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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的,會被人發現的。”善蘭急急的低聲說道。
“放心,肯定不會有人發現的。”伊藤成低笑道,隨即半用強的將善蘭擁進了裡間,在一張木榻上坐了下來。
“睡。”伊藤成擁著善蘭倒在榻上,低聲說道。
善蘭臉色一紅,半推半就的隨著伊藤成躺倒下來,緊閉起雙眼,一副隨君采摘的模樣。只是等了半天,也沒見身旁的男人對自己有任何非禮之行,手掌很是老實的輕搭在自己的腰間,就好象是真的想要擁著她睡覺一樣。
看到這裡,善蘭不知是失落還是慶幸的暗暗地松了口氣,放松了身體。
盡管被伊藤成帶著從呂不韋的府上逃走的時間不久,可知道呂不韋勢力如何的善蘭的心理一直都很緊張,深怕一個不甚就被隨後趕來的追兵抓到,所以哪怕是在和伊藤成說話分心,心中也總是提心吊膽的,精神壓力很大。先前因為居遊不定的關系還沒什麽感覺,這一放松下來立刻就感覺疲憊非常,很是迅速的就進入了夢鄉。
察覺到善蘭呼吸變化的伊藤成輕輕一笑,閃身又重新站立在了地面上。
“是時候去見見這府中的主人,當世那有名的大美女寡婦清了。”稍稍整了整衣襟的伊藤成低笑道。然後身形一閃,便自房間中消失不見。
其實在歷史上,確實有個叫寡婦清且對秦始皇贏政影響很大的女人存在。不過卻不是像尋秦記世界裡這般,是因為學識淵博。被秦莊襄王聘請為太子太傅的關系,而且也不叫琴清。而是喚做巴寡婦清,乃是歷史上第一個被封為貞婦的女子!
除此之外。她還是當時的天下第一的女商人,為秦始皇修建秦始皇陵和萬裡長城出過大力。所以在她死後,秦始皇還特意為他修建了女懷清台,以示榮祭。
當然了,這些隻算是歷史普及,和尋秦記裡的琴清自然沒什麽關系。
……
而後下一刻,伊藤成的身影便突兀的出現在了另外一間房間中。
房間是這個時代一貫那種模式,內部空間十分寬大,足有六、七十平米。內裡兩側有著立柱支撐,柱上釘著紗簾,半掩半垂,將兩邊牆壁前擺放的桌櫃和青銅禮具以及一些其他擺設遮住,一個用上好薄絹刺繡著圖案的寬大屏風擋在門戶前,將屋內環境擋住,並攔下一些自屋外吹來的風塵。
地面鋪的是上好的青石板,一張足可供三、四人共躺的上好漆木大榻擺放在房間的裡端,軟被橫鋪。墊在一名正側躺在榻上,被白色紗衣包裹的玉體橫陳,手中持著一卷竹簡默默頌讀的女子身下。
女子的容色絕美,身材苗條頎長。白皙的好似玉脂一般的皮膚在屋中昏黃的油燈照耀下折射出淡淡的光輝,面容恬靜,配合上她身上散發出的出塵氣質。整個人看起來好似天上謫降神女一樣。酥胸秀挺,小腰不盈一握。再加以隱隱從羅裙間泄出美白肌膚的修長雙腿,更是讓人心動難抑。
“清水出芙蓉 天然去雕飾。果然不愧是天下聞名的佳女子。清姬之色,果然絕麗。”這時,伊藤成滿臉讚歎的開口說道。
此言一出,斜倚在榻上的絕色麗人面容便是一驚,連忙從榻上坐起,抬頭看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
“你是何人。”待看清伊藤成的面容,琴清心頭稍定,手掌緊握住手中簡書,眉頭微簇的厲聲質問道。
“本人陳伊。”伊藤成雙手並疊於前,施禮微笑道。
“陳伊?你是趙國的巨鹿侯!?”聽到“陳伊”二字的琴清先是一楞,然後一條信息緊接著在她腦海中浮現出來,既而一臉驚愕的說道。
“咦,本侯的名字已經傳到秦國了嗎?”伊藤成故做詫異的挑眉道。
“巨鹿侯不在趙國享福,怎麽突然來了我秦國?還學著那些雞鳴狗盜之輩潛入清府,甚至深入清之閨榻,不覺得於巨鹿侯的身份有汙嗎?”見伊藤成承認自己身份的琴清諷刺道。
這個時候,齊國的孟嘗君已死了三十年,所以雞鳴狗盜這般的典故詞語已經出現,琴清這等博學之士用起來自然信手拈來。
不過從這段話裡也不難察覺出,琴清雖然有自己的消息來源,但應該很不準確和便捷,起碼這個時候伊藤成已經代趙國舉兵抗燕的情報就不知道。
“會美人,自然是夜裡好,而且還要偷偷的來,偷偷的會,要不然怎麽能體現出偷香竊玉的意境?”伊藤成自顧自的走到一邊,在一矮幾上坐下,怪笑道。
琴清臉上閃過一抹不悅,寒聲說道“沒想到,創隸書,推百家言,開辦巨鹿學院供平民有學,名聞天下的巨鹿侯居然會是這樣一個言語輕佻,不尊禮儀的無禮之人,真是好叫人失望。”
“不無禮,又何以得見美人薄嗔之太態?”伊藤成目露欣賞的觀看著琴清的寒容,調笑道。
“還請巨鹿侯自重。”琴清冷聲道“還有,清不歡迎不拜而偈,夜避自入的客人,還請巨鹿侯離開這裡。”
“哎,真是無趣。算了,說正是。”伊藤成低歎一聲,正色道。
看著伊藤成突然肅整下來的面容,琴清微微一楞,感覺之前心中對伊藤成所下的判定又變得模糊了起來。
“不知巨鹿侯要說什麽。”好在楞神也就是一瞬間,琴清隨即便回過神來,出言詢問道。
“清姬既然知道本侯的作為,那本侯也就直說了,本侯想要借助清姬之力,在秦國范圍內販售紙書。兼之推廣本侯所創之隸書。”伊藤成直白的將自己的意思講述了出來。
其實真要說起來,最好的渠道人選是呂布韋這個大商賈。不過關鍵是那人不美型,而且政敵也多。總體上來說不太安穩,伊藤成心中無愛,所以隻好退而求其次,找上了琴清這個既美麗冠絕戰國,和越女紀嫣然、楚後李嫣嫣、當世三大歌姬之一的鳳菲並稱尋秦記四大絕色,兼之影響力和手下渠道都符合的人選。
“多謝巨鹿侯看重,但清只是一普通婦人,恐難當此大任。”琴清靜靜地看了眼伊藤成,輕聲說道。
“清姬可不是普通婦人。”伊藤成笑道“清姬之才名。天下皆聞,乃是天下一等一的奇女子,且深得秦莊襄王和華陽夫人的看重,雖不在秦廷為官,可影響力卻也是不輸於朝上的那些大夫公卿,而且手中還有丹砂礦業祖產在手,商行遍足大秦,如果這樣的清姬還是一個普通婦人,哪天下間的普通婦人都可以歸入到女婢之列了。”
琴清默然不言。
“本侯也不需要清姬真個站出來搖旗呐喊。吹推隸書,只需要清姬手下之人在販賣丹砂礦材時,順手將本侯所送之書銷往秦境各地便好,清姬以為如何?”沒理會琴清的沉默的伊藤成再次說道。
“只要售書?”靜默了須臾。琴清反問道。
潛意思就是,不借著售書之名,往秦國安插奸細?
“只需售書。”知道琴清這問話深處含義的伊藤成點頭肯定道。
“如只是售書。清可以答應。”琴清想了想回答道。
“那就多謝清姬了。”伊藤成笑著感謝道。
然後兩人便就哪裡接收書籍,和怎麽接收書籍。以及販賣的錢財怎麽處理等事情展開了討論……
“巨鹿侯就不怕清私吞了那些錢財?”討論結束後,琴清看向伊藤成輕聲問道。
“無妨。如清姬需要,盡管拿去便是,就當本侯給清姬的零花錢好了。”伊藤成不在意的擺手說道。
“零花錢?”從沒聽過這種新詞的琴清低聲重複了一句,然後很快便大體的猜出了詞中帶有的含義,俏目翻轉的白了眼伊藤成。
那副樣子,怎是一個嬌美可言。
伊藤成嘿嘿一笑,翻轉過手掌,兩塊潔白如羊脂般的香皂和一瓶由瓷瓶裝著的洗發液便出現在了他的手中,轉手放到身下的矮幾上,說道“這兩樣東西,是我新弄的香胰和發液,功能類似皂豆,只不過前者專用於洗沐身體,後者則如其名,專用於頭髮。用後芳香無比,遠甚皂豆所留之酸瑟,算是本侯送於清姬的見面禮。”
接著,伊藤成自幾上站起身,繼續道“好了,夜深了,清姬也該休息了,本侯就不在多加打擾,就此告辭了。”
說著略一抱拳,便轉身向屋外行去。
“嘎吱~”
“砰。”
“……到是一個怪人。”聽到房門閉合聲的琴清偏轉過頭,看著被滯留在茶幾上的香皂和瓷瓶輕聲自語道。而後收回目光,再次低頭觀看起了手中的竹簡。
不過受到伊藤成的夜訪影響,這個時候的琴清卻是再沒了看書的興致,所以在草草的看幾行之後便將竹簡卷起放到一邊,重新在榻上平趟下來,取過被布蓋在身上,閉眼休息起來。
另一邊,出了琴清臥室的伊藤成則重新使用瞬間移動回到善蘭所在的屋子,輕輕側趟回榻上,並將手臂重新搭落在善蘭的身體上,也是閉眼休息起來。
如此一夜無事,時間轉眼來到了第二天。
早上,伴隨著眼簾的一陣輕顫,一夜安睡的善蘭從睡夢中清醒了過來,睜開眼睛,眼神有些呆滯的看著眼中那陌生的屋頂,一時之間有些分不清現實和夢境。
只不過很快,便在耳邊傳來的輕微呼吸聲中回過了身,轉頭看向了身邊的人。
“呼。”接著,徹底放松下來的善蘭長長的呼出了口氣,臉上泛起了一抹輕快的笑容。然而還未等這抹笑容保持多久,下一刻,善蘭的表情突然一滯,臉上爬滿了羞紅之色。
因為就在剛剛的那一瞬間,一股奇特的異樣感從自己的胸口私秘出傳進了心底。
“這個可惡的家夥。”善蘭恨恨的小聲嘀咕道。不過也不知道是出余害羞,還是如何,善蘭並未將看起來是在熟睡中的伊藤成喚醒,也沒有動手將伊藤成探入她衣襟內的惡手挪開,依舊任由那隻大手按扣在自己的胸口上。
而早就在善蘭醒過來的瞬間便醒轉過來,並將眼下這一切收入心底的伊藤成暗暗一笑,又是作怪般的在善蘭的胸口上揉捏了起來,然後在善蘭臉色越發見紅時,低吟一聲,如同才剛清醒般,睜開雙眼,看向了身邊輕咬嘴唇,閉眼承受的善蘭的臉龐。
“早啊。”伊藤成一臉嘿笑的喚道。
善蘭眼皮輕顫,滿臉羞騷的將頭轉向了一邊,輕聲說道“還不趕緊將你的壞手拿開。”
“哦,哦。”伊藤成裝傻的應道,然後抽出手,坐起身隨口解釋道“不好意思,習慣了。”
善蘭聞言更不好說話,低頭垂臉的坐起身,快步走下了床榻。
“走我帶你去洗淑。”這時,伊藤成也轉身下了床榻,走到善蘭身邊,自然而然的身手環抱住善蘭的腰肢,擁著她向屋外行去。
“我自己能走。”善蘭小聲道。
“我知道。但你可不會什麽武藝,這大白天的,只有這麽抱著你,才好潛出去。”伊藤成不理,隨口解釋道。
在這個時候,大家族的女子雖然都會練上兩手,但真個的有精熟武藝鎊身的還是少數,所以除了那少數的幾號人外,一般的大家族女性也就是比普通民婦的身手強上幾稠,最多能拚個男漢而已,根本不足為仗,自然也就無法玩什麽竄房走瓦這等危險的活計。
聽到伊藤成這麽說,善蘭也不好再說,隻得低眉垂眼,任由伊藤成抱著自己行動。
就這樣在伊藤成的帶動下,三繞五轉的,兩人便順利的潛出了琴府,重新出現在了鹹陽城的街道上。
“走。”伊藤成放開善蘭的身體,又牽起她的手掌說道。
“恩。”善蘭抬頭看了眼伊藤成的側臉,低應一聲,如同小媳婦般隨著伊藤成行動,最後如同一滴滴入水池中的水滴般,消失在了鹹陽城的街道中。
周圍叫賣聲依舊,還是一副太平的景象。