著司馬霄說:“朕能理解為,你是在誇朕嗎?”司馬霄比他大幾歲,小時候不懂事的時候,他總是纏著司馬霄一起玩,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他和司馬霄漸漸的變成相見都形同陌路,要麽就是冷言冷語,有或者虛情假意的互相吹捧一番。
司馬霄淡淡一笑著說:“皇上想怎麽理解,就怎麽理解,因為皇上你永遠是對的,”他說著常年不變的客套話,當然只是面對司馬薄的時候才會說。
“霄王還是那麽的理解朕,朕和你是兄弟,在這個世上你是朕唯一的親人,你和朕說話的時候,能說幾句實話嗎?’司馬薄也不知道他們兩有多久沒有好好的說上一句話,只是現在他必須的和司馬霄說實話。
司馬霄眉頭一皺,心裡想著司馬薄向要做什麽,可是他還是回答道:“臣從這一刻起,到除了這個們之前,皇上想聽什麽,臣就說什麽?保證句句屬實,”他和司馬薄在私底下,沒人的時候偶爾會說幾句真心話。
喬曦站在牆角,不知道他們兄弟兩葫蘆裡賣什麽藥,可是這個時候,不是她插嘴的時候,她正好在一邊看戲,看看帝王之家的兄弟和平常人家的有什麽不同。
司馬薄搖著手裡的扇子,臉色瞬間變得陰沉,然後直奔主題的說:“霄王半夜把朕的女人帶到那裡去了,你們又做了什麽?你可知道你犯了什麽罪,”當他聽見喬曦和司馬霄在門外的對話,他心中的怒氣就瞬間上升,可是他還是拚命的把怒氣壓下去,因為在敵人面前,一定要保持冷靜,不能讓對方看出自己的軟弱,他是一國之君,不能有把柄落在別人手裡,哪怕對方是他唯一的親人,當然對方不一定會把他當做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